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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晃了一會兒后在湖邊停下,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留下來做什么,人已經(jīng)送到了,云大現(xiàn)在又不可能走,他還留下來等什么?離無言發(fā)了會兒怔,轉(zhuǎn)頭走到門口捏了捏小廝的臉,在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目光中寫道:本宮走啦!打完招呼就轉(zhuǎn)頭瀟灑地離開,小廝被他捏臉捏怕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恭敬送客。云大忙完了回來后,怎么都找不到他人,把門口的小廝喊過來問話:“離宮主呢?”“大公子,離宮主已經(jīng)回去了?!?/br>云大愣住:“回去了?”“是。離宮主在湖邊轉(zhuǎn)了一會兒,沒見您回來,就自己離開了?!?/br>“他有交待什么話么?”小廝搖搖頭:“沒有?!?/br>云大看著一旁他剛剛坐過的椅子出了會兒神,眼中有些失落,點(diǎn)點(diǎn)頭朝他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br>“是?!?/br>離無言離開的時候?yàn)t灑,可走到一半心里卻越來越郁卒了,隨便偷了一匹馬來騎,腳程倒是很快,可怎么騎都覺得沒有厲風(fēng)來得舒服,還沒到揚(yáng)州就將馬丟在了一戶農(nóng)家,至于這丟掉的坐騎是被農(nóng)家撿回去還是老馬識途自行離開,他就管不著了。回到離音島,離無言好些天都沒有出門,與以前耐不住無聊隔三岔五跑出去的習(xí)慣大相徑庭,齊梟看他這么安分頗有些詫異,卻又不敢多問。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總覺得宮主有些蔫頭耷腦的,脾氣也沒以前壞了,不由長了些膽子,最后還是忍不住出于關(guān)心問了一句:“宮主,怎么最近都不出島了?”離無言正斜躺在涼亭的軟榻上吹著海風(fēng)看書,聞言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只是搭著手在桌上寫道:鵲山去連家堡了。“呃……”齊梟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這一問一答究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而且,宮主和云大公子竟然這么熟了?離無言寫完后突然把自己給震住,對著落筆的手指頭干瞪眼,恨不得瞪出個洞來,一抬頭看到齊梟迷惑不解的神情,自己也跟著迷惑了,咬唇咬了半天才給自己莫名其妙的答案找了個理由:云大公子會來小住一段日子,你給他安排個住處。“云大公子來小???!”齊梟臉上的神色瞬間由迷惑變成驚悚。有這么一個性子乖張的宮主坐鎮(zhèn),還有誰敢來離音島小???宮主也從來沒邀請過誰吧?宮主是不是腦子出什么問題了?還是這次出門受什么刺激了?齊梟試探問道:“宮主為什么邀請他?”離無言咬著指甲想了想,嫣然一笑:他好玩??!好玩……齊梟恨不得扶墻。離無言抬眼瞟著他,見他一臉蠢相,頓時惱怒,一腳就朝他踹過去。“宮主息怒!我這就去!這就去!”齊梟堪堪躲過他的攻擊,一邊緊步離開一邊欣慰地想:臭脾氣還在,看來還是正常的!離無言將他打發(fā)走,忽然想起上回偷的那壺酒,展眉一笑,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把書一扔,興致勃勃地回了自己屋子。他對飲酒沒有多深的講究,對藥理更是不懂,因此上回懷疑這是毒藥才沒喝,不過在路上時云大曾經(jīng)扼腕嘆息他的好酒被偷了,看他那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相信這葫蘆里十有八.九就真的是好酒了。拿著葫蘆在手里掂了掂,也不知道他帶這么點(diǎn)酒怎么夠解饞的,難道這酒很厲害,每回只是聞一聞就夠了?離無言好奇地拔開瓶塞舉到鼻端,上回過于匆忙不曾注意,這次仔細(xì)一聞,想不到還真能聞出幾分醉意來。他自認(rèn)酒量尚可,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先是抿了一小口,咂咂嘴回味了一番,即便不懂也能品出它的甘醇來,只覺得絲絲繞繞的酒香在唇舌間流連不去,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接著控制不住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小盅的量,頓時就有一團(tuán)辣火從喉嚨燒到心肺,再不敢喝了,連忙堵上瓶塞放回去,痛苦又暢快地?fù)嶂衷谛乜陧槡狻?/br>若是云大知道他這么糟蹋好酒、糟蹋自己的喉嚨,估計(jì)會急得跟他拼命。不過這些他已經(jīng)顧不上多想了,酒下了肚沒多長時間,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看什么都出現(xiàn)重影,掙扎了一番無力地跌坐回去,就那么睜著眼暈暈乎乎地盯著門口,一直盯到傍晚日落。齊梟找過來喊他吃飯,一進(jìn)門就見到他像個木頭人似的靠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這個方向,不由對他這種陌生的樣子有些詫異,再一看他雙眼迷離、臉頰微紅,又聞到滿室的濃郁酒香,心里一下子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宮主,飯菜備好了,要現(xiàn)在端過來么?”離無言迷迷糊糊抬頭,只覺得眼中光怪陸離,耳中嗡嗡響著聲音也聽不正切,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自己隔了一層膜。齊梟沒見過他喝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喝醉了會不會脾氣更差,這會兒都快憋出一腦門子汗了,也顧不上思考哪兒來的酒,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又問了一遍,正要做好隨時跳開的準(zhǔn)備,卻見他雙眼一彎、紅唇一揚(yáng),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接著就表情一收,睡著了。齊梟滿頭黑線,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氣瞬間又吞回了肚子,抹抹汗把他扶到床上去安頓好,這才離開。☆、第十三章天氣一天暖似一天,云大本以為過了連家堡的壽宴就可以去離音島了,沒想到醫(yī)谷的事情卻接二連三地讓人應(yīng)接不暇,幸好離無言中途來找過他兩回,知道他抽不開身,不然他恐怕還得差人去送個信才能說得清楚。離無言這一來二去的,早已和醫(yī)谷眾人熟稔,尤其是云四,因?yàn)樵扑钠夂糜纸?jīng)逗,他總是忍不住要調(diào)戲一番才肯罷休。對此,云大一邊暗自犯酸,一邊又樂見其成。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流云醫(yī)谷迎來了十年不遇的大喜事,流云公子冒天下之大不韙,與自己的四徒弟拜堂成親。這場親事極為低調(diào),沒有大肆宣揚(yáng)也沒有宴請賓客,但是消息總會不脛而走,很快就沸沸揚(yáng)揚(yáng)地塞滿了酒肆茶樓,傳遍天下。雖然沒有請?zhí)?,可一些關(guān)系比較好的門派依然會前來祝賀,主動討一杯喜酒喝。離無言早就得到了消息,也和別的人一樣不請自來,來的時候沒個像樣的賀禮,只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塞到云四手中,沖他擠了擠眼。流云公子平時就不怎么管事,醫(yī)谷諸事一直都由云大在cao持,這次他師父成了新郎官,更是什么事都不管了,云大忙得腳不沾地,一轉(zhuǎn)身忽然看到離無言就站在自己旁邊,眼睛都直了,與他笑瞇瞇的眸子對視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心里說不出的高興,連忙拉著他到主桌:“這是我的位子,你就坐旁邊,等我忙完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