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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一晃神,他的手仿佛是赤紅的,有些鮮血從指縫里涌了出來,霎時間漫過了整個桌面,從桌子的邊緣滴了下來。他急忙將手抬起來,又不小心碰到了桌邊的柱子,疼得有些麻木。“客官,你沒事吧。”路過的小二探頭過來問了一句。“我……沒事?!痹旗V收回手,交握著,呵在嘴邊。即使春末了,他依然覺得指尖冰涼。出了酒館之后,他找了個寂靜無人地方傳令了白虎。“公子有何吩咐?”白虎微微行了個禮。他跟朱雀一樣,與云霽熟了之后,便沒了那么多講究。云霽讓他只躬身,不用跪拜,他先是推拒了幾次,后來便照做了。“你盯著景國的鐵礦,等到鐵礦停產(chǎn)了,挖礦的人全部撤出來了,你便用火藥將礦坑炸掉?!痹旗V吩咐道:“不要誤傷了人?!?/br>“明白?!卑谆㈩I命之后便退了,沒像朱雀那么喜歡問個究竟,省了他不少的力氣。——蘇善的能力很強,很快便派人與巫合商談,談了幾輪下來,巫合的表情是越來越高興,甚至還會哼著小曲兒。而巫合的兩個小妾那里,也多了很多名貴的首飾,想必是巫合收了回扣,給小妾們買的禮物。司空震對此有些疑惑。南北交戰(zhàn)在即,有人想供應生鐵,發(fā)些戰(zhàn)爭財?shù)挂矡o可厚非,但那人卻不是之前熟悉的幾位私鐵販子。雖然那人說他是景國人,但景國販私鐵的無非就那么幾個,沒理由他不認識。司空震將這個疑問說給了巫合聽,巫合怕司空震要斷他財路,急忙信誓旦旦地說見過那個人,還賄賂了個下人,跟著他一起作偽證。司空震在床上被伺候得高興了,便把這件事給淡忘了。又過了些許日子,民間使用鐵器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以前只有鑄造農(nóng)具和鑄造鍋的時候,才會使用鐵?,F(xiàn)在則變成了農(nóng)具的柄也是鐵的,燒火的棍子也是鐵的,連井口轱轆的手柄也變成了鐵的。這個變化悄然無息地發(fā)生著,甚至連景國的私鐵礦主也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有一天,他們的生鐵再也賣不動了。——但當鐵礦主正唉聲嘆氣的時候,卻有一條消息,在鐵礦主之間逐漸流傳開來。“采鐵不掙錢,但采銀子掙錢啊?!?/br>景國和香南國都有銀礦,卻是朝廷管制的,私人不得開采。但是最近,據(jù)這條消息說,只要給看守的官兵賄賂些錢財,便可以得到開礦的許可。有些鐵礦的礦主當即就拋下鐵礦坑,轉(zhuǎn)而去開采銀礦了。當鐵礦的掘礦人都轉(zhuǎn)身離開了,只剩下空蕩蕩的礦坑之時,“轟隆”一聲,那些礦坑瞬間便被土石埋葬了。——銀礦的消息,當然不是空xue來風。能用錢賄賂看守官兵,得到開礦許可一事,也是事實。這些都是云霽的打點。但云霽的心思,并不是給那些失業(yè)了的鐵礦主開辟一個新的謀生渠道,而是想借他們的手,多挖些銀子出來。銀子被挖出來之后,直接流入了市面,使得市面上所有商品價格,全部水漲船高。這個情形先是在景國和香南國,靠近銀礦的鎮(zhèn)子出現(xiàn),于是商品和物資便往那些鎮(zhèn)子涌了過去。后來這條銀子的道路越來越往北,從景國和香南國之間一條管轄不清的路徑向北延伸過去,一直延伸到了屬于宣國接管的地方。商品和物資也隨著銀子流通的方向在積聚,最后通通流入了宣國境內(nèi)。——蘇善在邊境接應,沒想到季先生除了毀掉了景國的鐵礦之外,還調(diào)來了景國和香南國的儲糧。季先生的計策實在是太高明,根本是自己預料不到,也無法想象的。每一個計策看似都毫不相干,但實則環(huán)環(huán)相扣。若沒有宣邑兩國低廉的生鐵流入景國,景國的鐵礦主便不會另謀他路。而另謀他路的鐵礦主為了一己私利,違法開采銀礦,導致銀子流入市面,造成價格暴漲,從而導致屯聚居奇,糧食緊缺。后來這些銀子又流入了宣國,物資也隨之流入了宣國。季先生在不知不覺中,不僅一步步地將南方三國聯(lián)軍的戰(zhàn)備消耗了個干凈,還充實了宣國的戰(zhàn)備物資。真可謂一石二鳥。——司空震和香國公對此渾然沒有察覺。直到有一天,巫合為了討司空震的歡心,給他雕刻了一個現(xiàn)在被炒得價格奇高的芙蓉玉的首飾,司空震才覺得有些蹊蹺。芙蓉玉是邑國的特產(chǎn),上品的芙蓉玉是透亮的粉紫色,色澤溫潤,質(zhì)地細膩。這個玉飾本來是邑國貴族賞玩的物件,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景國境內(nèi),而且除了巫合獻寶似的拿來的這一塊之外,民間居然也多了佩戴芙蓉玉簪子和首飾的人士。為什么邑國的特產(chǎn)會大批出現(xiàn)在景國之內(nèi),縱使價格居高不下,卻依然被趨之若鶩?司空震派人去查,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他心中的疑惑不止,只能派人去查封芙蓉玉的交易。他當然想不到,這個芙蓉玉,是云霽從邑國調(diào)過來換銀子的物件。如何能讓景國和香南國南部開采的多余的銀子,流入宣國境內(nèi)呢?云霽暗地里吩咐嚴榕從邑國調(diào)來了芙蓉玉,以高額的價格出售給了銀礦主。銀礦主們手里的銀子,便被用來購買芙蓉玉,從而流向了市面去換取物資,這些物資最終都流向了宣國。這么多的變化就這么在這一年之內(nèi),徐徐地,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了。神不知,鬼不覺。當景國的百姓們發(fā)現(xiàn)有取之不盡的廉價生鐵,發(fā)現(xiàn)兜兒里的銀子變多了,發(fā)現(xiàn)邑國名貴的芙蓉美玉居然自己也能買得起了,便以為過上了好日子。殊不知戰(zhàn)爭的陰影已經(jīng)悄然而至。次年春天,陳博涉十萬大軍集結邊境,南北大戰(zhàn)的序幕即將拉開。第60章賭注陳博涉的大軍渡漢水而南下,兩軍相持在了柳茂原。平原對戰(zhàn)是北方軍隊強項,陳博涉一馬當先,立于陣前。一方是兵強馬壯,刀戟鋒利,一方是兵弱馬瘦,刀戟未磨。當實力過于懸殊之時,什么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是空話。對陣之時,只有真槍實戰(zhàn),只有實打?qū)嵉膹P殺,只有刀刀見血。陳博涉的雙腳夾緊馬身,大聲一呵,那匹騏驥馬四蹄蜷成一團,又舒展開去,一跳便生生從一名矮個兒的士兵頭頂上高高越過。他刀戟橫握,一路斬殺,一個揮刀便將馬上的將士斬落了首級,隨后又提起了懸于馬側的長矛,向下一揮一捅,便了結了兩名步兵的性命。對方主將提戟前來應戰(zhàn),雙方刀戟交錯在一起,刀鋒摩擦的聲音呲呲啦啦。一刺,一擋,一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