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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西北。光線還是那么光怪陸離,舞池里無數(shù)的男人扭腰擺臀,仿佛群魔亂舞。然后我也成了那些“魔”中的一員。人群擠擠挨挨,互相擦碰著身體,渾濁的空氣里混雜著酒味、煙味和香水的味道。我化作一葉小舟,隨著浪潮浮浮沉沉,不知終點和歸處。我亂七八糟地扭了一陣,腳步虛浮地撥開人群走到了一邊。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我剛坐下,就有另一個人走了過來,伸手要拿我面前擺著的杯子。我抬頭一望,心里劇震。眼前的男人竟模模糊糊是宋林的樣子。我急忙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別走……”我被他帶得一個趔趄,撞進一個胸膛里。我一時頭暈目眩,站立不穩(wěn),只能抓住他的胸口衣服以求支撐。男人比我高了一個頭,他低頭看向我的時候有一股無形的壓力,低沉磁性的聲音震動在我的耳邊:“哪里來的?投懷送抱的技術(shù)倒是自然?!?/br>他的語氣是有些取笑的。但我的思維已經(jīng)變得遲緩,我只是怔怔的抬頭看他,手指撫上他的臉。“宋林?!?/br>我低低地叫著這個名字,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TBC我是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清醒的。說是清醒,其實也只不過就是勉強睜開了眼睛。宿醉讓我的腦子似乎被砸碎成了數(shù)半,喉嚨干渴得能冒出煙來。我還穿著昨晚的衣服,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折騰它已然完全皺皺巴巴,像是一團被揉皺了的紙。我用力按壓著自己的太陽xue,翻身下床。床頭柜上一張紙條,上寫“昨日你喝醉,酒店錢已付。”字體蒼勁有力,極好看。我這才開始勉強回憶起昨晚的狀況。我撞到了一個人,像是宋林。我知他不可能是宋林,可只是反復念叨著宋林的名字。他是一個教養(yǎng)極好的人,被陌生人纏住,竟也沒有出拳打我,反倒把我搬來酒店,簡直是十年難遇的善人。我一直在他面前丟臉,也不知是什么難看的樣子。只可惜好人未留名。我用冷水潑了幾把臉,找回一絲清醒。這種夜場魚龍混雜,好在碰到一個好人,不然被人賣去哪里都不知道。忽然覺得心有戚戚,生出一分劫后余生的慶幸來。周一,宋姐從x市拉回來的客戶過來洽談進一步的合作。這是個大客戶,公司不敢怠慢,讓宋姐親自開車帶人過來。客戶是提前到的,先前就已經(jīng)住進了公司附近的蘭斯蒂默爾酒店里。實習的小女孩們在一邊嘰嘰喳喳,說聽宋姐評價,甲方代表年輕有為,而且長得異常英俊。此刻人還未到,歡喜的流言倒是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公司。而男同胞們不是裝作充耳不聞,就是掀起嘴皮子嗤笑,說如今的人都把皮相看得太重。我倒是真的無所謂的,縱然對方多優(yōu)秀,若他不是彎的,也與我毫無關(guān)系。上午十點過,有眼尖的同事發(fā)現(xiàn)樓下李姐的車已經(jīng)回來,后面還跟著一輛銀灰色的賓利,想來便是那位客戶。五分鐘之后,李姐便帶著人上來了。一聽見風吹草動,年輕的女孩子們就按捺不住了,各個從自己的隔間里往外伸長了脖子。對方這次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像個律師,而另一位方一踏進門,女孩們就幾乎要叫了起來。那個男人不過和我差不多的年紀,發(fā)色和眼眸都是漆黑,可眉骨突出,眼窩深,更顯得眼神極深邃,有種混血的感覺。他在宋姐的帶領下邁步向前走,穩(wěn)重而克制。可周身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張力。這位俊杰絲毫不知道他的出現(xiàn)簡直如同一顆小型炸彈,炸得本公司的女性生物霎時暈頭轉(zhuǎn)向,不知路在何方。若我手里拿著一根煙,現(xiàn)在早就被驚掉了。他分明就是我之前在“魚味”碰見的那個男人。TBC宋姐把人引進會議室里,門就關(guān)上了。剛剛還鴉雀無聲的工作間立刻就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細聽是女士們在交頭接耳。我也不可避免地聽到了只言片語。什么“臥槽他怎么這么帥!”這種捧心感嘆的,“他叫什么?有沒有女朋友?住在x市哪里???家里干什么的?”這種相親式的,還有“他剛剛是不是看了我一眼?”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式的。我不免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的女士未免太不矜持。不過我也沒那么有資格評價別人就是。半個小時之后,會議室大門打開。牽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過去。最后卻是宋姐出現(xiàn)在門口,朝著我的方向遠遠一招手:“小楚,你來一下。”此時工作間無比安靜,落針可聞。我正神游太虛,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猛然有種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的錯覺。我像是被解了xue般回過神來,略帶尷尬地整了整本就整齊的衣領,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始往宋姐的方向走。也真是一路風光,受到了不少同事的注目禮。我平時是溫吞的性子,為人做事都低調(diào),想不到這時竟然出了風頭。這個項目之前也曾聽宋姐提起過,說要是她能拉到客戶,就讓我挑個大梁。這算是半公開地宣布了。我不太受得住這么多人直勾勾的眼神,一時十分不自在,更別說余光瞥見幾位實習小姑娘擠成一團,一致向我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m然她們的著重點恐怕有些不一樣就是了。我一路心路歷程十分復雜,總算最終來到了會議室門前。門是橡木大門,厚重結(jié)實,是公司花重金打造的硬件設施,說是能撐起場面來。我只感到莫名有些緊張,只怕自己一時推不開那門。好在宋姐在我前頭。她今天穿著一身職業(yè)白領的小西服,勾勒出曼妙身材,顯得干練優(yōu)雅。臉上的妝容也非常得體。把我領進門之前,她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我感到一陣安心。安心之后便是強烈的愧疚,恨不得跪下來為引誘她兒子磕頭認錯。宋姐推開了門。甲方公司的代表就坐在大圓桌旁邊的沙發(fā)上。近看,戴著眼鏡的那位正襟危坐,更像個律師了。而那個頗有些像宋林的男人隨意翹著腿,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當我和宋姐走進去,兩人都站了起來。“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楚墨,此次項目敝公司的策劃負責人?!彼谓愕?。“您好,叫我小楚就可以了?!蔽恢藐P(guān)系,我先沖著那個律師模樣的人伸出了手。“趙明德??傮w來說是個顧問?!彼行┚兄?shù)卣f。我略微意外,他一開口反倒不那么像個律師。“趙先生?!蔽覇镜?,對方伸手回握過來。于是我轉(zhuǎn)向那個年輕男人。“鄭洛言。”他簡短地說。這么近的距離之內(nèi),他的五官顯得更細致,只是他眸色與眼窩都太深,我若是注視太久,竟會產(chǎn)生仿佛會被席卷或者吞噬的錯覺,這是一種銳利的樣貌,卻因為噙著的唇角而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