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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落,想要用來封印她身上九葉金芝的氣息,免得一路之上總被覬覦。 “可煙波jiejie不是說,絕無可能嗎?” “那老妖怪還說我注定討不到媳婦呢,”閻煌信口道,“這你也信嗎?” 君微一愣,還真點了點頭。 她信呀!這種陰晴不定、桃花滿天飛的大狐貍,世上哪有女子會嫁?豈不是一輩子擔(dān)驚受怕,永無寧日的? 閻煌被她這耿直氣到內(nèi)傷,好不容易牙縫里擠出一句,“你再不起身,今兒個晚飯你看著我吃?!?/br> 君微撇撇嘴,乖乖地站起身來——人間諸事都還說得過去,就一點:做什么都要銀子,偏生她沒銀子,所以處處吃癟。將來等她找到先生,一定要向先生討些銀錢傍身,往后就不必受大狐貍掣肘了! 閻煌托著君微腰后,把人抱上馬背,一蹙眉,“人都說車馬勞頓,怎么你不但沒瘦,反倒還胖了幾分?” “我也覺著……”君微邊說,邊低下頭看自己身前的起伏,然后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大狐貍的。 人家一馬平川,為啥她這胸口就長rou了呢?怪礙事的。 閻煌沒察覺到她的視線,只是拿下巴比了比君微的頭頂,狐疑道:“你莫不是又長高了?” 他倆朝朝暮暮地待在一起,所以不容易察覺到變化,這一說,他俯身去看君微的腳踝,果然看見褲腿已經(jīng)短了半截,露出雪白的一截腳腕子來—— 這往南走的十來天里,這小妖怪是真的悄悄在長大。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就是從毛都沒長齊的小尼姑,長到情竇未開的小小少女叭! 大狐貍:你這是被施了肥,還是被解了封,迎風(fēng)瘋長啊。 微微:完了完了,人間東西太好吃,真吃胖了QAQ ☆、躬行 君微不習(xí)慣騎馬,顛簸得久了, 她雖然什么也不說, 卻是悄悄地揉著屁股愁眉苦臉。 閻煌看在眼里, 放緩了趕路的節(jié)奏,走走停停,為此添了不少麻煩,少不了多掐幾個不開眼的小妖小怪,嘴上時不時怪嫌棄君微兩句, 到底還是沒棄之不顧。 這夜途徑荒山,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兩人只得露宿一晚。 君微老老實實地縮在閻煌旁邊,還特意把阿壁放出來望風(fēng), 生怕一時不查就又被什么妖魔鬼怪給盯上。 閻煌瞥了眼謹(jǐn)小慎微的一人一獸。那些雜碎有什么值得憂心的?真正的威脅坐在這里, 還被當(dāng)成救命稻草呢。 “對了, ”君微把手湊近火堆取暖,一邊問, “煙波jiejie是不是讓你替她跟誰問好?難道你在景都也有熟人嗎?” “談不上熟人。你家先生可說起過景都的事?” 君微搖頭, “先生沒空和我說這些,不過我從書上瞧見過,景都是鮫人的海國, 一半陸地一半在嬛海海底,作為與九州貿(mào)易往來的樞紐之地曾經(jīng)繁盛一時。只不過?;识嗄晡丛F(xiàn)世,所以鮫人式微,現(xiàn)在景都大不如前了?!?/br> 閻煌輕笑, “沒想到,你這腦子里除了吃喝還裝得下別的。” 君微哼了聲,一抬下巴,“我優(yōu)點多著呢,你沒發(fā)現(xiàn)罷了。” 閻煌挑眉,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她,全身每個毛孔都寫滿不信。 君微擺擺手,像是要把他那目光從自己身上給打散,“總之景都如今應(yīng)該是群龍無首了。” “群龍無首倒不至于,他們還有執(zhí)戟公子?!?/br> 這名字書里未提過,看來先生留在瑯山的藏書果然是有些老舊了。 “瑯?gòu)稚瞎庞旋堷P雙神,鳳神后裔為人帝,龍神后裔為?;省_@執(zhí)戟公子不是?;?,卻替?;舒?zhèn)國多年,受萬民敬仰,凝碧珠就在他手里?!?/br> 君微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鮫人將領(lǐng)來,一手持戟,猩紅斗篷迎風(fēng)獵獵……一時間,與那日策馬離去的風(fēng)煙波的背影重疊起來。 “煙波jiejie說的故人,就是執(zhí)戟公子嗎?” “嗯?!?/br> 君微不說話了,雙手托著腮,對著篝火怔怔出神,末了突然嘴角翹起來,笑得眼兒彎彎。 閻煌將一粒石子丟進火堆,惹得火苗突然躥起,君微被嚇得往他身邊一縮。 “傻笑什么?” “大狐貍,煙波jiejie和那位執(zhí)戟公子……是不是……嗯……” “吞吞吐吐做什么,想問就問?!遍惢拖訔壍赜蒙茸訉⑿⊙挚傋约菏直圻呁崎_了些許。 君微也不介意,仍舊雙手托著腮,兩眼放光地看著他,“就像話本里寫的那樣呀!郎情妾意,天涯相隔。煙波jiejie入了醉風(fēng)樓,執(zhí)戟公子卻在景都鎮(zhèn)國,日日思君不見君,同飲嬛海水——哎喲!” 閻煌收回扇子,“我收回前言,你這腦子里不光裝了吃喝,還裝了不少無用的糟粕。” “這怎么能算糟粕?書上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煙波jiejie那般的大美人,連我見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那位執(zhí)戟公子就算為她心動也不足為奇??!” “君子好逑?臉紅心跳?”閻煌嘴角勾起,用探尋的目光打量她,“我從前一直覺得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毛孩,對男女之事是一竅不通,看來是我小瞧你,嗯?” “但凡書上寫的,我都有涉獵,”君微一拍胸脯,頗為自得,“天上地下,星宿地軌沒什么我一竅不通的事兒,何況是這些情情愛愛的,哪個話本里不都要帶幾筆么?我又怎會不通。” 只不過,紙上得來終覺淺,所以沒什么實際概念罷了。 如今風(fēng)煙波和這素未謀面的執(zhí)戟公子,一下讓她的腦海里有了畫面感,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全都有了輪廓,她可不得興奮? 閻煌嘴角噙著笑,“當(dāng)真通曉么?” “自然!” 話音剛落,君微只覺得腦后被扇柄一勾,人已被帶到閻煌身前,四目相對,鼻息相匯,近得能看見那雙幾近妖孽的丹鳳眼里倒映的火光。 她屏住呼吸,“你、你做什么?” 閻煌不答,反倒更向前湊近了些,風(fēng)拂起發(fā)絲,與君微的頭發(fā)交纏起來。 君微覺得癢,伸手想要撥開頭發(fā)——她至今對于頭發(fā)這個“身外之物”不大習(xí)慣,沒想到兩人的頭發(fā)交纏著,一時竟打了結(jié),她一扯,兩人都疼。 “抱、抱歉!”君微縮起脖子,直覺腦門兒要遭殃。 抬眼一看,閻煌果然蹙著眉,不悅得很,君微手忙腳亂地去解頭發(fā),“你等等,我能解開——” 手被擋開了,君微呆呆地看著閻煌剪斷了他自己的頭發(fā)。 兩個人終于能分開了,她立刻小兔子般蹦了開,雙手交疊在面前,“是風(fēng)弄的,不是我!” 閻煌轉(zhuǎn)頭看向火堆,語帶輕嘲,“還說什么都懂。”說完,撣了撣衣擺,單手支額,就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