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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說:“就請兩家人同我一道去皇莊看看吧?!蔽乙簿腿セ是f路上這段時間得空。“是?!崩蠲愎Ь吹谜f,并迅速把行程改動記在小手札上。“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崩蠲阒皇抢性谒途x過的奏折時,同我匯報工作的,他不用時刻候著我,貼身侍候是內(nèi)侍們干的活。也震因如此,秘書監(jiān)同宮內(nèi)的內(nèi)侍機(jī)構(gòu)有合作,不然怎么搞到我一天的基本行程,并見縫插針的給我安排工作?雖然這也是我設(shè)定的,秘書監(jiān)工作內(nèi)容的一部分。當(dāng)然,我也很注重隱私,下班時間我的行程拒絕透露!作者有話要說:久別重逢來一更。第21章零貳壹待我看完那即使分類整理了,都還能堆到我腰上那么高的奏折,宮里都點(diǎn)上燈了。這幾日一直這么忙碌,一是五月到了,瘟病多發(fā),朝廷的防疫工作也要展開了,不單是人,作為重要生產(chǎn)資料的牲畜也在防疫工作范圍。大殷全境的大部分地區(qū)入夏都是潮|濕悶熱的氣候,和上輩子的國情類似,這里也把農(nóng)歷五月稱作毒月,雖然沒有屈原這么個人物,但五月熏艾草,喝雄黃酒、菖蒲酒之類的習(xí)俗也順其自然的形成了。加上大殷北方有近一半的地域,大概是維度位置較高的緣故,春季回暖慢,等到四月下旬,五月初才能開始春小麥種植。在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jì)為主體的封建國家,耕種可是頭等大事。核對田地數(shù)目,確認(rèn)糧種發(fā)放,保證種植面積等一大堆關(guān)乎下半年能不能吃飯的問題,讓整個朝廷忙的飛起。我這個做皇帝的自然要比大臣還忙。所以我為什么要巡視皇莊?正是為了五月的耕種時節(jié),勸課農(nóng)桑,給農(nóng)民朋友們做個榜樣。你看,連皇帝都親身下地了,你們怎么能不種地?另外也是一種與民同樂的表現(xiàn)。畢竟在皇莊給皇帝種地的農(nóng)民,也還是農(nóng)民啊。雖然中午和晚上在勤政閣用過飯食,但那點(diǎn)東西早就在高強(qiáng)度的腦力勞動下消耗一空。我正急著回去吃夜宵呢,嗯,也順道去逗逗我那兩閨女。小孩子軟軟的,香香的,抱在懷里就什么疲憊都沒有了,這也成了我的日?;顒?。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因為要趕往京城郊外的皇莊,雖路程不長,但要在午前回宮也頗為匆忙,所以出發(fā)的早。昨夜已經(jīng)接到命令的兩位岳丈早已駕著馬車,融入我的車隊里。他二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我要乘坐的豪華馬車前,一見我就恭敬請安。我一手扶起一個,然后二人誠惶誠恐的隨我上了御輦。先前說過,石鏘家里是做武將的,官職不高不低,正經(jīng)來講是配不上皇后的分位的,而羅純更是一介平民,莊戶人家的姑娘,出嫁前連小家碧玉都夠不上。雖然朝臣們沒當(dāng)著我的面變現(xiàn)出什么,但是確實對我的后宮很是瞧不上眼,連帶著對兩位皇親也不放在眼里。羅純家沒有人在朝堂上混,又對如今富貴閑人的生活很是滿意,自然沒有什么感觸。但石家不是。石鐘鳴好賴也是個將軍,如今天下太平,無仗可打,做武官的也升遷艱難,可自己的女兒嫁了皇帝,非但沒帶來好處反而處處受朝臣排擠,難免心浮氣躁。對于石家這些時日在石鏘身上動腦筋鉆營,我也是理解的。我端坐著打量兩位并肩而坐的岳丈,久不言語。羅純的父親羅敬孝縮著脖子不敢動彈,幾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但平民人家的小家子氣依然根深蒂固,雖錦袍加身,但真應(yīng)了那句話,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再看石鐘鳴,身板挺直不不斜視,軍人作風(fēng)明顯,只是緊繃的嘴角和微握的拳頭泄露了他的不安。兩位岳丈都不是會說話嘴皮子溜的人,羅敬孝是實打?qū)嵉奈窇郑婙Q則是不知道如何起頭。于是我們?nèi)司瓦@么干坐了很久。這時馬車行經(jīng)一處洼地,車身劇烈晃動了片刻。“皇上小心!”石鐘鳴匆忙扶住東倒西歪的我,打破了一室寂靜。“皇上,您沒事吧?這段路道路不平,可要放慢行進(jìn)速度?”陳福在馬車外頭喊。“嗯,都走慢點(diǎn),等過了這段路再加速?!蔽胰绱嘶氐馈?/br>“是。”陳福應(yīng)了一聲。隨后我聽見他用高亢尖細(xì)的聲音喊,“皇上有令,車隊減速!”沒一會,整個隊伍的速度就慢了下來。這時候石鐘鳴早就坐了回去,又成了剛才那副樣子。羅敬孝倒是偷偷看了我一眼,人后又慌忙低下了頭。其實不是我和他們說話,我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起頭。雖說他兩已經(jīng)是我岳丈了,但我畢竟是第一次見他們,想聊天也找不到突破口啊。其實可以直接詢問當(dāng)街打架的事,但想著畢竟是岳丈,世界問罪好像喲有點(diǎn)不近人情,好在石鐘鳴給我遞了個話茬。“石將軍定然功夫不錯,如此顛簸的馬車,也能騰出手來顧及他人。”“皇上并非他人,這是臣子的職責(zé)所在。”石鐘鳴如此回復(fù)。“石將軍有心了,”我說,“若我大殷臣子都將職責(zé)銘記于心,大殷又何愁不繁榮昌盛?”“陛下賢德,乃萬民表率,定葆我朝國富民強(qiáng)。”石鐘鳴干巴巴的奉承兩句。“石將軍此話倒是有些夸大,大殷富強(qiáng)豈是朕一人之功?若無臣子盡忠職守,無百姓辛勤勞作,何來大殷繁華。”石鐘鳴有片刻的無言,后才緩緩道:“陛下心胸廣博,賢德愛民,大殷之幸。”“這與心胸與賢德無關(guān),世事本就如此,若無歷代臣民的積累,如何能有如此大殷盛世?即便是朕,也是站在了前人的功勛之上。人民的力量,在我看來,是無窮無盡的。便是任何一任皇帝在位,百姓們都能靠自己的雙手,過上好日子,書寫新歷史?!?/br>歷史究竟是英雄創(chuàng)造的,還是人民創(chuàng)造的?這是唯心主義歷史觀和唯物主義歷史觀爭論的焦點(diǎn)。作為前無產(chǎn)階級革命戰(zhàn)士的我,即便現(xiàn)在改行做地主了,也不會對此存疑。歷史不是英雄創(chuàng)造的,而英雄,卻是從人民中產(chǎn)生的?;仡櫳陷呑?,不禁有些感慨,一時的情緒,也隨著言語透露了一星半點(diǎn)。石鐘鳴沒聽過這種思想,完全接不上話,我也覺得有些過了,便要說些什么挽救一下氣氛,耳邊卻傳來抽泣之聲,我循聲望去,就見一直老老實實坐在角落的羅敬孝在拿袖子抹淚。這就很奇怪了,我和石鐘鳴都沒怎么他啊!而羅敬孝見我和石鐘鳴都在看他,一時慌了神。哆哆嗦嗦地說。“皇,皇上,草民,不是故意的。”四十來歲的男人,卻嚇得臉都白了,眼圈通紅,眼淚還在往外冒,看上去有些丑。我很莫名奇妙,于是就問:“那你為哭泣?”本來我是想喊岳丈的,但想想還是別嚇著人的好,有官職在身的石鐘鳴我不也沒喊石岳丈嗎?羅敬孝還是有些哆嗦,但看我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