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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阿里布達年代記+祭(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5

分卷閱讀195

    艱辛,不是想創(chuàng)就創(chuàng)得出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配合,多數(shù)都是無心插柳的成

    品。修練時也是一樣,想要修練的人,往往要付出某些很慘痛的代價……

    正當(dāng)我遲疑著想要發(fā)問,旁邊茅延安突然「咦」的一聲,驚奇道:「禁忌武

    學(xué)?刀法?難道……是封藏在慈航靜殿近千年,傳說中捐血武神的……老婆對郎

    走刀法?

    老婆對郎走刀法?

    名稱聽來像是某種地區(qū)方言,我聽得不是很懂,但卻從入耳的那一瞬間,有

    種毛骨悚然的顫栗感。不管是什么理由,這門刀法一定非同小可,肯定是蘊含著

    無數(shù)人們的熱血和熱淚啊。

    萊恩和回休楚對看一眼,均是稱贊茅延安見多識廣,竟然一猜就中,而茅延

    安也開始向我說起一個千年之前的悲傷故事。

    「老婆對郎走刀法,也就是老婆隨郎走刀法,顧名思義,這就是一套專搞紅

    杏出墻的綠帽刀法,它的典故是……」

    故事發(fā)生在一千多年之前,當(dāng)時的大地處于戰(zhàn)亂時期,最強的稱號并非一人

    所能擁有,而其中一個擁有最強稱號的男人,是一名永不言敗的絕世刀客。他的

    名字早就隨著時光流逝而隱沒,流傳后世的,只有他穿越無數(shù)修羅血海的光輝戰(zhàn)

    績,還有那如詩、如夢、如霧、如風(fēng)的絕世刀法。

    這個偉大男人的刀法,是在不知道多少次生死關(guān)頭的淬鏈下,創(chuàng)設(shè)出來的絕

    刀,值得一提的是,每一次的戰(zhàn)役,這名刀客總是被斬得渾身傷痕累累,滿身鮮

    血地獲得慘勝,后人為了紀念他的蓋世武勛,就尊稱他為捐血武神。

    捐血武神生前的每一場戰(zhàn)役,都是為了正義而戰(zhàn),但這個偉大的男人,在為

    世人所贊頌的同時,卻承受著莫大的悲傷。他生命中的每一個摯愛,最后全都離

    他而去,不是和別的男人私奔,就是視他如仇寇,再不然就是被他的仇家干掉,

    沒有一個能留在身邊。

    后來,當(dāng)這個偉大刀客終于倒下,他的絕世刀法就由慈航靜殿所收藏,但不

    知道是否因為怨念太深,又或是受到了詛咒,每一個嘗試修練這套刀法的男人,

    在修練過程中全都發(fā)生了家里紅杏出墻的意外,不管他們的妻子多么三貞九烈,

    最后全都變成了蕩婦,和外頭的情夫相約私奔,甚至還謀殺親夫。

    「……老婆偷人、未婚妻毀約,這還不算是最糗的,過去慈航靜殿有一名僧

    人修練刀譜,以為僧人就不會受到詛咒,誰曉得修練到一半,他在家鄉(xiāng)的老母親

    與人通jian,被姘頭一刀殺死,消息傳回來,這名大和尚激動得走火入魔,見人就

    斬,就是數(shù)百年前威名赫赫的血刀頭陀,慈航靜殿花了好大功夫才將他收伏?!?/br>
    茅延安嘆息道:「因為這些駭人聽聞的傳說,光之神宮便將這套絕世刀法封

    印,禁止門下弟子修練,不過武林前輩討論史上最強刀法時,沒有人會忘記這套

    老婆對郎走刀法的?!?/br>
    真是夠了,果然是好可怕的一套絕刀,凡是修練者必定綠帽罩頂,還可能一

    頂一頂?shù)丶哟魃先?,普天下有哪個龜公受得了這種屈辱?

    聽茅延安說完這套刀法的典故,我臉色略變,望向萊恩。這套刀法如此危險

    他送這種禁忌刀法給我,難道是故意譏諷于我?

    「不要誤會,約翰,這套刀法雖然有著不祥傳說,但那怎么說都是幾百年前

    的事了,況且那位前輩當(dāng)年委托慈航靜殿尋覓傳法之人時,曾經(jīng)說過,只要是心

    懷正念,能夠持刀護衛(wèi)蒼生的俠義中人,就能夠超脫這套刀法所蘊含的戾氣,發(fā)

    揮無上威力?!?/br>
    萊恩溫和地笑著,慢慢地加以解釋。言詞雖然委婉,但仍聽得出意思,是因

    為我既無妻子,又無愛侶與姐妹,甚至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毫無女性親屬,即

    使碰上詛咒,也無從被咒起,正是修練這套老婆對郎走的最佳人選。

    我微笑以對,心里卻破口大罵。

    (就算沒有女性親人,和月櫻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破裂,但我身邊卻還有一名俏女

    徒,如果練到阿雪給我戴綠帽,那我還怎么做人?這個死基佬,有變態(tài)功夫自己

    練就成了,推薦給我做什么?最好第章:就是引刀自宮,先閹掉他自己,

    然后老婆就狂送綠帽子給他……)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胸中驀地一痛,想起了月櫻,悲憤的感覺淤積胸口

    差點就要跳起來大吼大叫。

    不過,最后我仍然選擇接受這刀法的刀譜作為謝禮。因為既然我不能夠在萊

    恩臉上狠狠打一記,那么起碼拿走一點好處,就算我不練,也不代表我用不著,

    多留一本絕世武功秘笈,總是有好處的。

    「好,這就是刀譜,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qū)⑺h芒再現(xiàn),像數(shù)百年前的那

    位前輩一樣,持刀捍衛(wèi)世間正氣?!?/br>
    回休楚遞來的刀譜,并不是一本書冊或卷軸,而是一柄只剩半截的斷刀,沒

    有刀鞘,單純用寫著咒文的裹布給包著,才一打開,凜冽精光彷似一股清澈冷泉

    照得人眉目發(fā)寒。

    斷刀不長,柄的末端有個鋼環(huán),想必也是運刀時候的一種變化,刀刃澄澈有

    若冰晶,看不出是已經(jīng)傳承千年的古物,斷刃上有三道怵目驚心的斜紋血痕,不

    知是當(dāng)年斬殺多少邪佞jian徒所留下的印記。

    當(dāng)我把刀斜斜映著月光,以某種角度看去,只見刀刃上浮現(xiàn)無數(shù)蠅頭小字,

    寫的盡是刀訣心法,而在所有字的最前頭,有三個痕跡甚深的蒼勁字體。

    碎夢刀!

    第4卷

    第2章 不速之客

    告別了萊恩的晚宴,我們當(dāng)然是立刻離開,不過卻沒有因此而閑下來。照我

    們的估計,伊斯塔會在明天發(fā)表聲告,而我們的努力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這兩天我已經(jīng)很清楚地考慮過了,等到薩拉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我就要去東海

    看看,如今該把這想法付諸實現(xiàn),我利用職務(wù)之便,讓軍部幫我訂好了車馬,隨

    時可以動身。

    至于旅費,這段時間身居要職,與屬下們相當(dāng)友好,也和不少商家其樂融融

    官商頻繁往來的結(jié)果,就是國庫通商庫,商庫再通向我們的財庫,所以雖然國王

    陛下給的薪水不多,但我最近十天的「收割」結(jié)果,卻是相當(dāng)豐碩的。

    安排妥當(dāng),旅費也充足,隨時可以出發(fā),雖然說待在首都可以避免娜西莎絲

    有什么加害舉動,但是那種沉悶在這里的窒息感,卻讓我一直想要離開。

    我們從驛館那邊離去時,回休楚好像想對我們說些什么,不過最后并沒有說

    出什么,因為一輛疾馳著趕來的馬車,就在我們之前停下,一個身穿斗篷的女子

    從車窗中半探出頭來,小聲地說話。

    「請問……是法雷爾將軍嗎?」

    聲音很輕,不過已經(jīng)把這聲音聽熟的我,仍是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心里又

    驚又喜,因為在我離開薩拉之前,有一件讓我放心不下的事,就是我一直無法連

    絡(luò)到織芝。

    我自己查不出來,又不可能直接跑去問冷翎蘭,連續(xù)幾次嘗試失敗后,我?guī)?/br>
    乎要主動放棄了,卻不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織芝居然會主動來

    找我。

    「不良中年,這邊你幫我頂一下,我外出一趟?!?/br>
    把雜事都扔給茅延安處理,我交代一句,立刻便上了馬車。馬車的簾幕放下

    駕車的車夫立刻就策馬動身,我認得這輛車是屬于薩拉城內(nèi)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連鎖

    車行,專門作出租生意,再看四面車窗都用厚厚的布幔遮住,顯然織芝這次來找

    我,有顧全到隱密性,沒有讓別人知道。

    車輪在鋪著青石板的街道上快速奔馳,但是堅固而厚重的車體卻感覺不出搖

    晃,所有震動都被厚密的地毯給吸收,當(dāng)遮住車窗的布幔放下,就連外面的聲音

    都被隔絕,整個車廂成了一個安靜的獨立空間。

    車里的燈并沒有點亮,我對面的那個人就藏在黑暗里,靜靜地一句話也不說

    只有細細的呼吸聲間歇傳來。這很合我心意,因為這處車廂仍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要談一些謹防隔墻有耳的私密,還是另選他處較為適當(dāng)。

    從剛剛的叫喚,織芝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分,這點我并不意外,因為那天在山

    莊的突襲事件鬧得很大,誰都知道我有在那里出現(xiàn),照常理一推想,織芝很容易

    就猜到我是誰;即使只是猜測,那么剛才也獲得了證實,我的承認與上車,已經(jīng)

    把一切問題正式浮上水面了。

    「我不習(xí)慣沉默,雖然這不是個好環(huán)境,不過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先說了,要

    不然我總覺得我們像是要攤牌翻臉一樣?!?/br>
    算不上和顏悅色的問話,而我所得到的回應(yīng),是對面低低的回答。

    「我……最近可能會離開阿里布達,去索藍西亞訪問?!?/br>
    「哦?」

    「倫斐爾王子已經(jīng)問過我三次,公主殿下也表示贊成,所以,我可能會去索

    藍西亞看一看,作技術(shù)訪問。」

    「……所以呢?你今天是來問我的意見,還是單純向我報告你的決定?」

    問著這個問題,我自己并沒有多少的把握。這是我之前就在擔(dān)心的事,隨著

    織芝的成長與變化,她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娜麗維亞的精靈孤女,而是倍受矚目

    的新一代匠師,創(chuàng)意新穎、手工精巧,即將成為大地匠師榜上的名人,。

    這樣的地位與本事,不管到哪里都會受到王侯般的禮遇,在某個層面上來說

    甚至比一國萬騎長的軍職更吃得開,換言之,她已經(jīng)沒必要再聽命于我,維持我

    們之間的黑暗關(guān)系了。

    我還記得那晚織芝以自己母親之名起誓,發(fā)誓此生對我忠誠,不過這類東西

    只能當(dāng)作參考,不能信以為真。因為捫心自問,假如被逼得急了,別說是我那沒

    見過面的不負責(zé)母親,我連死去的爺爺奶奶都可以拿來發(fā)誓,毫無意義可言。

    當(dāng)初我在收織芝的時候,就料到會有今日的出現(xiàn),也已經(jīng)伏設(shè)下處理這情勢

    的后著,但是這些強硬手段并非上策,如果真的使用了,那么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會徹

    底破裂,以后也必須一再使用更強硬的手段去鎮(zhèn)壓局面,飲鴆止渴,實在是下下

    策。

    「我……」

    大半個身體都被遮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見織芝的表情,只是感覺到氣氛的異

    樣緊繃,然而就在她剛剛開口發(fā)出聲音,馬車卻在此時停下,織芝直接從她那邊

    開門下車。

    「這是……」

    我跟著織芝下車,卻對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椫襾淼牡胤剑⒎鞘?/br>
    什么陌生所在,相反地,是一個我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方。

    「你……你來我家作什么?」

    「來實地測量尺寸啊,如果要少了這個步驟,就沒有辦法制作出最完美的作

    品?!?/br>
    與之前在馬車上的沉默判若兩人,織芝銀鈴似的笑聲滿是歡悅,更親昵地勾

    著我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拉著我走向大門,敲響門環(huán)。

    匆匆過來應(yīng)門的福伯,很快打開了門。初次進入法雷爾爵府的織芝,像是一

    頭被好奇心左右的貓咪,豎起尖尖的精靈耳朵,左看看、右看看,其實我家的建

    筑老舊失修,庭院寒酸荒涼,以織芝現(xiàn)在的眼界,平素往來的權(quán)貴豪宅肯定比這

    氣派百倍,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茅延安因事外出,此刻并不在府內(nèi),福伯和幾個老人家對我連使眼色,里頭

    的yin穢意味不言而喻,都在暗贊我泡妞功夫了得,才剛擺平了一個精靈女騎士,

    又帶了一個精靈帥妞回家。

    「少爺,請問今晚的炮房……哦,客房是否應(yīng)該弄什么特別花樣?」

    「還不就是茅坑旁邊那一間,難道我們家還有貴賓級套房嗎?不過別搞錯了

    我今晚不是帶人回來干炮,是來談?wù)?jīng)事情的。」

    匆匆斥退了福伯,我問織芝下一步還想看什么,她說當(dāng)初我要她制作的兩件

    東西,其中之一是魔法裝束,這種東西如果沒有親自測量,制作起來就會有缺陷

    所以她一定要先測量過那一位要穿的女性。

    阿雪的存在,是我竭力保守的重大秘密,更何況讓織芝見到阿雪,這種如同

    新歡撞舊愛的恐怖場面,是男人都會盡力避免的。不過,織芝的說法我難以反駁

    又看她極度堅持的樣子,便與她約定絕不能把今晚的事漏出去,然后,我讓福伯

    幫忙找來阿雪。

    「師父,找我嗎……??!」

    和紫羅蘭一起出現(xiàn)的阿雪,看到有女性外客在場,吃了一驚,滿面歡容頓時

    轉(zhuǎn)為不知所措,我只有站起來解釋,說織芝是我特別請來為她做衣服的名裁縫。

    既然有外人在場,阿雪就讓紫羅蘭先行離開,省得這頭外形兇惡的豹子驚擾

    到客人。而那頭母豹也如往常那般馴服她的指揮,揚著尾巴出了門去,還反踹一

    腿把門關(guān)上,這么有靈性與個性的動作,讓織芝嘖嘖稱奇。

    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改變方向,凝望向阿雪的美麗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