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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不快地問。阿爾發(fā)覺他剛才在看著伊萬發(fā)呆,急忙搖搖頭,用手攏了攏倔強的金發(fā)。“喂,阿爾,我這有點心,要不要吃?”伊萬說著從大衣里摸出一包點心在阿爾眼前晃了晃。“你請客,不吃白不吃!”阿爾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每次看到阿爾這種笑容,伊萬都覺得就算全世界跟這個男人作對,他也可以笑得很瀟灑。兩人本想像民工一樣當場席地而坐,但發(fā)現(xiàn)這樣不被保安打死也會被游人踩死,于是他們找了個不引人注意并且還算不太臟的角落坐下,伊萬打開包裝,里面是幾樣中式小點心。“你買的?”阿爾很奇怪伊萬怎么會買這么精致小巧的東西。“小耀送的?!币寥f笑著說。早上王耀特意到伊萬的房間,將一個紙袋交給他,里面是他上次借給王耀的衣服,已經(jīng)洗好熨過了,疊得整整齊齊,上面有一股清新的植物香氣。袋子底部是一包小點心,應該是王耀的答謝禮。“你們關系不錯吧?難道王耀是拿這個來求你?”阿爾拈起一塊做成花的形狀的點心放到嘴里,味道有點甜膩,很粘牙。“小耀求我什么?”伊萬反問。“不然你今天怎么會調(diào)和?這不像你的作風?!卑栒UQ劬?。“我只是覺得那樣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伊萬也拈起一塊點心,“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出來散散心?!?/br>“哼!我可不相信就這么簡單!”阿爾冷哼一聲。“信不信無所謂啊。”伊萬的聲音出乎意料地輕柔,不像在對阿爾說話,倒像在自言自語,他抬頭看著暮色下的□□城樓,古老的建筑雄渾壯美,晚霞倒映在他紫色的眼眸中,讓那紫色變得更深了,白皙的臉頰也染上金色。阿爾有點出神,他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變成雕塑了,于是出聲道:“喂,我說,現(xiàn)在到了晚飯時間了吧?是不是該去弄點能填飽肚子的?”王耀的小點心對他自己那瘦小的身體來說也許是夠了,可是對這兩個大個子的家伙只能算是零食。“好啊,這次我請客,算還你上次的威士忌?!币寥f笑著站起來。阿爾也站起來撣撣褲子,跟著伊萬走出□□廣場,來到滿是小吃的巷子里,他后悔讓伊萬請客了——這頭熊竟然請他吃煎餅果子!拿這種東西抵威士忌?阿爾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虧大了。在北京的街頭,外國人并不顯眼,兩個外國人一起走也不顯眼,但是兩個外國帥哥一起走就很顯眼了,尤其是兩個一邊吃煎餅果子一邊散步的外國帥哥。阿爾捧著煎餅果子大嚼,伊萬卻沒吃。阿爾奇怪地看著伊萬,發(fā)現(xiàn)伊萬在不斷向煎餅果子吹氣,不時還換一換手,臉上的表情認真得像在與煎餅果子戰(zhàn)斗。阿爾心里偷笑,這頭熊家里很冷,難道他因此很怕燙的東西?夜幕降臨了,北京一下子變得燈火輝煌,阿爾不滿地說:“見鬼!這里跟紐約一樣又亂又吵!”“城市到晚上都一個樣?!币寥f笑著說。“喂,伊萬?!卑柡鋈煌O履_步。“什么事?”伊萬轉(zhuǎn)身問。“今天開會前,王耀到底在跟你說什么?”阿爾正色問。“想知道嗎?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伊萬笑得有點陰險,“我們繞著四環(huán)跑一圈,你贏了我就告訴你?!?/br>“這算什么意思?”阿爾不滿地問。“Hero不敢接受挑戰(zhàn)嗎?”伊萬微笑著問。“比就比!我還從沒輸過!”阿爾一咬牙,答應了。那天晚上,兩個奇怪的人在繞著四環(huán)瘋跑,間或?qū)αR幾句,不斷交替領先。他們穿過一條公路時,幾輛出租車被迫急剎車,各種方言的咒罵聲響成一片。“死老毛子有病??!”這一句清晰地傳到兩個人耳朵里。“老毛子是什么?”“好像是中國人對俄羅斯人的蔑稱?!?/br>“那就是罵你的,與我無關?!?/br>最后的最后,阿爾沒能如愿以償,兩個人同時到達終點,一起累得靠墻坐著,伊萬堅持認為平局算阿爾沒贏。第11章第十一章六.方.會.談的結(jié)果仍是沒能解決實質(zhì)性問題,小朝可算是在場最弱小的一個,可他的意志令人驚訝。無論反對的聲音有多大,他只有一句話:“我不會放棄。”其實小朝的脾氣與任勇洙是一模一樣的,孩子氣的固執(zhí),令人無可奈何。但王耀知道,阿爾對待小朝決不會像對任勇洙一樣寬容,即使那只是一對站在了天平兩端的雙胞胎而已。這兩個人都曾是王耀的弟弟,王耀很想像一個哥哥那樣對待他們,但是他們卻用相反的方式給他帶來同樣大的麻煩。王耀到底是不是神,他不可能真的沒有一點私心,所以這一次,他幾乎是站在了小朝的對立面。會談結(jié)束后眾人各自回國,阿爾在跟本田菊告別的時候叮囑他下次一定要把某系列游戲的終極版給他帶來,本田菊以很有教養(yǎng)的微笑和輕輕的點頭作為回答。伊萬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他走的時候,王耀似乎很有心情,于是特意送他到機場。“小耀,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在航站樓的咖啡廳里,伊萬微笑著問王耀。“嗯,”王耀輕聲回答,“你也該知道我想問的是什么。”“為什么不明確反對小朝的核.試.驗,對嗎?”伊萬抿了一口咖啡。“是的,你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你是在幫他?!蓖跻毖缘?。“我只幫我自己,”伊萬笑道,“你一開始認為我會反對他嗎?所以在開會前和我說那些話?”“是的,”王耀的雙手抓在一起,絞得發(fā)白,“我以為你會和阿爾一樣強烈反對,所以我想讓你不要傷害小朝?!?/br>“那么為什么不去對阿爾說這些話?”伊萬湊近王耀,直視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問,王耀不是個胸無城府的人,但伊萬直覺認為那雙眼睛是誠實的。“我跟他關系這么差,我說了他也不會聽?!蓖跻吐暤馈?/br>“我就會聽嗎?”伊萬明明在笑,王耀卻覺得身上發(fā)冷。“至少比阿爾強吧?”王耀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沒底氣。“可是,小耀不是反對得最激烈的一個嗎?為什么要讓別人不要傷害小朝呢?”伊萬坐直身子問。“我反對他,但我不會傷害他,”王耀看到伊萬意味不明的笑容,“而且,我也是在為我自己的利益考慮,說到底,我是一個國.家,在弟弟和人民之間我是要做出選擇的。”兩人都陷入沉默。再次開口時,王耀岔開話題:“這幾天北.京盡發(fā)生些奇怪的事情,有人在王府井的藥店里發(fā)現(xiàn)千年猴皮,還有人在天壇旁邊挖出疑似原始人頭蓋骨的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