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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辛,不是想創(chuàng)就創(chuàng)得出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數(shù)都是無心插柳的成 品。修練時也是一樣,想要修練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慘痛的代價…… 正當(dāng)我遲疑著想要發(fā)問,旁邊茅延安突然「咦」的一聲,驚奇道:「禁忌武 學(xué)?刀法?難道……是封藏在慈航靜殿近千年,傳說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對郎 走刀法? 老婆對郎走刀法? 名稱聽來像是某種地區(qū)方言,我聽得不是很懂,但卻從入耳的那一瞬間,有 種毛骨悚然的顫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這門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蘊含著 無數(shù)人們的熱血和熱淚啊。 萊恩和回休楚對看一眼,均是稱贊茅延安見多識廣,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 安也開始向我說起一個千年之前的悲傷故事。 「老婆對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隨郎走刀法,顧名思義,這就是一套專搞紅 杏出墻的綠帽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發(fā)生在一千多年之前,當(dāng)時的大地處于戰(zhàn)亂時期,最強的稱號并非一人 所能擁有,而其中一個擁有最強稱號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敗的絕世刀客。他的 名字早就隨著時光流逝而隱沒,流傳后世的,只有他穿越無數(shù)修羅血海的光輝戰(zhàn) 績,還有那如詩、如夢、如霧、如風(fēng)的絕世刀法。 這個偉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關(guān)頭的淬鏈下,創(chuàng)設(shè)出來的絕 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戰(zhàn)役,這名刀客總是被斬得渾身傷痕累累,滿身鮮 血地獲得慘勝,后人為了紀念他的蓋世武勛,就尊稱他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場戰(zhàn)役,都是為了正義而戰(zhàn),但這個偉大的男人,在為 世人所贊頌的同時,卻承受著莫大的悲傷。他生命中的每一個摯愛,最后全都離 他而去,不是和別的男人私奔,就是視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 沒有一個能留在身邊。 后來,當(dāng)這個偉大刀客終于倒下,他的絕世刀法就由慈航靜殿所收藏,但不 知道是否因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詛咒,每一個嘗試修練這套刀法的男人, 在修練過程中全都發(fā)生了家里紅杏出墻的意外,不管他們的妻子多么三貞九烈, 最后全都變成了蕩婦,和外頭的情夫相約私奔,甚至還謀殺親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毀約,這還不算是最糗的,過去慈航靜殿有一名僧 人修練刀譜,以為僧人就不會受到詛咒,誰曉得修練到一半,他在家鄉(xiāng)的老母親 與人通jian,被姘頭一刀殺死,消息傳回來,這名大和尚激動得走火入魔,見人就 斬,就是數(shù)百年前威名赫赫的血刀頭陀,慈航靜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收伏?!?/br> 茅延安嘆息道:「因為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說,光之神宮便將這套絕世刀法封 印,禁止門下弟子修練,不過武林前輩討論史上最強刀法時,沒有人會忘記這套 老婆對郎走刀法的?!?/br> 真是夠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絕刀,凡是修練者必定綠帽罩頂,還可能一 頂一頂?shù)丶哟魃先?,普天下有哪個龜公受得了這種屈辱? 聽茅延安說完這套刀法的典故,我臉色略變,望向萊恩。這套刀法如此危險 他送這種禁忌刀法給我,難道是故意譏諷于我? 「不要誤會,約翰,這套刀法雖然有著不祥傳說,但那怎么說都是幾百年前 的事了,況且那位前輩當(dāng)年委托慈航靜殿尋覓傳法之人時,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心 懷正念,能夠持刀護衛(wèi)蒼生的俠義中人,就能夠超脫這套刀法所蘊含的戾氣,發(fā) 揮無上威力?!?/br> 萊恩溫和地笑著,慢慢地加以解釋。言詞雖然委婉,但仍聽得出意思,是因 為我既無妻子,又無愛侶與姐妹,甚至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毫無女性親屬,即 使碰上詛咒,也無從被咒起,正是修練這套老婆對郎走的最佳人選。 我微笑以對,心里卻破口大罵。 (就算沒有女性親人,和月櫻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破裂,但我身邊卻還有一名俏女 徒,如果練到阿雪給我戴綠帽,那我還怎么做人?這個死基佬,有變態(tài)功夫自己 練就成了,推薦給我做什么?最好第章:就是引刀自宮,先閹掉他自己, 然后老婆就狂送綠帽子給他……)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胸中驀地一痛,想起了月櫻,悲憤的感覺淤積胸口 差點就要跳起來大吼大叫。 不過,最后我仍然選擇接受這刀法的刀譜作為謝禮。因為既然我不能夠在萊 恩臉上狠狠打一記,那么起碼拿走一點好處,就算我不練,也不代表我用不著, 多留一本絕世武功秘笈,總是有好處的。 「好,這就是刀譜,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qū)⑺h芒再現(xiàn),像數(shù)百年前的那 位前輩一樣,持刀捍衛(wèi)世間正氣?!?/br> 回休楚遞來的刀譜,并不是一本書冊或卷軸,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斷刀,沒 有刀鞘,單純用寫著咒文的裹布給包著,才一打開,凜冽精光彷似一股清澈冷泉 照得人眉目發(fā)寒。 斷刀不長,柄的末端有個鋼環(huán),想必也是運刀時候的一種變化,刀刃澄澈有 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經(jīng)傳承千年的古物,斷刃上有三道怵目驚心的斜紋血痕,不 知是當(dāng)年斬殺多少邪佞jian徒所留下的印記。 當(dāng)我把刀斜斜映著月光,以某種角度看去,只見刀刃上浮現(xiàn)無數(shù)蠅頭小字, 寫的盡是刀訣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頭,有三個痕跡甚深的蒼勁字體。 碎夢刀! 第4卷 第2章 不速之客 告別了萊恩的晚宴,我們當(dāng)然是立刻離開,不過卻沒有因此而閑下來。照我 們的估計,伊斯塔會在明天發(fā)表聲告,而我們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這兩天我已經(jīng)很清楚地考慮過了,等到薩拉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我就要去東海 看看,如今該把這想法付諸實現(xiàn),我利用職務(wù)之便,讓軍部幫我訂好了車馬,隨 時可以動身。 至于旅費,這段時間身居要職,與屬下們相當(dāng)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樂融融 官商頻繁往來的結(jié)果,就是國庫通商庫,商庫再通向我們的財庫,所以雖然國王 陛下給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結(jié)果,卻是相當(dāng)豐碩的。 安排妥當(dāng),旅費也充足,隨時可以出發(fā),雖然說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絲 有什么加害舉動,但是那種沉悶在這里的窒息感,卻讓我一直想要離開。 我們從驛館那邊離去時,回休楚好像想對我們說些什么,不過最后并沒有說 出什么,因為一輛疾馳著趕來的馬車,就在我們之前停下,一個身穿斗篷的女子 從車窗中半探出頭來,小聲地說話。 「請問……是法雷爾將軍嗎?」 聲音很輕,不過已經(jīng)把這聲音聽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心里又 驚又喜,因為在我離開薩拉之前,有一件讓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無法連 絡(luò)到織芝。 我自己查不出來,又不可能直接跑去問冷翎蘭,連續(xù)幾次嘗試失敗后,我?guī)?/br> 乎要主動放棄了,卻不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織芝居然會主動來 找我。 「不良中年,這邊你幫我頂一下,我外出一趟?!?/br> 把雜事都扔給茅延安處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馬車。馬車的簾幕放下 駕車的車夫立刻就策馬動身,我認得這輛車是屬于薩拉城內(nèi)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連鎖 車行,專門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車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顯然織芝這次來找 我,有顧全到隱密性,沒有讓別人知道。 車輪在鋪著青石板的街道上快速奔馳,但是堅固而厚重的車體卻感覺不出搖 晃,所有震動都被厚密的地毯給吸收,當(dāng)遮住車窗的布幔放下,就連外面的聲音 都被隔絕,整個車廂成了一個安靜的獨立空間。 車里的燈并沒有點亮,我對面的那個人就藏在黑暗里,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 只有細細的呼吸聲間歇傳來。這很合我心意,因為這處車廂仍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要談一些謹防隔墻有耳的私密,還是另選他處較為適當(dāng)。 從剛剛的叫喚,織芝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分,這點我并不意外,因為那天在山 莊的突襲事件鬧得很大,誰都知道我有在那里出現(xiàn),照常理一推想,織芝很容易 就猜到我是誰;即使只是猜測,那么剛才也獲得了證實,我的承認與上車,已經(jīng) 把一切問題正式浮上水面了。 「我不習(xí)慣沉默,雖然這不是個好環(huán)境,不過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先說了,要 不然我總覺得我們像是要攤牌翻臉一樣?!?/br> 算不上和顏悅色的問話,而我所得到的回應(yīng),是對面低低的回答。 「我……最近可能會離開阿里布達,去索藍西亞訪問?!?/br> 「哦?」 「倫斐爾王子已經(jīng)問過我三次,公主殿下也表示贊成,所以,我可能會去索 藍西亞看一看,作技術(shù)訪問。」 「……所以呢?你今天是來問我的意見,還是單純向我報告你的決定?」 問著這個問題,我自己并沒有多少的把握。這是我之前就在擔(dān)心的事,隨著 織芝的成長與變化,她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娜麗維亞的精靈孤女,而是倍受矚目 的新一代匠師,創(chuàng)意新穎、手工精巧,即將成為大地匠師榜上的名人,。 這樣的地位與本事,不管到哪里都會受到王侯般的禮遇,在某個層面上來說 甚至比一國萬騎長的軍職更吃得開,換言之,她已經(jīng)沒必要再聽命于我,維持我 們之間的黑暗關(guān)系了。 我還記得那晚織芝以自己母親之名起誓,發(fā)誓此生對我忠誠,不過這類東西 只能當(dāng)作參考,不能信以為真。因為捫心自問,假如被逼得急了,別說是我那沒 見過面的不負責(zé)母親,我連死去的爺爺奶奶都可以拿來發(fā)誓,毫無意義可言。 當(dāng)初我在收織芝的時候,就料到會有今日的出現(xiàn),也已經(jīng)伏設(shè)下處理這情勢 的后著,但是這些強硬手段并非上策,如果真的使用了,那么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會徹 底破裂,以后也必須一再使用更強硬的手段去鎮(zhèn)壓局面,飲鴆止渴,實在是下下 策。 「我……」 大半個身體都被遮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見織芝的表情,只是感覺到氣氛的異 樣緊繃,然而就在她剛剛開口發(fā)出聲音,馬車卻在此時停下,織芝直接從她那邊 開門下車。 「這是……」 我跟著織芝下車,卻對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椫襾淼牡胤剑⒎鞘?/br> 什么陌生所在,相反地,是一個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你……你來我家作什么?」 「來實地測量尺寸啊,如果要少了這個步驟,就沒有辦法制作出最完美的作 品?!?/br> 與之前在馬車上的沉默判若兩人,織芝銀鈴似的笑聲滿是歡悅,更親昵地勾 著我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拉著我走向大門,敲響門環(huán)。 匆匆過來應(yīng)門的福伯,很快打開了門。初次進入法雷爾爵府的織芝,像是一 頭被好奇心左右的貓咪,豎起尖尖的精靈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其實我家的建 筑老舊失修,庭院寒酸荒涼,以織芝現(xiàn)在的眼界,平素往來的權(quán)貴豪宅肯定比這 氣派百倍,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茅延安因事外出,此刻并不在府內(nèi),福伯和幾個老人家對我連使眼色,里頭 的yin穢意味不言而喻,都在暗贊我泡妞功夫了得,才剛擺平了一個精靈女騎士, 又帶了一個精靈帥妞回家。 「少爺,請問今晚的炮房……哦,客房是否應(yīng)該弄什么特別花樣?」 「還不就是茅坑旁邊那一間,難道我們家還有貴賓級套房嗎?不過別搞錯了 我今晚不是帶人回來干炮,是來談?wù)?jīng)事情的。」 匆匆斥退了福伯,我問織芝下一步還想看什么,她說當(dāng)初我要她制作的兩件 東西,其中之一是魔法裝束,這種東西如果沒有親自測量,制作起來就會有缺陷 所以她一定要先測量過那一位要穿的女性。 阿雪的存在,是我竭力保守的重大秘密,更何況讓織芝見到阿雪,這種如同 新歡撞舊愛的恐怖場面,是男人都會盡力避免的。不過,織芝的說法我難以反駁 又看她極度堅持的樣子,便與她約定絕不能把今晚的事漏出去,然后,我讓福伯 幫忙找來阿雪。 「師父,找我嗎……??!」 和紫羅蘭一起出現(xiàn)的阿雪,看到有女性外客在場,吃了一驚,滿面歡容頓時 轉(zhuǎn)為不知所措,我只有站起來解釋,說織芝是我特別請來為她做衣服的名裁縫。 既然有外人在場,阿雪就讓紫羅蘭先行離開,省得這頭外形兇惡的豹子驚擾 到客人。而那頭母豹也如往常那般馴服她的指揮,揚著尾巴出了門去,還反踹一 腿把門關(guān)上,這么有靈性與個性的動作,讓織芝嘖嘖稱奇。 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改變方向,凝望向阿雪的美麗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