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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白清繼續(xù)坐在那吃東西。夜笙歌從外面回來時大門都快關(guān)上了,關(guān)門的大爺看見他嚇了一跳。“王爺,你這是怎么了?”大爺連忙過去攙扶衣衫破爛右手臂全是血的夜笙歌。夜笙歌看了看他,說道“王妃呢?”“王妃不曾出門,老奴這就給你找大夫?!闭f著就要跑。夜笙歌一把抓住他,說道“不用了,關(guān)門。這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好好。”夜笙歌捂著手臂慢慢回去,到了房門時,里面似乎只有一盞燈。夜笙歌吐了一口氣,小心的推門進去,然后,小心的關(guān)上。碎步走到床那邊去,看白清還在這才吐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身到浴房去,里面的水還在還有點溫度快速脫了衣服,小心的洗澡。看著小手臂上被刀劍劃破的傷口,此刻因為洗去了鮮血看著格外的恐怖,可他忍住了疼痛,將手臂放入水里。因為他泡澡的時候喜歡放點藥材在里面,現(xiàn)在傷口被泡是格外的痛苦,俊眉都皺到了一起。洗完后,穿上褻衣和褻褲出去,任著手臂上的血流淌。在房間里東找西找,然后,在鏡臺格子里摸出了一個藥瓶,也沒管是治什么的就打開倒在手里,將冰冷的液體涂到傷口上。這比剛才那洗澡水還要痛,嘴巴都皺進了,就是不愿意喊出來。痛過之后,找點紗布什么的將傷口纏住,再趴到小榻上去休息。二日一早,白清起床后,夜笙歌還再睡,可他什么也不做就做自己的,然后收拾好后去大堂坐著。華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身旁有一個婢女伺候著,那一身奴婢的衣裳也褪去了。桃若來時向白清行禮后便立著。“華菱,你的事情我不插手,一切聽從王爺?shù)?。但是桃若,從今日起,每晚由你在王爺?shù)姆块g侍寢?!?/br>華菱和桃若同時一驚。“清哥哥,為何?”桃若不解。華菱也有些不高興,可她還是笑著,道“奴婢沒意見?!焙撸?/br>白清喝了點清水,道“你本是王爺?shù)娜?,這事情你遲早會經(jīng)歷?!?/br>“我”桃若噎住了。白清放下茶杯,起身說道“至于后院的兩人,勞請華菱姑娘將她們趕出去。”華菱起身說道“王妃,這不妥吧!王爺會怪罪奴婢的。”“你可以不做。桃若,王爺至今無一子嗣,希望你能為他多生幾個孩子?!闭f完便走了。待白清離開,華菱揮揮袖子,道“桃若姑娘,得多努力?。∵@王爺?shù)拇铂F(xiàn)在可不是那么好上?。 睕]想到這白清竟然如此推著桃若。碧落看看得瑟的華菱也沒說什么,桃若欠身道“多謝華菱姑娘提醒。”白清回去后,夜笙歌還蜷縮在小榻上睡覺,身上的裘襟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而他人似乎絲毫沒有發(fā)覺。淡淡一瞥后轉(zhuǎn)身去床那邊。“媳婦,對不起!”忽然,還在睡夢之中的夜笙歌開口了。不安的眉頭輕輕動著,臉上也是憂愁一片。白清輕輕一驚,回身看了看他,終是前去拾起地上的裘襟給他蓋上??傻人帐謺r卻被夜笙歌握住了手,那炙熱的雙眼看的他感覺要被刺穿了一般。“白清,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因為手臂疼加之他需要消化白清對他坦白的事情,所以,一個晚上都沒睡。白清剛剛一聲不吭的離開著實讓他心涼,可他選擇了繼續(xù)試探,終于,他還是來了。“你沒睡著?”被握住右手的白清反問道,也沒掙扎就讓他抓著。“睡不著。”“去床上睡吧!”白清輕輕收手,可夜笙歌握得緊。這樣的白清他不是第一次見,夜笙歌也不絕望,至少白清還是關(guān)心著他的。夜笙歌借著他的力起身再次讓裘襟落到了地上,他們都不管。白清扶著他起來,夜笙歌右手就垂在身側(cè),左手抓著白清。因為在那保持那個動作太久身體有些麻木,行動不太方面,可幸好有白清扶著。等到了床邊,白清將他安置下他。夜笙歌小心的躺下,白清給他拉被子蓋上。“白清,你就在屋子里陪我說話吧!”現(xiàn)在的白清恍如是秋天枝頭上的樹葉,隨時有可能被風帶走,他不知道如何日夜不分的看著,想用枷鎖可這樣限制了他的自由還會傷害他,想不出法子的他只好在他醒著的時候自己也保持清醒。“我還有事情做。”白清轉(zhuǎn)身要走。“白清,我都不計較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看著白清堅決的背影,夜笙歌一時慌了。“我沒有生氣,府里一些事情需要我做?!?/br>“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待在我三步范圍內(nèi),哪也不去?!卑浊鍒詻Q,夜笙歌只好拿出自己平日里的霸道了。可白清還是走了。夜笙歌頓時無奈了,這氣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白清剛走不久,華菱來了。“王爺?!?/br>躺著的夜笙歌側(cè)頭看了看她,然后,轉(zhuǎn)頭繼續(xù)閉著眼,問道“你來做什么?”華菱巧巧一笑,走近說道“奴婢是來告訴王爺一件喜事的?!?/br>“如果不是王妃原諒我那就不是喜事了?!币贵细栝]著眼睛哀嘆道。這回答讓華菱一驚卻片刻反應回來了,依舊笑道“是奴婢有喜了?!?/br>“你有喜管我什么事?”“王爺莫非忘了?王爺與王妃新婚前夕,王爺在別院要了華菱?!?/br>經(jīng)得這么一提醒,夜笙歌算是有些眉目了,起身看向華菱,問道“多久了?”“一個多月了?!?/br>“王妃知道嗎?”“知道,是王妃讓奴婢去看的大夫。”夜笙歌明白了,用左手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子。“王爺這是要去何處?”見他忽然起身,華菱疑惑。夜笙歌沒回答,直接出門。在賬房看賬本的白清安靜的坐在那,身邊只有沒了婢女也沒奴才候著,就對面坐著賬房先生。白清看完賬本,用筆沾點紅墨在后面寫了總計。再看第二本,看到一半時,用紅筆再畫了一個圈,問道“上月華云天取走三百兩更換廂房以及廚房用具,為何取走了如此多?”坐在那的賬房先生張符一聞,連忙起身過去,道“他當時的確取走了三百兩,至于買了什么都在反面注寫了”。白清翻過看了看用藍色墨筆寫的備注,然后,向張符要了一張宣紙,親自抄下這些東西數(shù)量。等看到最后,白清忽覺不舒服,便將賬本還給了張符,明日再來。出門時拿著宣紙看上面的東西,思索著這點東西為何花了三百兩?終于找來的夜笙歌看到他立刻前去,叫道“白清”聞聲的白清抬頭看了看他,將宣紙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