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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立刻皺了眉,聲音也低下去了:“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算不上……”張燈還在笑,“就是三觀被刷新了,沒什么的。你快回去吧?!?/br>“哦,好。你早點(diǎn)休息?!眲姿坪踹€有些疑慮,但還是回頭走了。“謝謝你??!”張燈在他背后喊了一聲。上樓的時候,張燈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一點(diǎn)。其實(shí)剛才劉白問自己要不要抱一下的時候,他還是心動了的。他很少遇到愿意在肢體上安慰自己的人,自然是會感動。他把口袋里的安全套扔到床頭柜上,碰倒了只用過一次的仿水潤滑液。而這份感動,只會持續(xù)到今晚結(jié)束。※※※那只是他自己覺得的。沖完澡,他很早就上了床,又拿過那盒被便利店店員推薦過上千次的安全套,看了一小會兒,嘆了口氣,關(guān)燈睡覺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著了。大概會有一晚安眠,張燈在睡著的前一刻,不由得感到慶幸。※※※在黑暗中,他正一個人慢慢走著。這是他的身體里,這是一個球形的,正在慢慢變化的籠子。他在里面走著,走著。他知道這里很安全,因?yàn)榍蛐问欠忾]的,沒有東西會進(jìn)來,沒有東西會出去。他只要在這里面一直走就可以了。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這里很安靜,這里什么都沒有。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還真是一場美夢。不知何時,他的身后伸出來了一雙手,摟住了他。這雙手的主人沒有他高,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肩膀在自己肩膀一下。對方似乎穿著長袍,非常長,他看不到手的主人。他沒有動,心中只有一種委屈,懷念的感覺。他不知道那是從哪里來的,卻下意識地問:“你回來了嗎?”來人把腦袋抵在他的后頸處,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白被張燈送到了地鐵口,氣鼓鼓地站了一會兒。來往的人不由得看了他幾眼。畢竟一個美青年鼓著腮幫子生悶氣不是件常見的事。這是怎么了,劉白平時不會做這么孩子氣的舉動的。他兀自疑惑,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放了東西,準(zhǔn)備去上夜班了。他是個鬼差。日常便是在家做外包程序,夜常便是捉鬼。他也需要休息,但和常人不同,他只需要冥想兩到三個小時就能獲得充分的休息。而這一晚,他忽然覺得,不去捉一晚的鬼也沒什么了。他忽然想去求證一下,自己這么多年的等待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的。雖然之前他也有陰差陽錯和張燈面對面過,但那畢竟是陰差陽錯,但如果想給“接吻”一個合理的場景,那最理想的便是在夢中了。捏個訣,他在沉沉夜色中,又回到了張燈的出租屋里。在空調(diào)的微微鳴叫中,他悄悄調(diào)暗了室內(nèi)的亮光。摸索著到了張燈的床頭,劉白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安全套。……這個,剛才他可沒看到。劉白臉紅了紅,難道張燈剛剛,有這方面的念想?雖然也不是不可能……他伸手過去,拿出了一片,聞了聞。是自己喜歡的草莓味。這下臉更紅了,他一時間有些慌神,心跳得厲害,好像滿室都是自己的心跳聲。張登翻了個身,面朝劉白了。站在床邊的人定定神,給自己先施了清潔訣法,又在室內(nèi)布下了能迷惑界內(nèi)生物的結(jié)界,確保萬無一失之后,才猶豫著往張燈床上去。他害怕中途對方清醒了,認(rèn)出了自己,接著這長久的等待就變成了一次尷尬的一夜情。他不愿意這樣,即便這一切對對方來說都只是夢中所見,也比現(xiàn)在就讓他知道得好。張燈剛洗過頭,身上還散發(fā)著廉價沐浴乳的奶香味。這和他平日里的味道大相徑庭,讓劉白不由得想抱住他,好好親親他。他也的確這么做了,慢慢趴伏在對方身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摸索著親張燈的嘴唇。劉白很努力,伸出舌頭來輕輕地舔張燈的唇瓣。沒過多久,張燈慢悠悠地轉(zhuǎn)醒了。他的確以為這是夢境,因?yàn)樵诳吹絼缀螅麤]有發(fā)出夸張的驚異聲,反而是抬起手臂,把劉白往懷里環(huán)了環(huán)。看來張燈對自己的確是有感覺的。劉白欣慰了,于是任由他摟住了自己。張燈身上真熱啊,讓劉白冰冷的身軀都帶上了一點(diǎn)熱度。劉白已經(jīng)死了很久,很久了。這一刻他卻深刻體會到了自己“還在人世”的感覺,不僅是因?yàn)榭柘轮?,還有自己在意的人眼眸里的東西。他的眼中有自己,還有對自己最簡單的想法。這便足夠了,他想自己愿意在此刻為他做任何事。為什么百年之前,千年之前,他就沒能發(fā)現(xiàn)呢。他錯過了太多,太多,而現(xiàn)在他一絲一毫都不想錯過了,即便現(xiàn)在離他最不敢奢望的未來還有極遠(yuǎn)的距離。于是他任由對方撥開自己的頭發(fā),讓他主動吻自己。有了上次接吻的經(jīng)驗(yàn),這一次他沒有那么驚訝了,張開嘴之后便讓舌尖交織在了一起。張燈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好像有點(diǎn)冷。要不我?guī)湍銦釤???/br>劉白知道他又在假正經(jīng),可這份假正經(jīng)卻可愛地不得了。即便在這種完全可以被他認(rèn)為是夢境的情況下,他仍執(zhí)意要溫柔待人,這不是虛偽,這是溫存。劉白接著便直起身子,望進(jìn)張燈的眼底,低下頭去吻他。這一吻還不夠,還需要第二吻,第三吻,第四吻,直到自己意識模糊,什么時候分開的唇舌也不知道。或許剛才接吻的時候自己舒服地發(fā)出了哼唧聲,因?yàn)閺垷繇斨约旱牡胤接钟擦藥追帧=又鴮Ψ骄妥C實(shí)了他的想法,把劉白的手拉了過去,還輕輕頂了頂。你壞心眼啊,怎么辦?”張燈輕笑著說。劉白內(nèi)心臊得不行,實(shí)在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小聲說了句“流氓”。張燈來了勁,一邊笑一邊解開自己和劉白的衣服,也不想再拖延時間。張燈真的很溫柔,就像是害怕劉白會像泡沫一樣碎掉,輕柔地?fù)崦募贡?,他的腰肢,他的胸乳,以及他巍巍顫顫的性器?/br>劉白已經(jīng)很久不用了,勃起時他和他的小小白都有些羞澀。他只覺得張燈手中有一團(tuán)火,燒的他從下體一直紅到了胸尖。此時胸口也埋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張燈正耐心地舔舐他一側(cè)的rutou,發(fā)出輕微的嘖嘖聲。劉白覺得既害羞又愉悅,幾乎要忘卻了自己。“你好甜啊?!睆垷舻暮粑鼑娫趧椎男乜冢澳闶遣皇翘鹗吵远嗔?,怎么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