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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戰(zhàn)神他又入魔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人雙眼通紅,怒氣沖沖瞪著趙酩陽的樣子。

這是一名圓臉少年,粗眉大眼,看起來年紀(jì)尚輕,鼓起眼來讓人不由會想到某種毛茸茸、眼睛圓溜溜的小動物。

“啊,怎么是小于?”陳寶看清那人,驚訝的呼出聲來。

游伶好奇:“你認識他?”

陳寶搔搔臉頰,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剛才說自己是樂師……其實也不算啦!現(xiàn)在還是青藤書院的學(xué)子……”搔完臉又搔頭,“小于名叫于連,是我在青藤書院的同窗。平時就虎了吧唧莽莽撞撞,沒想到這次竟然跑來攔樂魁的轎子,我也不知道鬧得是哪出?”

陳寶看起來和于連關(guān)系還不錯,給游伶他們解釋完后竟想擠過去給他解圍。

卻被游伶拽住:“陳兄,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陳寶猶豫半晌,還是點了點頭。

那邊,于連已經(jīng)罵出了聲:“呸,就你這種人渣還能當(dāng)上樂魁?快別蒙蔽我們英名神武的武王了!”

游伶在心里感慨,這小子也不傻,罵人也不忘夸一夸上頭那位,要是換做小石頭,估計就會說成——呸,就你這種人還能當(dāng)上樂魁?武王也是瞎了眼了……

嘖嘖,那下場真是不能想啊……

護衛(wèi)們想把于連押到一邊,趙酩陽也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這小子卻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騙子、小人!”

人群里突然傳來一聲高呼:“唉,別走?。〖热贿@小子說酩陽先生不配當(dāng)樂魁,是騙子!就這么押走的話,在場的同仁該如何看待新科樂魁?不如當(dāng)面對峙一下,也好幫樂魁大人洗去污水。諸位,我說的對不對?”

大家頓時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tài)紛紛應(yīng)和。

“就是就是嘛!”

……

就在人聲嘈雜的時候,陳寶看著剛剛起哄的那人,一臉無奈的捂住臉。

游伶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微微一笑:“那位……是于連提前安排好的吧!”

陳寶猛點頭:“小游先生果然聰慧,那人正是于連的好友,我也認識!”

鬧成這樣,趙酩陽也算是騎虎難下,他咬了咬下嘴唇,叫住護衛(wèi):“等等,放開他!”

護衛(wèi)長一臉為難,他的首要職責(zé)可是保護樂魁的安全:“大人,可是這小子……”

“他們說的沒錯,就這么走了,之后再出什么謠言,我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護衛(wèi)松開于連,這小子也算有種,沒有被嚇得腿軟,而是立刻翻身而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趙酩陽,你可還記得青陽峰的青陽道觀,你可還記得青陽師傅?”

游伶敏銳的察覺,在聽到青陽二字的時候,趙酩陽的情緒波動了一下,似乎有隱忍的暗流,即將噴涌而出,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哦,六年前我曾在那里呆過一陣兒,怎么了?”

“呆過一陣兒?好一個呆過一陣兒!”于連氣的咬牙切齒,“六年前的那日,下著瓢潑大雨,你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山下,恰逢青陽師傅的師弟,也就是青玄師叔散心歸來,將你所救,好心收留了你。你在青陽道觀呆了足足一年,青陽師傅不但視你為己出,還悉心教授你琴藝。如此經(jīng)歷,竟被你輕描淡寫的說成呆過一陣兒?”

“原來這樂魁大人還在青陽道觀呆過啊……”

“青陽子也是久負盛名,才華橫溢啊?!?/br>
“是啊,不但有才,還淡泊名利,青陽子近年來越發(fā)不喜歡被外人煩擾,甚至都不愿再給宮廷譜曲了,這是多么大的殊榮啊……”

“要是青陽是他師傅,這新科樂魁還敢給自己叫無師,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圍觀眾人竊竊私語。

游伶微微皺眉:“青陽……青玄……”

戰(zhàn)霄轉(zhuǎn)頭:“你認識?”

游伶剛準(zhǔn)備回答,卻被熱心的陳寶插了話:“青陽道觀可是咱們大武西南地區(qū)最有名的的三大道觀之一,青陽子性情溫和,為人寬厚,仙風(fēng)道骨,既是道觀的主持,打理日常廟務(wù),也是咱們大武鼎鼎有名的樂師,尤其擅長譜曲,許多曲目廣為流傳,被宮中的禮樂坊收錄,逢祭祀告拜時演奏。武王為了嘉獎他,甚至還把青陽峰劃給了青陽道觀。因為青陽子的影響,道觀里一直香火旺盛,而我的這位同窗,其父和青陽子是故交,于是就在其幼時把他送到青陽道觀里呆過一年半。”

游伶微微一笑:“了解的這么清楚……你和于連關(guān)系不錯?。 ?/br>
陳寶嘿嘿兩聲,摸了摸鼻子,沒敢再吭聲。

戰(zhàn)霄的眼睛再一次掃過陳寶,陳寶不自然的往邊上挪了一步……不愧是戰(zhàn)神戰(zhàn)元帥,威壓實在逼人!

雖然一年前才歸京,但是靠著自己的心腹和暗衛(wèi),戰(zhàn)霄對京城的局勢也是門兒清。要是沒猜錯,這陳寶應(yīng)該就是陳相爺那個傳說中的老來子陳寶寰了。

聽說這小子不太合群。今日一見,頓時悟了,這種直愣、熱心的性子,七成都隨了他家那個頑固的老爺子,這要是能和京城那班紈绔合群了,那才奇怪。

如果這于連和陳寶是好友,又能和那在西南地區(qū)勢力頗深的青陽道觀有上瓜葛,那他的家世也不會差。金鑾殿上姓于的官員統(tǒng)共就兩個……戰(zhàn)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哦……你若是這樣說起來,我還真是印象深刻。我那好師傅青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逼我在柴房里跪足五天五夜,只著單衣,不供食水!我那可敬可愛的大師兄,才能平庸,沒法得到那老道士的真?zhèn)鳎托纳室?,差點將我這雙手生生折斷!”趙酩陽舉起自己纖長的手指,笑的諷刺。

人群沉寂了三秒,接著爆發(fā)出一陣比剛才更大的議論聲。

“不可能吧,不是說青陽子待人寬厚嗎?”

“青陽子怎么可能是這種人?”

“嗨,所謂嚴(yán)師出高徒,也許青陽是為了徒弟好呢,誰知道咱這新科樂魁有沒有夸大的成分?”有早就滿心妒意的樂師,添油加醋的說。

“你、你……你騙人!大、大師兄怎么可能做這種事?師傅怎么可能這樣對你?”于連頓時有些結(jié)巴,顯然對趙酩陽所述之事一無所知,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之后,繼續(xù)質(zhì)問,“可、可就算師傅處罰你處罰的嚴(yán)重了些,你也不能抄襲他的曲譜吧?”

“抄襲?什么意思?”圍觀的眾人頓時來了精神,這對樂師來說,可是殺頭的重罪??!

“他在離開青陽道觀時,偷走了師傅未完成的數(shù)份曲譜,連他在千秋宴上彈奏的那曲,也都是改編師傅丟失的曲譜,根本不是他自己所作!”于連大聲說道。

沒想到趙酩陽的神色絲毫未變:“哦?你有什么證據(jù)?隨便污蔑新科樂魁可是重罪!”

“以前都是由青玄師叔幫師傅整理曲譜,可那時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