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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不痛不癢。它抖了抖耳朵,立馬看出來這冷冰冰的白衣男人外強(qiáng)中干,不足為懼。 虎崽天性活潑好動(dòng),哪里肯呆在圈里,立即跳出來,朝著蘇毓猛撲過去。 蘇毓眼明手快,不等它撲到身上,便伸手捏住了它的后脖頸,把它放到一邊,輕斥道:“蕭五萬,你好自為之?!弊鳛橐恢簧韮r(jià)五萬塊的靈寵,合該有點(diǎn)自知之明。 紅豆包沒有自知之明,也不會(huì)輕易放棄,撅起屁股蓄勢待發(fā)。蘇毓冷聲道:“坐好?!弊矝]個(gè)坐相,和它主人一模一樣。 靈虎生來通人性,靈智相當(dāng)于三四歲的孩童,在靈寵店受過訓(xùn)練,能聽懂許多指令,聞言嗚咽一聲,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屁股剛一沾地,自覺已經(jīng)完成使命,又蹦蹦跳跳地朝著蘇毓撲來。 蘇毓無可奈何:“……只此一次?!?/br> 紅豆包:“喵喵……” 約莫兩刻鐘后,小頂回來了,她敲門進(jìn)屋,卻見師父正襟危坐,虎崽乖乖趴在他腳邊,懶懶地拍動(dòng)著毛茸茸的尾巴。 小頂瞅瞅師父,又瞅瞅虎崽:“師尊,紅豆包乖嗎?” 蘇毓微微抬起下頜,一本正經(jīng)道:“靈寵各有天性,靈虎貪玩好動(dòng),須得嚴(yán)加馴養(yǎng)。有為師管束,它自然俯首帖耳。” 小頂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shí)道:“師父,你簪子掉地上了。還有袖子和衣襟也被抓破了?!?/br> 蘇毓:“……” 她蹲下身輕拍虎崽的腦袋:“紅豆包,跟你說了,玩猛虎撲食要收起爪子,不能欺負(fù)師尊不會(huì)玩呀?!?/br> 蘇毓輕咳了兩聲,扯開話題:“蕭頂,你的要事辦完了?”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小頂便垂頭喪氣:“沒辦成?!?/br> 她對著碧茶給的三顆珠子輪番許愿,每顆都念了三個(gè)四十九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珠子還是老樣子,一顆都沒變。 “師尊,”她掏出珠子給蘇毓看,“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這愿珠壞了?” 蘇毓揉了揉額角,他實(shí)在無法理解這些小姑娘的想法:“有這功夫做點(diǎn)什么不好?想要好看的珠子去買便是?!庇植蝗卞X。 小頂搖搖頭:“是要送給意中人的,買的沒有心意?!?/br> 她頓了頓,又添上一句:“師尊是不是從沒收到過?所以不明白。” 蘇毓冷哼一聲:“誰敢送我這種無聊的東西,恐怕是嫌命長了。” 小頂:“哦。”師父就是死要面子。 蘇毓懶得與她掰扯,一攤手:“珠子拿來我看看。” 小頂忙把一顆珠子放到他掌心。 蘇毓拈起珠子,凝神屏息,向里頭注入一絲愿力,珠子剎那間變得光華流轉(zhuǎn),像夜明珠一般奪目。他把愿力抽回,珠子頓時(shí)又恢復(fù)成原樣。 這種所謂的“愿珠”只是用歷陽山愿池水浸泡過的普通石頭,得愿念之力便會(huì)變換模樣,在他看來沒有半點(diǎn)用處——模樣變了,還是塊不值錢的石頭。 他把珠子遞還給徒弟:“珠子沒什么不妥,是你愿力不夠強(qiáng)?!?/br> 小頂看傻了眼:“師尊怎么做到的?” 蘇毓輕哼了一聲,睨她一眼:“刻苦修煉,少在這些無聊事情上浪費(fèi)功夫,自然能做到?!?/br> 碧茶說她心不誠,師父又說她愿力不夠,小頂這下是徹底沒轍了。 蘇毓見她垂頭耷腦的,也不忍心再奚落她:“與其做這無謂之事,倒不如努力提升修為。若是你修為高,這次法會(huì)便可上場出力,替你金師兄把藥贏回來?!?/br> 小頂聞言一怔:“金師兄病了?” “不是病了,是中毒,”蘇毓解釋道,“你金師兄幼時(shí)被人下了毒,這毒物雖不致命,卻十分難纏,雖用靈藥勉強(qiáng)壓制,仍會(huì)不斷地耗損元神,傷及筋脈。你金師兄停滯在元嬰,遲遲不能提升境界,便是因了這毒的緣故。唯有洗髓伐筋、脫胎換骨,才能徹底拔除?!?/br> 金家手握十洲一半的靈石礦脈,金竹身為承重嫡孫,自然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五六歲上被人痛下毒手,嫌疑最大的便是金竹的繼母,但沒有留下切實(shí)的證據(jù),他父親偏袒繼室和一雙幼子,只想著息事寧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金竹本來根骨絕佳,中毒后樣貌變化,修行受阻,倒是繼母生的一雙弟弟,出落得一表人才,一個(gè)拜入大衍,一個(gè)投入太璞,都已修至化神期。 高門大族中,這樣的陰私手段比比皆是,為了爭權(quán)奪利,比之狠毒千百倍的葉有。 蘇毓也沒和小徒弟細(xì)說,只道他懷璧其罪,被人陷害。 小頂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同為云中子的弟子,大師姐、葉師兄他們都已是化神期,唯有金師兄是元嬰,修為甚至還不如他的幾個(gè)弟子。 她越發(fā)同情金師兄了。 “那藥很難煉?”沒準(zhǔn)她可以試試呢。 蘇毓卻道:“不難煉制,只是其中需用到一味‘開明獸爪’。開明獸是上古神獸,早已絕跡,世間惟余一片,便在此次法會(huì)的獎(jiǎng)賞中。” 小頂有些失落,她和別的新弟子不一樣,她是金丹期九重境,這修為是可以參加角逐的,只是因?yàn)樗珱]本事,這才不能為金師兄盡一份心。 蘇毓只是想激勵(lì)她用功,誰知適得其反,倒令她越發(fā)沮喪了。 他抿了抿唇道:“你才入道門,一日千里未必是好事。這次有你那些師侄在,開明獸爪我們志在必得?!?/br> 小頂“嗯”了一聲,把愿珠塞回乾坤袋中,抱起虎崽:“我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小頂把虎崽放回窩里,然后盤腿坐在榻上,潛入靈府中,翻開天書。 十洲法會(huì)前后幾頁,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不過聽了金師兄的事,她還是忍不住又細(xì)細(xì)看了一遍。 結(jié)果在意料之中,書里沒有只言片語提及開明獸爪,用一句話交代了歸藏死傷眾多,然后連著好幾頁都是她和連山君兩個(gè)人在房里的事。 大抵是連山君昏迷,她在床前吹了半天的簫——這段小頂也是看得稀里糊涂,別說她壓根不會(huì)吹簫,人都昏迷不醒了,吹簫有什么用?還不如敲鑼打鼓實(shí)在。 書里的小頂果然吹不醒連山君,于是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搖來晃去的,不知怎么最后就把他弄醒了。 這段是小頂課間找僻靜的地方聽的,金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