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見他面不改色,隔岸觀火的架勢,葉普緊握著那紅木椅子的扶手,壓抑自己。要忍,千休一定能贏。千休與他纏斗,膠著在一處,揮劍直直深刺,那人翻個跟斗,飛過上身,千休劍刃軟,彎下來四兩撥千斤之勢,任劍彈回,兩劍直劈下來,葉普驚得屁股都離坐了,“老天爺保佑,你可得保佑他。”千休一掌劈在劍底,兩劍一遇,硬聲斷裂,四落在地。平手。“好!”皇上終于把他那張金口打開了。走下觀賞臺,來到臺前,葉普跟在身后,緊繃的神經(jīng)總算是放松下來,緊跟著走下去,看看千休有沒有受傷。監(jiān)管此事的大臣們趕緊過來拍馬屁,請皇上定奪誰才是今天的贏家,皇上并沒有顧慮,“千休少年英雄,做今日的贏家,實(shí)屬所歸。”千休半跪著,叩謝皇恩,皇上扶起他,四下打量,很是滿意,“即日起,你就是孤的貼身護(hù)衛(wèi),而你又是北靜王府下的門客,那孤就把獎賞加到北靜王的身上,賜良田百頃,黃金千兩?!?/br>葉普也跟著拱手拜謝,“皇恩浩蕩。”皇帝帶著千休離去,千休回頭搜尋葉普的身影,看見葉普向他揮手告別,心中的陰霾又撥開云霧見青天。葉普目送千休直到轉(zhuǎn)彎盡頭,這偌大的觀禮場,只剩下葉普,尚修,和尚仲,三人對立,一時無話,“五弟如愿以償,千休這條狗終于進(jìn)了皇帝的麾下,如今你又多了一個臂膀,可喜可賀?!?/br>葉普怒道:“尚仲,嘴放干凈點(diǎn),當(dāng)初是你出主意讓尚信把千休送給我的,他現(xiàn)在得勢了你就說這話,是不是有點(diǎn)瘋狗亂咬?!?/br>尚仲走進(jìn),尚修擋在前頭,“二哥,有話好好說,非要動手嗎?”葉普看尚仲面露丑態(tài),低頭看去,尚修扼腕,鉗制他那緊握佛珠的右手,上邊突觸針尖,只要輕輕一劃,葉普當(dāng)場就要劃破身上皮膚,“二哥,吃齋念佛的人沒有這樣的狠毒心腸。”說完,扯斷那串珠子,松開尚仲的手,尚仲轉(zhuǎn)轉(zhuǎn)手腕,“咱們沒完?!彪x開了這里。兩人目送他離開,不知剛剛躲在哪里享清福的尚禮出現(xiàn)了,還帶著蘇墨慈。葉普見到蘇墨慈,心里些許寬慰,“你怎么來了?”“將軍帶我來的,只是一直躲在暗處,沒讓你看見?!?/br>蘇墨慈向尚修微微鞠禮,尚修點(diǎn)頭以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去船坊再細(xì)話長談?!?/br>一行四人,走去船坊的路上,葉普和蘇墨慈悄聲交流著,“怎么,你有什么話怕和本將軍說嗎?一見面就湊到一起交頭接耳。”蘇墨慈瞪了尚禮一眼,尚禮就收了聲,葉普注意二人的樣子和前幾日大有不同,怕是二人有點(diǎn)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跟那個尚禮怎么了?他這么怕你。”蘇墨慈嘴角留笑,“不提他,你怎么樣了?和尚修怎么樣了”葉普皺眉,搔頭抓耳,蘇墨慈暗慧,“你倆不是上/床了吧?”“沒!”葉普聲調(diào)一下高了,惹得尚修回頭看他,他眼神閃躲,“沒有的事,只是······”“接/吻了?”蘇墨慈如同算命老道,一拿一個準(zhǔn),葉普不接話,想必是猜中了,蘇墨慈也不覺得怪異,“你倆怎么進(jìn)展的這么慢?按他的性子,我以為你早就被他吃干抹凈了,怎么才到親嘴???下個月你倆孩子生了我才覺得正常啊?”葉普向她講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情,蘇墨慈捂嘴偷笑,“小伙子,你就認(rèn)了吧,你喜歡他,他這網(wǎng)早就給你捉住了,您就認(rèn)栽吧?!?/br>“我從沒說我不喜歡他,只是我不能。”葉普皺眉。蘇墨慈點(diǎn)頭,暗偌神會,“他有老婆孩子,你不能破壞他家庭是吧?”葉普點(diǎn)頭,蘇墨慈繼續(xù)說:“我早就見過他們家那口子了,聽我一句勸,他倆不像夫妻?!?/br>“什么意思?”葉普心里的小火苗又往上毛了冒。“我前幾天入尚修老丈人家,她也在,聊了幾句,她三句不離尚修,按理來說,誰沒事天天顯擺自己老頭啊,要是我巴不得把他金屋藏嬌,誰也別看見才好,可她不是,她是刻意夸尚修對她的好,我一個外人,她跟我說不著,可她就是一直提,卻不愿意提到自己的孩子,好像心里一直忌諱這件事?!?/br>蘇墨慈看了看葉普反應(yīng),繼續(xù)說:“人越缺什么,就越想向外人展示什么,這是人的通病。所以我覺得她和尚修沒那么簡單,要是真的恩愛夫妻,怎么可能一次也不來老丈人家做客?!?/br>船坊的路離觀賞臺不遠(yuǎn),走了一會,就到了,幾人進(jìn)去,里頭門庭若市,抄抄擾擾,文輝站在樓梯頭,引他們?nèi)胧摇?/br>盡頭的屋子安靜雅致,葉普坐在離尚修最遠(yuǎn)的地方,也不抬頭,悶頭玩弄茶杯。尚修知道,尚凡躲著他,可是他倆想的,本質(zhì)上就有差別,葉普想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喜歡就能變得淡了,然后倆人就能過各自日子去了,誰也不惹誰。尚修可不是,他想給尚凡時間,讓他明白自己有多中意他,感化尚凡那顆小心臟,盡管等不來尚凡投懷送抱,只要尚凡開始心里有他,他就愿意等。“三哥,你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么要事?”尚禮是個急性子,心里藏不住話,直接問道。尚修:“近幾日盯著尚仲,我手下有人來報(bào),他開始不老實(shí)了?!?/br>“那老頭想要干什么?他要魚死網(wǎng)破是不是有點(diǎn)早?”尚修敲擊著桌面,“江北那邊本就不安穩(wěn),要是沒有這場競賽,或許還能穩(wěn)他幾日,只是今時不比往日,千休成了貼身侍衛(wèi),等于算是尚凡的人插到宮里,他一口咬掉皇帝的計(jì)劃失算,現(xiàn)在也就只能是破釜沉舟了。”葉普被點(diǎn)到名,看了一眼尚修,那人沒看他,心里有點(diǎn)失望。蘇墨慈看著他倆的小表情,深覺二人正像高中偷偷戀愛的少年,傳個紙條,寫個我愛你就能高興半天,一吵架就瞧瞧瞅?qū)Ψ侥樕?,又生怕被老師逮住,叫家長來□□自己。這樣的戀愛,敲擊著蘇墨慈老化的少女心。“這老家伙,早晚給他大卸八塊,扔了喂狗?!鄙卸Y說著,覺得不妥,對蘇墨慈辯解,“不喂狗,狗都嫌臟?!?/br>尚修不管這些,微怒吩咐道:“這回皇帝怕是要困你很久,出門小心,帶著人馬悄悄出城,暗伏北江,阻斷他的外軍,就算他真要逼宮,我也能護(hù)功救主?!?/br>尚禮不敢耽擱,拉著蘇墨慈回去打點(diǎn)行裝。“走之前,去給你母妃問個安,她前幾日還問起你?!?/br>尚禮應(yīng)了,快速走了。早晚又剩了他倆,面面相窺,不發(fā)一語。“今日你表現(xiàn)不錯。”尚修坐過來,葉普緊張起來,汗毛盡立。“啊,是嗎?那就好?!?/br>尚修扳過他飛入紅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