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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頭發(fā)都被汗打濕了擰成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此刻臉色慘白,嘴唇干裂,讓云聽畫想起最開始那次,她昏迷了整整兩天。 當(dāng)時他擔(dān)心她死了跑去找爹娘,這才曉得了她有多慘。 從前只覺得可憐,如今情景重現(xiàn),云聽畫感覺自個兒一顆心都揪起來了,他先是慌忙地關(guān)掉了床上的靈火,接著又去拿丹藥瓶,只是轉(zhuǎn)念想到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承受不住靈氣入體,登時慌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上次娘來看過,說只能等她自然醒,沒給用藥。 她經(jīng)脈盡斷,用丹藥反而更危險。 現(xiàn)在也只能讓她慢慢熬過去么? “甜甜,甜甜!” 云聽畫倒了一點(diǎn)兒普通的水,用法寶把水稍稍加熱了一點(diǎn)兒,再掏出方帕放進(jìn)溫水里打濕,擰干后替蘇飴糖小心擦拭起來。 他動作輕柔,一邊擦一邊說“要是實(shí)在疼得厲害,你就攥緊我的手,我不怕疼?!?/br> 想了想,補(bǔ)充“咬也行?!?/br> 蘇飴糖悶哼了一聲,氣若游絲地說“我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br> 她想要翻身,卻沒力氣,還疼得嘶了一聲。 云聽畫沒好氣地說“別亂動!有什么事叫我就好?!蹦┝耍樣治⑽⒎杭t,有些遲疑地問“你,是不是想,想……” 蘇飴糖? “想去茅房?” 不然都這么難受了,還想著翻身起來是做什么。 “什么時辰了?”蘇飴糖問。 云聽畫“寅時?!?/br> “那我再躺一小會兒就起來?!彼曇艏?xì)若蚊足,“說好在云河碰頭的?!?/br> 云聽畫登時急了,“你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去秘境呢!想都別想,門兒都沒有。” 見她側(cè)身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外面,云聽畫氣咻咻地說“自己不顧著身體,成天到晚只曉得修煉修煉,現(xiàn)在好了,練出毛病了。” “還看外面,看什么,不許看!”把手里的濕帕子摔盆里,云聽畫就想去掰她的臉,叫她只看著頭頂?shù)拇矌?,別老想著去外面。 蘇飴糖“看窗戶。” “門都沒有了,還有窗啊?!?/br> 云聽畫都?xì)庑α?,“還曉得犟嘴,不疼了是吧?!?/br> 蘇飴糖便艱難地點(diǎn)頭,“我感覺過會兒能起來?!?/br> 為了去秘境,都開始逞能撒謊了,臉色白得跟敷了一斤面粉似的,想嚇唬誰呢。嘴唇也干得要命,他下意識用手指頭一抹,只覺得粗糙干裂,還能感覺到她唇齒間溢出的熱氣。 她一定很渴了。 云聽畫又起身用杯子給她倒水,然而她躺著也不好喂,他又是個沒照顧過人的,杯子一倒,從她嘴角灑的比喝到的更多。 他又慌忙用手去擦順著她嘴角往外流的水,偏偏那水珠滑得好快,都一路鉆進(jìn)了脖頸。 他順手摸了進(jìn)去,指尖兒好似觸到了她的鎖骨。她渾身都燙,那熱度都順著他指尖兒一路蔓延,穿過手臂直達(dá)心臟。 云聽畫慌忙抽回手。 他轉(zhuǎn)身去蘇飴糖的小廚房里找了個勺子,用勺子蘸水替她潤唇,這樣基本就不會灑了,而且不用手直接去接觸,他心跳才不會那么快。 喂了水,看到蘇飴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云聽畫還未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她身上又開始冒汗了。 這都是疼的。 靈氣在破碎的經(jīng)脈里橫沖直撞到底有多疼,他都想象不到。 看到她強(qiáng)行閉著眼睛,但眉頭緊緊蹙起,云聽畫就知道她其實(shí)疼得睡不著,不想讓他擔(dān)心,就忍著裝睡。 他想了想說“我吹簫給你聽。”一摸沒找到簫,才想起已經(jīng)送給了蘇飴糖,他也不想讓蘇飴糖去拿,便道“那我唱歌給你聽?!?/br> 也不知道唱什么,就輕輕的哼,聲音輕緩如春風(fēng),帶著一絲能夠安撫人心的力量。 蘇飴糖疼是真的疼,但也的確是她自找的,故意疼的。如今聽到云聽畫唱歌,蜷縮成團(tuán)的身子都漸漸放松下來,好似真的疼痛都有所緩解了一般。 明明那么疼,她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沒出發(fā),來不了了?!?/br> 云聽畫雖然壓低了聲音,睡得很淺的蘇飴糖仍是醒了過來。 她豎起耳朵仔細(xì)聽。 “怎么能不來了呢,大家都約好了啊,弟兄們等你半天了!”云聽畫的神識弱小,他的電話手表不能做到單純的神念溝通,也就是說,對面的聲音蘇飴糖也能聽到。 這說話的人,就是楚家的楚荀。 “晚一點(diǎn)兒也沒關(guān)系,我們都等著你帶我們?nèi)プ进P凰呢!” 云聽畫“蘇飴糖不舒服,我得看著她。改天再去吧?!?/br> “她不舒服就留在家里讓下人伺候唄,大家都出來了要是就這么回去多沒勁兒啊?!?/br> “快來快來!” 怕云聽畫被說服,蘇飴糖連忙弱弱地低咳了兩聲。 云聽畫放心不下蘇飴糖,“不來了,反正古墓秘境要開放三個月,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br> 對面提高音量,聲音聽起來有點(diǎn)兒氣急敗壞,“那怎么行!嫂子那身子骨,不去才是最好的?!?/br> 蘇飴糖咳得更起勁兒了。 云聽畫聽著心里頭著急,直接道“說了不來了,改天向兄弟們賠罪?!闭f完,直接切斷了傳訊符,三步跨作兩步走到蘇飴糖身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蘇飴糖“渴。” “我坐著喝?!?/br> 云聽畫便將蘇飴糖扶起來,還細(xì)心地把自己天天抱著睡覺的枕頭放到她背后靠著。 他倒了杯水本想遞給蘇飴糖,又想著她手都抖仍是自己握著杯子喂給她,等蘇飴糖喝完后才道“我已經(jīng)跟那邊打過招呼,今天不去了,你也別想了,好好睡吧?!?/br> 蘇飴糖懨懨地道“要不你去吧,我一個人也可以,楚荀都不太高興了?!?/br> 蘇飴糖覺得自己這會兒像一朵盛世白蓮花。 然而沒辦法,她不用這法子的話,根本阻止不了云聽畫。 云聽畫眉頭擰起,他自然也聽得出來楚荀生氣了,他伸手彈了一下蘇飴糖的腦門,他發(fā)誓他就輕輕的彈了一下,結(jié)果她就抬起頭來用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看著他,像是疼哭了? “嚶,都是我不好,昨天不該看著還有余力多修煉了一會兒?!?/br> 蘇飴糖擅長畫暖萌漫畫,她平時會云吸貓,云養(yǎng)狗,也了解了很多主人和寵物之間相處的趣事。比如,主人帶貓貓絕育,直接帶去,貓貓是會生氣的,好久不愿再理鏟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