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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身上貼的色鬼,都讓他感覺說不出的惡心和煩躁。終于,在那個丁老二的下身幾乎蹭到自己后身的一瞬間,當(dāng)午的大腦猛地一震,既想明白了一件要命的事,又被眼前的男人惡心到了極點。急怒攻心之下,一記帶著他渾身力量的巴掌毫不客氣地扇在了丁老二的臉上。而眼下,眼看楚天闊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像鍋底一樣,一雙被酒精燒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幾個土匪,當(dāng)午知道,以他的暴脾氣,不是踢他們一腳便會了事,而是馬上就要和這幾個土匪大發(fā)彪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jié)果。讓自己的新郎倌在這樣的日子因為鬧洞房而跟手下大發(fā)雷霆,這對楚天闊在兄弟們心中的印像,大概只有減分沒有加分。畢竟在這幫粗豪的悍匪們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樣的陳腐觀念肯定占據(jù)了主導(dǎo)。所以現(xiàn)在,還是讓自己把所有的戲都做足,畢竟,還有比這更重要百倍的事情,要楚天闊來和自己一起扛。所以,眼看楚天闊又要出手的時候,當(dāng)午急忙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楚天闊看了他一眼,醉意中有些愛憐地捏了捏他的下巴,神色中似乎有些好奇他為什么阻止自己。當(dāng)午朝他笑了笑,轉(zhuǎn)過臉,指著丁老二那幾個土匪道,“怎么,覺得我打了你,很冤枉,是嗎?”那丁老二瞥了楚天闊一眼,見后者攬住葉品簫后神色溫和了不少,膽子便大了些,腆著臉道,“嫂子,我丁老二真的沒有別的念頭,就是跟你逗個貧,扯個樂子,說冤枉倒不至于,就是覺得嫂子下手也太狠了點兒,瞧瞧我這臉上,全是嫂子您的手指頭印?!?/br>當(dāng)午冷笑了一聲,忽然把手指的方向從對方的臉轉(zhuǎn)向了自己肚子。“那我問你,如果拿我的肚子和你的臉比,哪一個更重要呢?”丁老二被他這個有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問住了,一時間張大了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大廳里幾百人眾都在聽著這邊的聲音,見玉樹臨風(fēng)的葉公子忽然間用手指著自己的肚子有此一問,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dāng)午拉過楚天闊的大手,輕輕壓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平靜卻又極其堅定地說道,:“不知道了對吧?讓我來告訴你們,為什么小小鬧一個洞房就會挨上一巴掌,因為你那些不要臉的玩笑話讓我動氣了,而我動氣的話,我肚子里的孩兒就會跟著難受。”所有人:“……….”“怎么,都沒聽懂?好吧,我的意思是我肚子里有孩子了,是你們大當(dāng)家的!”所有人:“…………”系統(tǒng):“我擦!楚大炮好牛逼,就轟了一晚上太長君就懷上了?”偌大一個聚義廳在相當(dāng)長的時間里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在看著別人的臉,而那臉上都寫著一個表情,震驚。最震驚的,當(dāng)然還是一只手正在當(dāng)午小腹上撫摸的楚天闊。這會兒,他那七分的醉意一下子就跑了個精光。“公子,你…你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當(dāng)午:“沒有,一口沒沾?!?/br>楚天闊按在當(dāng)午肚子上的手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當(dāng)午:“不是玩笑,是真心話,大當(dāng)家的,你當(dāng)?shù)?!?/br>“呯“、”“乒乓!”有好幾個桌子上都傳來酒杯落地的聲響。楚天闊慢慢縮回手,在頭上撓了撓,仔細地看了當(dāng)午的眼睛好一陣,忽然轉(zhuǎn)身朝小五道,“快去把謝日那狗賊帶過來,這狗東西說葉公子身上的毒已經(jīng)清了,他媽的肯定是在扯謊,這毒說不準已經(jīng)進了公子的腦子,快去!”小五稍稍猶豫了一下,剛要轉(zhuǎn)身,當(dāng)午卻擺了擺手。“且慢!”他走到楚天闊身前,像剛才他看自己一樣認真地看著對方的眼睛,良久后,道,“大當(dāng)家的,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頭腦看著像中毒不清醒的樣子嗎?告訴你,我現(xiàn)在很正常,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我現(xiàn)在就跟你說說我身上有孕的原委,你冷靜點,不要急,行嗎?”楚天闊三分懵懂三分疑惑又有三分信任地點了點頭,“你說?!?/br>聚義廳里忽然靜得怕人,真的是有根針掉到地下,都可以聽到般的安靜。當(dāng)午忽然笑了笑,貼到楚天闊耳邊悄聲道:“大當(dāng)家的,你覺得,這樣私密的話,適合讓這幾百號老小都聽到嗎?”楚天闊仿佛如夢初醒,臉上的肌rou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得跳了跳,忽然雙臂一伸,將當(dāng)午攔腰抱起,“師爺,你們繼續(xù)喝著,今天晚上我這洞房,你們就別來鬧了,不管咋樣,給我這要當(dāng)?shù)娜藥追置孀?,兄弟們你們說可好?”他這幾句清醒后的話說得似乎輕描淡寫,可是一幫土匪們聽出了他話里滿滿的警告和一絲莫名的緊張,而懷里的當(dāng)午則在這幾話里聽出了他對自己幾分莫名的無奈和包容。他懂。他的楚大大,一定以為古靈精怪的自己,是在為打了他的下屬而胡編一個根本站不住腳的理由。但是,他卻還是要維護自己,偏心自己。可是我的大炮哥,你知道嗎?這一次,你要面對的,可不是什么信口開河,而是實實在在的,要當(dāng)我孩兒的爹了!楚天闊抱著當(dāng)午快步向兩人的臥室走去。系統(tǒng):“怎么突然想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件事呢?太長君。”當(dāng)午:“其實也不是突然,在從水榭山莊回來的路上,我就想過這件事了?!?/br>系統(tǒng):“嘖嘖嘖,到底是生過一胎的人,上完床就有感覺能懷上了是嗎?”當(dāng)午:“你滾!人家跟你說的是正經(jīng)的,這次我真的在心里思考過,要怎樣能和他說清楚我要給他生孩子這件事。這楚大炮不比淳一,這個時代也算是比較開明的時代,像哄古代人那樣哄他肯定是不行的?!?/br>系統(tǒng):“是啊,確實是個讓人頭痛的事,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特意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你肯定是有了主意對吧?”當(dāng)午:“沒錯兒,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我怎么給他洗腦了!”系統(tǒng):“嘖嘖嘖,又要欣賞當(dāng)老師的扯蛋神功啦!”兩個人回到臥室里。大柱正給他們把大火炕上的被褥鋪好,看見大當(dāng)家的抱著當(dāng)午進來,忙識趣地告退了。楚天闊走到炕邊,自己坐在坑沿上,卻不把當(dāng)午放下來,而是橫在自己的身上,深情地看著他的眼睛。當(dāng)午感覺自己的心在不住地加速跳動著,這個忽然間深情款款的大漢,讓他在一瞬間看到了淳一的眼神。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淳一就好了,自己就可以用什么陽陽歡合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