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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的絕望,他心虛地喊了一聲:“爸?!?/br>“嗯?!痹S長平揮揮手,“你不用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主要是來拿飯盒的。飯盒在哪?”餃子是他們夫妻二人昨晚包的,包完之后用面板托著放到冰柜,凍成了硬邦邦的生餃子,早晨容慧用保鮮袋裝了兩袋來直接放到了冰箱冷凍層。爺倆兒在冰箱面前站了幾秒鐘,許長平:“哦,沒有飯盒啊?!?/br>許苡仁:“……嗯,用塑料袋拿來的?!?/br>許長平:“對了你剛才出去是要去哪?”“……”準(zhǔn)備潛逃的許苡仁冷靜地考慮了半秒鐘,“想去超市買點(diǎn)東西的?!?/br>許長平:“你怎么去?”許苡仁:“打車,打不到就坐公交車,有電子報站,也很方便?!?/br>“電子報站?!痹S長平的聲音似乎瞬間衰老了幾歲,疲憊地緩緩問道,“站牌和車頭上的數(shù)字也看不見嗎?”許苡仁的視力和近視有所不同,是一種不分遠(yuǎn)近的混沌,看什么東西都像隔著磨砂玻璃,公交車車頭上的數(shù)字他也僅能分辨出紅色和綠色、有幾位數(shù),但為了安撫許長平,他還是說:“看得見?!?/br>許長平嘆了口氣:“我送你去吧,正好我也買點(diǎn)東西。”并沒有購物打算的許苡仁自然不可能說出“我不想和你一起逛超市”之類的話,被迫上了車,可還沒坐下就被趕了出來。許長平:“那是你mama的座位,沒看見座套都不一樣嗎?你坐后面去。”車對于男人有一定“領(lǐng)地”的意味,許苡仁自從自己買車之后就幾乎沒有坐過他父親的車了,聞言他不得不艱難地仔細(xì)看了一眼座套:“哪里不一樣?”許長平:“你媽這兩年血壓有點(diǎn)高,這個是降血壓的座套,還有按摩腳底的腳墊,你穿著鞋別給她踩臟了。”許苡仁難以置信:“爸,這些都是假的,別人信也就算了,你怎么會相信這個?”許長平語氣平淡,像是明知道被騙也不生氣:“不全是假的。這個上面是繡花的,你能看得見嗎?我給你媽買了之后她看見高興,心情好了自然身體也好,血壓平穩(wěn),從這個層面上來說,也算是保健了吧。”許苡仁默默坐到了后排。許長平似乎意有所指地補(bǔ)充了一句:“所以,你也別惹你媽生氣,知道了嗎?”許苡仁:“……嗯?!?/br>盡管李超越跟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他幾乎已經(jīng)被說服了,聽起來確實覺得快三十了的男人嘛,偶爾有婚前性.行為,在當(dāng)前文化背景下只要你情我愿,那也不是多么不能讓父母知道的事。可事到如今真的要讓他面對母親說出那些話,他還是很難做到——就像他不能間接剝奪李超越留在他身邊的權(quán)利一樣,他也不能親手打碎他母親心中那個寶貝兒子的形象。“你媽的手特別巧,你小時候穿的毛衣、毛褲、帽子、手套,還有我的毛衣,都是你媽親手織的,而且你媽買的都是當(dāng)時流行的毛線,什么開司米、恒源祥,都是那時候最時髦的?!?/br>路上車不太多,許長平開得十分平穩(wěn),“后來不流行自己手織的了,你媽才開始直接買成品。前幾年你剛?cè)ァ?guī)培’的時候,有一天回家我又看到她買了一大包各種毛線,花花綠綠的,什么顏色都有,一看就不是給大人織毛衣用的,你懂吧?”“嗯?!弊筻徲疑峄蚴峭屡笥鸭矣邢彩拢B帶著影響母親也憧憬含飴弄孫的生活,許苡仁不難想象。許長平:“一開始我希望你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家庭條件好一點(diǎn)的,這樣你們以后不管干什么,買房、買車、旅游還是養(yǎng)孩子,經(jīng)濟(jì)壓力都比較小,但是你媽說這樣不好,她覺得只要你喜歡就行了,我們倆也花不了多少錢,攢下來的最后還不都是留著給你?!?/br>許苡仁以前還能挺直腰桿硬氣地說一句我不要,我自己養(yǎng)自己,現(xiàn)在他真的硬氣不起來,只能悶悶地“嗯”一聲。許長平:“后來放寬了條件,又給你介紹了幾個家庭背景一般的,也有長的很漂亮又會說話的,小姑娘追你追到家里來,你媽都快要給人家見面禮了,結(jié)果你連那姑娘的短信都沒回,電話也沒接?!?/br>許苡仁根本記都記不得有這么一回事:“……可能是那時候比較忙,沒顧得上。”許長平:“我跟你媽達(dá)成了共識,我們沒有門第觀念,只要你愿意,對方家里是不是從醫(yī)或者相關(guān),本地還是外地,甚至文化水平低一點(diǎn)都沒關(guān)系?!?/br>許苡仁心慌意亂,他父親不會是在暗示他把早晨那個“來路不明”的人帶回家也可以吧?“可你還是沒找。雖然時代不同了,但是有很多東西還是有共通性的,我也經(jīng)歷過你這個年紀(jì),你想什么我大概也能想到?!痹S長平把車在停車場停好,“下車吧?!?/br>許苡仁跟在他父親身邊,想了好一會兒仍不知剛才那話所指何意,問:“爸,你以為我在想什么?”許長平不答,指向一側(cè):“去推個購物車?!?/br>按許苡仁的計劃,他打算去賣食品的地方,最好是剛出鍋的那種熱的,或者要冰凍保存之類拿出來就不能久放的食物,這樣便可以很快結(jié)賬走人??稍S長平看起來卻真的是特地來買什么東西,在超市里走來走去,遲遲不問許苡仁的意思。許苡仁如今是貨真價實的“無業(yè)游民”,沒有正當(dāng)理由催促什么,甚至連旁門左道的閑事也沒他可忙的,只得推著車跟在許長平的斜后方。走著走著,許長平頓住腳步,回頭問:“局解的內(nèi)容還記得嗎?”正是許長平教的課程之一,許苡仁上了十幾年學(xué)只有那么一年是在他父親的講臺下度過的,自然使勁渾身解數(shù)不能掉鏈子,當(dāng)年考試前他狠下了一番苦功。雖然最后科目第一毫無懸念還是李超越的,但是他當(dāng)時的成績在年級也名列前茅。——只是當(dāng)年的名列前茅而已,時隔多年,記憶當(dāng)然會缺失些邊邊角角,更何況就算是剛看完一遍書,他也不敢在許長平面前把話說的太滿。許苡仁心中赫然響起了一陣上課鈴,謹(jǐn)慎地說了一句:“差不多吧。”許長平隨意拿起一瓶洗發(fā)水,一邊看一邊氣定神閑地問:“肋縱膈隱窩在哪?”許苡仁的三級學(xué)科主修的就是胸心外科,不假思索答張口道:“胸骨左側(cè)第四第五肋間隙,左側(cè)胸膜前界與左肺心切跡之間。”許長平又問:“胸部動脈導(dǎo)管三角在哪?”許苡仁:“主動脈弓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