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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里摸出一支竹片做的細(xì)夾,小心伸進(jìn)他嘴里。一只黃豆大小的臘丸被夾出,王姓漢子眼中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他連痛快死都不可能了!「第一個問題,告訴我現(xiàn)在的方家當(dāng)主的真正身份,還有那個妖婦的」悠要看看他們的回答和自己的猜測吻合不吻合。沒有人吭聲。悠淡淡一笑。右衛(wèi)會意。從布包里抽出一條細(xì)長的竹簽,在沙尖刀面前蹲下。抓起他完好的左手,捏起他的無名指,拿起竹簽對準(zhǔn)他的指甲縫插了進(jìn)去。「啊──!」失去功力的沙尖刀吃不住痛,厲聲慘叫出口。鐵牛生生打了個冷顫。一步一步向悠身邊挪去。「阿悠……」扯扯悠的衣袖,鐵牛困惑的說道:「你……還是打他屁股吧,這個,太痛了」皇甫悠側(cè)頭看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右衛(wèi),你不覺得你的手段太溫和一點了嗎」右衛(wèi)抬頭笑道:「稟樓主,這是開胃小菜,正餐現(xiàn)在才要開始」從布包中抽出一把薄薄的小刀和一支小巧至極的小鉤子,抓起沙尖刀的大么指。「你、你要干什么!給老子一個痛快!不要拿這些折磨老子!」沙尖刀顫聲大叫。「呵,你不是對這也很在行,會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右衛(wèi)笑答。在大么指的根處用小刀輕輕劃了一圈,不等刀口合上,立刻把小鉤子的鉤尖探了進(jìn)去,隨即往上一挑翻出一層皮來。右衛(wèi)用食指么指捏住那層皮,慢慢的向上卷,一邊卷,遇到阻力時就用鋒利的小鉤子處理。沙尖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剝皮,眼白一翻,竟昏了過去。鐵牛當(dāng)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后,大叫一聲就往前沖。「鐵牛!」一只手掌把他牢牢抓住。「阿悠!你怎么可以!那會痛死人!快叫他住手??!」鐵牛急得跺腳。「想要這種江湖老混開口就要用這種手段,鐵牛,問口供并不像你看的大戲中那樣演的」「可是!可是!」鐵牛不曉得該用什么話來反駁,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跟他原來接觸的世界相差的太遠(yuǎn),就連現(xiàn)在的阿悠看起來也不像平常他認(rèn)識的那個阿悠。眼看那傻牛急的雙眼通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嘆口氣,靂王心一軟,也不忍心再讓他看這一切,──否則他晚上要做惡夢的話豈不是要把他煩死?「左衛(wèi),你帶他回去草屋」悠開口對廟外吩咐道。鐵牛還不想走,悠心中一煩,揮手就把他睡xue點了,讓左衛(wèi)抱他回去睡覺去!目送左衛(wèi)把鐵牛抱走,悠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有點古怪。右衛(wèi)咳嗽一聲。悠回過神,瞪了他一眼,繼而把全副精神放到了詢問口供上。回到草屋時,鐵牛正盤腿坐在床上生悶氣。悠愣了一下。奇怪,誰幫他解的xue道?誰能解他的點xue手法?還是……堂堂靂王當(dāng)然不甘率先示弱,一聲不吭走到桌前坐下,看到桌上出現(xiàn)自己慣用的茶壺,拎起來給自己斟了一杯。鐵牛兩只手按在膝蓋上繼續(xù)生悶氣。悠繼續(xù)喝茶。兩個人像是耗上了,誰也不肯先開口。現(xiàn)在鐵牛腦中已經(jīng)被昏官暴戾屈打成招誣陷好人等想象塞滿,皇甫悠也成了身穿金蟒大袍頭戴七品芝麻官帽手拿口供文滿臉jian笑逼人畫押的胡涂狗官。至于那位右衛(wèi)就是jian滑的師爺角色,而他自然是煩心怎么讓欽差走上正途的昏官家人。如果有位青天大老爺發(fā)現(xiàn)阿悠屈打成招給犯人亂上私刑要來捉拿他時,俺應(yīng)該大義滅親還是掩護(hù)阿悠逃走?悠假裝不經(jīng)意的把目光瞟向床鋪的方向,一眼就逮到鐵牛那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他在想什么?怎么會把眉頭擠成那樣?俺……俺要大義滅親!……不行??!俺舍不得??!阿悠雖然人有點兇心眼有點壞又愛罵人又?jǐn)〖易犹珢鄹蓛暨€不太清官,但他是俺媳婦兒?。∷麑Π骋埠芎?,雖然嘴巴兇點但心里還是想著俺的。「唉……」可是如果任他這樣下去,他會不會被萬民連名上告,被皇帝撤去官職打入天牢然后秋后問斬……?。?!怎么辦?俺不要阿悠被殺頭??!「嗚……」頭疼。對了!鐵牛一拍大腿!差點忘了,阿悠是皇帝的兒子哎!皇帝的兒子當(dāng)然不會被殺頭……好像也會……,鐵牛又開始沮喪。就算不砍頭說不定也會被打入冷宮從此不見天日,那俺……以后不是要和阿悠兩地相隔永無相見之日?算了!還是帶阿悠逃亡吧!俺帶他逃到山里去,俺砍柴打獵開山種田養(yǎng)活他!等安定下來再把弟妹接出來,一家人一起過日子,呵呵。鐵牛想到今后美好的日子不禁笑了出來。「好!就這么辦!」鐵牛騰的一下從床上站起。騰騰騰!三步竄到皇甫悠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慎重的真情的嚴(yán)肅的說道:「阿悠,你跟俺逃吧!俺不會讓你被抓回去砍頭的!也不會讓你被皇帝老爹打入冷宮!俺會保護(hù)你!俺發(fā)誓!走吧!」皇甫悠讓自己冷靜了片刻光陰,確定自己理解了鐵牛話語中的意思后,「我做錯了什么,我老爹要砍我腦袋?」打我入冷宮,他敢么!「你嚴(yán)刑逼供屈打成招?。 硅F牛把他從小榆頭那兒聽來的臺詞照搬。原來如此……「你沒在生氣?覺得我心狠手辣,覺得我……」「覺得啊!可你是俺媳婦啊。而且……俺又好中意你,你又待俺好」鐵牛扭扭捏捏,一張老實臉漲得通紅。「所以俺氣你一會兒就不氣了」「就算你明知我嚴(yán)刑逼供屈打成招心狠手辣,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鐵牛咧嘴一笑,狠狠一點頭。他沒讀過書,也不知道大義滅親這四個字到底有多深的含義,心眼實在的他只知道要保護(hù)他的家人他喜歡的人,不管他們做錯過什么!世上的人,除了他弟妹,還有誰能比得上阿悠的重要!盯著鐵牛那厚實飽滿的嘴唇,悠問道:「你要帶我逃到哪里去?」「山里唄」鐵牛樂天的說。「山里?我可不會開山種田養(yǎng)豬喂?!?/br>「俺會阿」「我也不喜歡每天出去打獵」「俺會挖陷阱,還會抓魚」「我也不會燒飯做菜,我連把爐子點燃都不會」「俺做飯給你吃」「我要每天精米細(xì)食」「呃……每天?」「我要每天洗澡」「好……」「我要每天穿干凈的衣服」「行……」「我要一個書房」「書房?」要那東西有啥用?「我要一年四季換新衣」「……」阿悠,你太奢侈了吧。「我要冬天吃荔枝,夏天吃桃子,秋天吃西瓜,春天吃二酥堂的新制點心」鐵牛咽口口水。悠翹起二郎腿,「我還要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