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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虐文女主只想煉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3

分卷閱讀133

    了?壞孩子……”

    蘇毓心頭一凜,打斷喋喋不休的大淵獻(xiàn):“掉轉(zhuǎn)船頭?!?/br>
    阿亥不明就里地搔搔頭:“道君,怎么了?”

    蘇毓來不及向他解釋,只道:“原路返回,去追蕭頂他們?!?/br>
    阿亥見主人面覆寒霜,不敢多問,便即cao控飛舟轉(zhuǎn)向。

    蘇毓傳音給小頂,無人回應(yīng),又傳音給葉離和蔣寒秋,果然無一人回應(yīng)。

    他終于知道心底那股不安是從哪里來的。

    一切都太順了,魔眼出世大張旗鼓,最后卻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

    若他是顧蒼舒……不,顧蒼舒不是他,那是個(gè)連親媽都?xì)⒌寞傋印?/br>
    而他自己看著囂張,實(shí)則謹(jǐn)慎至極,每次出手都要精打細(xì)算。

    他習(xí)慣于因勢利導(dǎo),借力打力,他不會去設(shè)局,因?yàn)樗烙刑嘁庀氩坏降牡胤綍霈F(xiàn)意外,最后落得滿盤皆輸。

    若他是顧蒼舒,只會千方百計(jì)挑動白氏兄弟內(nèi)斗,慢慢消耗大衍的實(shí)力,他有耐心等得起。

    但顧蒼舒是個(gè)自以為是,又急于證明自己天下第一的瘋子。

    他不應(yīng)該以己度人,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瘋子的心思。

    一個(gè)心比天高,自以為能把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瘋子,不會有耐心蟄伏幾十幾百年。

    法會由太璞舉辦,正好給了他設(shè)局的便利,這么好的機(jī)會,只是殺死一個(gè)顧英瑤,豈不是浪費(fèi)?

    若是趁著喪母和自己重傷,最容易洗脫嫌疑的時(shí)候,再做一樁大案,栽贓給大衍,不是一箭雙雕的美事?

    歸藏和大衍向來不和,和太璞卻沒什么仇怨。歸藏出事,嫌疑最大的無疑是大衍。到時(shí)候歸藏去和大衍拼個(gè)你死我亡,無論誰勝誰敗,太璞都可坐收漁翁之利。

    至于由誰出手……有蔣寒秋和葉離聯(lián)手,若是明刀明槍打,放眼十洲有一戰(zhàn)之力的不過四五人而已,顧蒼舒還請不動他們。

    那就只有用陣法了,螣蛇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卻找不到他的人,是因?yàn)榇饲八恢痹谝碇凵?,而翼舟在陣中?/br>
    十洲以陣法見長的門派,首推太璞,但顧蒼舒要摘干凈自己,絕不會用太璞的獨(dú)門陣法,另一個(gè)則是……

    蘇毓心中浮現(xiàn)出了最佳人選:金甲門。

    眾所周知金甲門是大衍的爪牙,而歸藏近來又與金甲門結(jié)下了梁子,由他們出馬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這宗門廟小妖風(fēng)大,派系爭斗不亞于大衍、太璞,要趁隙利用不是難事,他隨便一想都有十七八個(gè)辦法。

    而且他記得金甲門當(dāng)初憑著獨(dú)門陣法在法會上取勝,取走的法器似乎也與陣法有關(guān)。

    蘇毓揉了揉額角,傳音給云中子:“師兄,兩百多年前,金甲門在法會上勝出,取走的是什么法器?”

    云中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聽他問得急切,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個(gè)陣法,到底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只知那陣法號稱‘天羅地網(wǎng)’,據(jù)說不管修為多高的大能,一旦陷入陣中,便再也無法逃脫,只能束手待斃。”

    蘇毓對阿亥道:“別追了。”

    說著一個(gè)縱身躍到螣蛇背上:“去太璞。”

    他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手中小小的琉璃瓶,緊緊握在手心里。

    第66章 nbsp; 十萬火急

    此時(shí), 歸藏的翼舟中風(fēng)平浪靜,彌漫著閑散慵懶的氣息。

    這日天朗氣清,翼舟飛行在云下, 弟子們?nèi)齼蓛烧驹诩装迳希械恼勌煺f地,有的切磋劍法。

    小頂和沈碧茶、西門馥等新弟子湊在一堆閑聊——如今到了自家門派地界, 她變成鮫人的事也無需隱瞞了。

    眾人得知后自然大吃一驚。

    西門馥心如電轉(zhuǎn),立即窺見了商機(jī):“這么說蕭仙子也能泣淚成珠?”

    小頂點(diǎn)頭稱是,順便往自己胳膊上重重掐了下, 眼角沁出一滴淚,滾落到腮邊, 果然成了顆晶瑩璀璨的珠子,泛著點(diǎn)淺淺的櫻粉色——她發(fā)現(xiàn)不同情況掉的眼淚顏色也不一樣, 犯困時(shí)流的淚是透明的,痛出的眼淚帶點(diǎn)粉, 煙火熏出來的是銀灰的……

    她靈巧地接住珠子, 放在碧茶手心:“碧茶,送給你?!?/br>
    西門馥目光中滿是艷羨:“蕭姑娘這眼淚愿賣么?三十萬一顆, 若是有成色更漂亮的,還能再往上加價(jià)?!笔薷蝗硕嗟氖? 專門收集鮫人淚的不乏其人,不過一般鮫人淚以透明、銀色為多,稀有些的是瑩藍(lán)色,這種顏色的他卻是第一次見。

    沈碧茶兩眼發(fā)直地盯著小頂:“蕭頂, 我要是你,整天不做別的事,從早到晚不停哭,哭瞎為止?!?/br>
    小頂嚇得直搖頭:“不了不了?!彼龥]事哭不出來,也不想一直掐自己,錢夠花就行了。若是缺錢,從魔君地宮里帶出來的珠寶法器,隨便拿幾樣出來變賣,不比哭省力氣?

    幾人靠在闌干旁說說笑笑,沐浴在和煦的暖陽中,下方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嶺,山花開得絢爛似錦,微風(fēng)送來醉人花香和清脆鳥語,讓人如飲醇醪,筋骨為之一酥。

    小頂愜意地望著同伴們,心里忽然一陣沒來由的不安。

    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她皺起眉,冥思苦想了半晌,驀地一個(gè)激靈:“咦,陸仁呢?陸仁去哪里了?”

    一邊說一邊比劃:“腦袋圓圓的,臉色有點(diǎn)灰撲撲的,總是考第二名那個(gè)?!?/br>
    眾人聽見這個(gè)名字都愣怔了一下,聽她這么一說方才想起確有這么個(gè)同窗,都搖頭道:“似乎有些時(shí)日不曾見到他了?!?/br>
    小頂越發(fā)困惑,她知道陸仁容易被人忘記,每次到一個(gè)新地方,總會提醒著自己數(shù)一數(shù)人頭。

    在郁洲海上登舟時(shí),她還特地?cái)?shù)過,那時(shí)候陸仁還在的。

    后來她忙著給師父煉藥,接連幾日窩在房中閉門不出,便沒再留意這事——上了翼舟便不會跟丟了。

    她連忙給陸仁傳音,卻如石沉大海,半晌沒收到回音。

    秦芝蘭道:“蕭仙子別急,既然陸兄已經(jīng)登舟,總不至于丟了,多半又有誰不小心將他誤鎖在哪里了?!?/br>
    小頂聽他說得有理,點(diǎn)點(diǎn)頭:“我去找找?!?/br>
    眾人都道要幫忙,便即分頭去找。

    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