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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好出現(xiàn)叫人回想往事。可是白夫人能不想念他嗎?喪親之痛對白夫人來說尤為刻骨,因為它帶走的不止是丈夫。在那之后,兒子只修養(yǎng)一年也搬走了,甚至再兩年后,女兒也因要擔(dān)起門主之位疏遠(yuǎn)了。本來整整齊齊的一家子,全都給這無情的命運沖散。而白思齊本就對父親的死自責(zé),此刻見到淚流不止的老母親,更是內(nèi)疚不已。黎蘊確實說得對,一味地逃避并不是解開心結(jié)的好法子,時光總會逼人面對過不去的坎,無論過了多久,該痛的還是一樣痛。「是孩兒不孝!」白思齊猛地跪下,黎蘊見了,也陪他一起跪在白夫人面前。白夫人愛子如命,不舍得讓他真的跪在那,故上去將其扶了起來,并注意到從進(jìn)門開始便隱匿自己的黎蘊。她剛盯了黎蘊一會兒,那俊美非常的胡人男子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黎蘊見這母子二人已對對方處境有深切體會,必有一番話要談,他在將軍府待了許久,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兩人交談了許久,不時能聽到白夫人的哭泣聲從房間傳來。兩個時辰后,白思齊才帶著滿眼紅絲走了出來,顯然也是百感交集。不論如何,這白家母子倆的心結(jié)終是解開了,白思齊不再終日臆想生母怪罪自己,從自己給自己戴上的鐐銬中解脫出來。這之后,去銀川一事也被排上日程,白思齊跟黎蘊決定過兩日便出發(fā)。與此同時,林家兄妹自然也不好在六和門久待了,林子晏決定將杜惜柳送回太原與其胞姐團(tuán)聚,只是林泱泱……卻抵死不走。林子晏好生勸了她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幾層,林泱泱卻聽不進(jìn)去半句,完全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白思齊后期和黎蘊說過白湘靈的事情,聽完后心情復(fù)雜的黎蘊也對林泱泱繼續(xù)留在六和門一事保留意見,這當(dāng)中唯有仍舊和和氣氣的白湘靈不咸不淡地說了句「不打緊」。那門主平時十分不顯山露水,情緒藏得極為內(nèi)斂,與她倆哥哥一脈相承的賤人作派判然不同,這大大增加了黎蘊揣摩她這句「不打緊」含義的難度。除此之外,其實黎蘊也很疑惑,為什么大家都不告訴林泱泱真相呢?白思齊那種貨色自然是想看好戲,但是林子晏呢?「莫說白門主女扮男裝自有她的考量,即便是為泱泱著想,我也開不了這個口告訴她?!沽肿雨填H為遺憾地看了他一眼?!赶惹八龑δ愫芨信d趣,愿意與你待在一起,雖然嘴上總是愛胡說八道,但是心里卻是對你有幾分喜愛之情的。」林子晏頓了頓,接著說:「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我想你也知道那是哪種喜愛之情。」黎蘊聽得十分傻眼,哪種?是哪種?林泱泱喜歡他?「后來她知道她的打趣一語成讖,還低沉了一段時間?!?/br>仔細(xì)想來,林泱泱在前往月氏國的那段時間時常走神,本來話多聒噪的她也變得三緘其口。原來黎蘊還以為她是因為要覲見月氏王而緊張,可這竟然是因為旅途開始他們在馬車上說過的話。「她好不容易移情別戀了,我該怎么告訴她門主是個女子?」林子晏一臉憂慮,黎蘊則是沉默。算了,白湘靈始終也會跟林泱泱說清楚的,這還是留給兩位當(dāng)事人自己解決吧。就這樣,林泱泱終于力排眾議,穩(wěn)如盤石地在六和門留了下來。黎蘊歸家的方向和林子晏護(hù)送杜惜柳回家的路線不盡相同,但由于都是前往北方,黎蘊便決定稍作更改,經(jīng)太原繞去銀川。四人同時動身,在到達(dá)太原后才分道揚鑣,黎蘊他們繼續(xù)前往銀川。銀川位于北地郡,是張梁將軍拼死拼活從匈奴人手中搶過來的一座城池,此地胡人極多,即使是遭受了匈奴探子屠殺月氏細(xì)作這一劫,也無減外人的人口數(shù)量。看著銀川城來來往往的許多胡人面孔,黎蘊確信自己是回家了。他頭一次主動握緊了白思齊的手,拉著他朝市集方向走去。兩人終在一個面攤坐下,那老板不等兩人說話便端上了碟馓子,黎蘊掏了碎銀給他遞去,問:「請教一下,往日黎太守那府邸該如何去?」☆、滅門真相面攤老板是個銀川土著,聽黎蘊的口音覺得熟悉,反問:「你是外地回來的?黎府都沒了你還去做什么?」黎弼被抄家,其府上應(yīng)當(dāng)無人存活。想到這,黎蘊緊張地吞了口口水,雖然他現(xiàn)在貴為王爺,但黎弼一案并未翻案,不知道他這個身份尷尬的「逃犯」會被如何處置。不過銀川胡人眾多,單憑面相,這老板應(yīng)該瞧不出他與黎弼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呃……」黎蘊頓住半天都未搭得上話,白思齊實在看不下去:「聽說黎府附近有家茶館,其實我們是想去那里,不知該如何前往?」還好他帶了個大忽悠出門,黎蘊低頭傻笑。「茶館?不知道你們找的是哪一家……不過既然你們想先去黎府——哦,現(xiàn)在是李太守的住所了,朝東走約莫兩里,有條桂花弄,穿過之后便能看到了。」兩人跟面攤老板道謝過后,便順著他的路線走過去,果然就看到了李府。黎蘊上前先問了問那家丁,那男子一聽他們是來打探黎弼之事,驚奇道:「哎,又是黎大人?」白思齊神色一變:「怎么?有人提過黎大人?」家丁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謹(jǐn)慎起來:「沒有沒有!」白思齊攬過黎蘊,從他衣襟中摸出一面令牌,儼然是離開咸陽時時肅派人給他送的。「寧王在此,還敢不說實話?」黎蘊嘴角微抽,伸手拉了拉白思齊寬大的衣袖讓他收斂一點,寧王本人都沒有他囂張。家丁生平?jīng)]見過多少權(quán)貴,一聽是王爺,嚇得抖抖擻擻。他勉強穩(wěn)住自己,恭敬回應(yīng):「王爺息怒,皇城來的廷尉丞大人剛進(jìn)去,說是要跟老爺探討黎大人一案。」廷尉署中,除了最高長官廷尉外,權(quán)力最大的便是廷尉丞了。他和黎蘊對看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盡是迷茫,不知這廷尉丞為何對黎弼一案有所關(guān)注。兩人在家丁的帶領(lǐng)下入了李太守的宅子。廷尉丞見了這新封的寧王自然是緊張了起來,聽聞這人對時肅陛下有恩,所以才封了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異姓王,陛下給他封的竟是親王,可見此人深得陛下寵愛,不能得罪。他驚慌起來,差點都要向黎蘊行大禮,幸虧被后者輕輕托住了雙臂,才沒有下跪。「呃……廷尉丞大人好,不知來李大人府上所為何事?」黎蘊太過客氣,那廷尉丞反倒更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他面前始終如履薄冰一般小心。「回稟王爺,陛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