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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來不及阻攔北岳狂人也阻攔不了,轟然一聲,兩艘護衛(wèi)船被小舟撞翻,帶著余勢咚一聲撞上大船,撞的大船晃了一晃。大船上一陣小小慌亂,八名弓箭手最先穩(wěn)住身形,在鄭長則的喝令下,對準橫空而來的北岳狂人放出飛箭。「哈哈哈!小小兒戲也敢現(xiàn)眼!看老子請你們下洞庭洗澡!」大手一揮,飛箭紛紛落地。急撲之勢宛如雄鷹,抓住弓箭手一個接一個像扔小雞一樣撲通撲通全部扔進湖中。護衛(wèi)啞然,等反應(yīng)過來,北岳狂人已經(jīng)抓住將軍女婿的衣領(lǐng)。「爾等還不下去救人!呆愣著干啥!」大漢暴喝。護衛(wèi)全部看向鄭長則。大手一緊,「告訴他們,讓他們下去救人!」「你……你想怎樣?」鄭長則抖著聲音問。大漢在青銅面具後發(fā)出古怪的笑聲,「你問老子想怎樣?當然是也請你下去嘗嘗洞庭水的滋味!給老子滾下去!」手一揚,帶著鄭長則的慘叫聲,「撲通!」湖水中又多了一人。這下護衛(wèi)們也不需要命令了,一個接一個跳進湖中開始救人。大船二樓被侍衛(wèi)圍滿,似害怕北岳狂人會危及將軍夫婦及其女兒安全??纱鬂h像是對二樓的人沒興趣,一心注視湖面,見有人把將軍女婿救了上來,立刻大搖大擺的走到船沿。護衛(wèi)們緊盯著他,即不敢對他下手,也不敢松懈。見鄭長則濕淋淋的被人拉上來,等他站穩(wěn),走到他面前,沖他咧嘴一笑。「你……你要干什麼???!」對準將軍女婿的屁股,俺踹!撲通!護衛(wèi)們連忙又跳下湖中相救。鄭長則像是會水性的樣子,也沒喝多少湖水,很快就浮出水面,被跳進水中的護衛(wèi)送上船梯。二樓有了動靜,似乎有人走出樓屋。北岳狂人似乎在特意等待鄭長則爬上大船,等他上來,又是笑嘻嘻的一腳!接連三次,鄭長則干脆呆在湖里不上來了。觀望的眾人大感奇怪,看這大盜的樣子不像是來搶劫的,倒像是特地跑來耍將軍女婿玩兒的。岸邊州兵首先松了口氣,只要沒有生命大礙,頂多是挨些臭罵罷了。「這位豪士,不知我兒何處得罪於你,讓你三番五次尋我兒麻煩。老夫見你并不傷他性命,也不想多問。但,他畢竟是我歐陽輔天的女婿,今日又在眾人面前,還請豪士看在老夫面上,得過且過!」大船二樓響起沈厚蒼老的聲音,正一品護國大將軍歐陽輔天發(fā)話了。「老兒不要多話!惹惱了老子,老子連你一起踹進湖中!」北岳狂人桀驁不遜,一點沒把當朝大將軍放在眼中。「你!」大將軍忍不住怒氣,手一舉,示意侍衛(wèi)們出手教訓(xùn)該狂人。二樓的侍衛(wèi)們手握利劍一起向站在船舷的北岳狂人發(fā)動起攻擊。「哈哈哈!一群跳梁小丑何足掛齒!都給俺滾下湖去!」大漢不等侍衛(wèi)們沖下,人已一炮沖天迎向撲下的侍衛(wèi)。不用任何武器,只用雙手雙腳,左抓右踢,宛若小兒戲鬧一般,把撲下的侍衛(wèi)全部扔進了湖中。「來來來!老兒,也讓你嘗嘗洞庭湖水的美味!」狂笑聲中,人已騰到歐陽輔天面前,五指如鋼,扣住大將軍的衣領(lǐng),伸手就要把人扔出。大將軍沒想到他的侍衛(wèi)們那麼不中用,也沒想到眼前此大漢會如此厲害,驚怒中大聲怒斥:「你敢!老夫乃堂堂一品護國大將軍,你敢辱我──!」「不敢?哈哈哈!老子有什麼不敢!就是皇帝老兒,老子高興也照樣讓他洗洞庭澡!你就去給你女婿做伴吧!哈哈!」皇甫悠瞇起眼睛,冷哼兩聲。很好,你有膽!就在大漢揚手時,「豪士手下留情!這位豪士,我爹年歲已大,又不會水性。還請豪士手下留情則個!」柔軟卻堅定的聲音,隨著話聲,一名看不出年歲風(fēng)姿卓越的女子手扶一花發(fā)老婦走出樓屋。北岳狂人停下扔人的勢頭,轉(zhuǎn)頭看向兩名婦人。「你們怎麼出來了!還不進去!」老將軍不顧自己尚在敵人掌下,一心想守護妻女。「這位豪士,不知妾身夫君和你有何冤仇,讓你常年尋他麻煩?」氣質(zhì)溫婉的美麗女子說話聲也如她人一般悅耳,卻隱含一種威嚴。大漢見到婦人女子出來似乎有點不自在,松開抓住歐陽輔天的大手,向後退了一步。「這位豪士……」「吵死了!你這婦人怎麼這般呱嘈!你要你爹,老子就還給你!」伸手一推,竟然不留下任何交代,把老將軍推進他女兒懷中,身影一閃,破空劃出,一掌把護衛(wèi)船上的護衛(wèi)們掃進湖中,落到船上,立刻催功劃槳如來時一樣,飛速破浪而去。眾人啞然。不明白事情怎麼就這樣結(jié)束了。歐陽輔天愣了半晌,眼看那狂人就此離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命人速把鄭長則拉上來。將軍女兒扶住老母,眼望狂人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再看剛才皇甫悠站的大樹邊,已不見悠的身影。眼看面帶青銅面具的北岳狂人在湖心艑山上岸,緊隨其後的皇甫悠也棄舟登陸。北岳狂人似乎沒有感到有人在跟蹤他,大大方方走進島中。皇甫悠奇怪他進此孤洲做什,只見他一會兒摸摸青竹,一會兒學(xué)鳥叫逗逗小鳥。繞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跑到這里來玩的!「嗨!」悠站住,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嗨──!這山要比那山綠哎──哎!小鳥那個唱得歡哪──!哎──哎!」……。悠從來不知道鐵牛還會唱山歌的,而且歌喉……還算不錯?「老子肚皮也叫得歡哎──!野鴨野鴨你快來吶──!嘎嘎」微嘆一聲,看來那句話說得也一點沒錯──牛牽到鎮(zhèn)東還是牛!你當真以為學(xué)兩聲鴨叫就能把鴨子引來嗎?「嘎嘎!」躲在水草中的野鴨成群飛起,不知道是被大漢的歌聲嚇的,還是警覺到生命危險。「哈哈!原來你們給俺躲到這里來了,不要跑!留兩只給俺打打牙祭」大漢飛撲。一抓,抓住一只。拿手中昏過去的鴨子朝天空又砸下一只。北岳狂人歡欣大笑,走進湖水里撿起那兩只可憐的野鴨。摘下臉上的青銅面具塞入懷中,利落的就在湖邊刨了個坑,走進樹林撿來一些枯枝,用打火石逗上火,走到湖邊就著湖水把兩只野鴨開膛破肚去毛放血,從懷里摸出一包調(diào)味料之類的東西把野鴨里里外外抹了個遍,用樹枝一插,放在火上燒烤起來。皇甫悠站在竹林里,看那個被稱為當世第一高手的北岳狂人摘掉面具變成他家鐵牛,看他家鐵牛在烤鴨的同時脫得精光跳進湖中順帶洗澡──人的老習(xí)慣看來是不太容易改掉的??此春迷桦S便把褲子套上,赤著上身蹲在地上眼饞饞得望著兩只被烤的流油的野鴨。很好,你有種!會烤野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