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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圍著侯文清的幾個家丁也緊張起來,連忙要去檢查侯文清的腳,“別動別動,沒受傷,就是崴了。”但路子不信,和幾個家丁急匆匆駕著侯文清往侯家的方向奔去,任憑侯文清怎么生氣都不肯放他下來。看著被狼狽架走的侯文清,百姓中幾個與他相識的青年對視了幾眼后,一齊爆笑出聲,“想不到侯家二少爺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而此時我們狼狽的侯家二少爺,正愁眉苦臉地站在侯府前,旁邊站在不敢上前扶他的路子。侯文濤的視線落在狼狽到了極點(diǎn)的弟弟身上,怒火蹭蹭上漲,費(fèi)了很大勁才勉強(qiáng)壓抑住了怒火,“常勝去哪了。”侯文清踮著發(fā)疼的腳,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了常勝的去處,這次他自知理虧,絲毫沒有上次那般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可越是這樣,侯文濤越是覺得生氣,于是這怒火就夾雜在了聲音中,“滾進(jìn)來?!?/br>侯文清被吼得一抖,抬頭看了看轉(zhuǎn)身走進(jìn)府內(nèi)的大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身邊路子想扶,也被他拒絕了。安安靜靜在旁邊跟著走了一段路,路子一看這分明是去往祠堂的路,頓時驚了,連忙湊到侯文清身邊壓低聲音說:“少爺你先頂住,我去找小姐,有小姐給你求情,大少爺肯定不會罰你太重的?!闭f完急匆匆就跑了。侯文濤沒理會跑走的路子,沉著臉一路走到祠堂門口,這才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弟弟,見他走路不對,眉頭皺了皺,可很快,他將擔(dān)心壓下,轉(zhuǎn)身推開面前的門,抬腳走了進(jìn)去。祠堂里供奉著侯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只有小輩犯了嚴(yán)重的錯事才會被帶到這里向列祖列宗請罪,如果實(shí)在惡劣,便會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面請出家法,顯然侯文清這事還不到請家法的程度,他進(jìn)去后,只聽到大哥冷冷的說了聲跪下。侯文清乖乖走過去跪在蒲團(tuán)上。侯文濤也不開口也不走,就靜靜在旁邊站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侯文清有些抵不住這安靜的氣氛,主動喊了聲大哥,只是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侯文濤皺眉看著弟弟,“當(dāng)年娘懷著你的時候,身體總是很不好,連奶奶都勸她把你流掉,可娘死活要把你生下來,你剛出生娘就快不行了,她撐著最后一口氣拉著你的手滿臉溫柔的說自己這輩子都值了,娘去世后,我和爹一度覺得天要塌了,因此將你忽略,后來心疼你,從小你要什么就給什么,可你……你怎么這么不爭氣,這么不惜命?”聽出大哥聲音中的哽咽,侯文清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小就沒見過娘,雖然對這個溫柔卻拼死剩下自己的女人很感激,但到底還是沒有太多感情,可大哥不同,他是被大哥帶大的,“大哥,我……”“你閉嘴。”侯文濤做著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將悲意壓下,“若是我今日再縱容你,日后不知道你還要惹出什么禍端,蘇家小子這次若是……在列祖列宗在娘面前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了。”“大哥,斌成怎么了,關(guān)他什么事?”侯文清有些慌,可侯文濤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侯文清剛想起身追上去,又想到大哥剛才哽咽的聲音,已經(jīng)抬起的膝蓋又重重壓在了蒲團(tuán)上。侯文濤出門沒走多遠(yuǎn)就碰到了急匆匆趕來的侯文靜和路子。“大哥,大哥你把二哥怎么了!”侯文靜看到她立刻撲上去,著急的問。“不在屋好好待著,瞎跑什么?!?/br>“我又沒受什么傷,你別管我了,你是不是罰二哥了?是我纏著二哥要去的,你要罰就一起罰,為什么只罰二哥!”侯文濤氣得額角猛跳,“你再整天跟著你二哥瞎胡鬧,等爹回來遲早要找個人家把你嫁出去?!睗M意的看到小妹驚恐表情,侯文濤感覺氣順了些,這才道:“回房休息,你二哥的事你不許再管?!?/br>“大哥!”侯文靜還是不死心的想勸,可侯文濤卻直接大步走了,連忙快步追上去,“你就算要罰二哥,也先讓郎中看看他的傷,我剛剛聽路子說了二哥腳又傷了,萬一落下病根怎么辦!大哥!”一直假裝自己是透明人的路子等徹底看不見兄妹兩后,立刻小跑到門前,小聲喚道:“少爺,大少爺沒打你吧?”“沒有?!?/br>路子松了口氣,連忙安慰,“小姐去求大少爺了,大少爺肯定很快就會放你出來的?!?/br>侯文清沒應(yīng),他知道這次大哥動了真怒,“路子,斌成怎么樣了?”路子愣了下,下意識回道:“蘇少爺沒跟你一起回來,拿應(yīng)該是和常勝少爺在一塊吧。”侯文清比路子還懵,心想斌成不是早就回來了嗎,怎么會又跟常勝在一塊?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個年頭,忽然臉色突變,“斌成沒和你們一起回來?”這會兒路子終于也意識到了不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實(shí)話,直到聽到侯文清發(fā)怒的聲音,才小心翼翼說:“蘇少爺和我們一起下山后,又跑回去找你們了?!?/br>侯文清猛地咬緊牙關(guān),“去找大哥,告訴他我認(rèn)錯認(rèn)罰,我現(xiàn)在要出去,回來后他想怎么罰我都行?!?/br>“少爺你別沖動,林隊(duì)長帶著剿匪團(tuán)上山了,他們說不定碰到了蘇少爺……”“快去!”幾分鐘后,路子回來了,可侯文濤也過來了,伸手推開門,看著還跪在蒲團(tuán)上的弟弟,悶氣稍弱了些,冷著臉說:“今天你哪也不許去?!?/br>“大哥,斌成還沒回來,我心里不安?!?/br>侯文濤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現(xiàn)在才開始后悔?明知道山上有土匪,為什么非要去?你自己去也就罷了,還要帶上你meimei和朋友,你——若是蘇家小子出事,我看你這輩子良心怎么安的下來?!?/br>怒氣沖沖的侯文濤摔門而去,轉(zhuǎn)頭就將府內(nèi)家丁全部派出,和警局的人一起上山找人,若是換做平常,他們是萬萬不敢上山的,可今日有林隊(duì)長領(lǐng)著剿匪團(tuán)在前面探路,他們這些在后邊找人的肯定是安全的。兩個小時后,與土匪達(dá)成短暫協(xié)議的剿匪團(tuán)撤回縣城,常勝側(cè)頭看了眼跟在身邊的羅百山,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晚上的行動不能出任何差池?!?/br>“知道?!笨粗俾对谕獾钠つw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羅百山忍不住勸,“有隊(duì)長親自帶隊(duì),晚上的行動絕對萬無一失,你參與不參與都不重要?!?/br>“放屁,那是我朋友,我能見死不救嗎?!?/br>羅百山停下腳步,看著離了一段距離的常勝,再也沒法說出勸阻的話,大聲問:“你干嘛不和我們回去?你這會兒回侯家根本睡不了多久又要過來?!?/br>“我樂意。”快步離開的常勝到最后小跑起來,歸心似箭的想立刻見到侯文清,只是沒想到抵達(dá)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