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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煌轉(zhuǎn)身去牽馬,“我會就行了?!?/br> “你會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天天替我綰——”君微追在他身后,剛說了一半就被閻煌雙手環(huán)住腰抱上了馬。 閻煌自己翻身上馬,揚(yáng)鞭之際隨口說道:“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顛簸之中,君微認(rèn)認(rèn)真真地考慮著,忽然覺得如果未來的日子都有大狐貍幫著綰發(fā),這也挺好的。 ****** 瑯?gòu)执箨懕粙趾K鶉@,除了中土的灃國,南邊景都與北邊麓林之外,最特殊的存在就是西北面的荒蠻之地,作為千萬年來的放逐之地,這里可謂群魔亂舞,是正常人完全不想踏足的場所。 為了阻隔那些被放逐的異類,在麓林、灃國與西荒之間,有一條無人擺渡的暮河。 河有多長、多寬,無人知曉,只是站在這一頭望過去,渺渺無盡頭,宛若嬛海,而遠(yuǎn)處永遠(yuǎn)都是暮色靄靄,不見天光,因此得名暮河。 君微在書上聽過這條河,但直等見著了,她才發(fā)現(xiàn)這河遠(yuǎn)比書上寫的更加陰沉。 河水污濁,像禁錮著千萬年不散的幽魂,暗不見底。 君微站在河邊,躊躇不前。 “怕了?” 搖頭。 “怕了現(xiàn)在返回長慶來來得及?!?/br> “這兒離麓林不遠(yuǎn),對不對?” 本想逗她的閻煌心頭一突,蹙眉道:“你一個人去麓林萬萬不行?!?/br> 君微搖頭,“我沒說自己去,等你處理好這邊的事務(wù),我們便一塊兒去找我先生吧?” 眉峰舒展,再開口,閻煌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好,聽你的。” 正說著,暮河的濃霧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艘小船,擺渡人戴著斗笠立于船頭。 “不是說暮河沒有擺渡人嗎?” “不是沒有,是不擺渡一般人,否則被流放者要怎么去西荒?” 君微想想也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見得多了,自然什么都知道?!?/br> 哼,又自夸! 兩人正說著,那船只已近岸來,擺渡人斗笠壓得極低,完全看不見面孔,站在船頭朝他們一作揖,“是閻公子,別來無恙?!?/br> 竟認(rèn)得閻煌。 “勞您擺渡一程?!遍惢鸵膊慌c他寒暄,彈指拋過去一團(tuán)修為。 對方雙手接住,掂量了一下,似乎十分滿意,卻還是猶豫,“閻公子也便罷了,這小姑娘莫非也要一起?” 君微下意識地拽住閻煌的袖子。 “她與我同行,怎么?酬勞不夠?” “公子出的價錢別說帶一個小姑娘,就算帶上十個也夠,只是如今西荒形勢微妙——” 君微笑道:“老伯莫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好他的?!?/br> 擺渡人聞言一愣,繼而將修為球納入掌心,哈哈大笑道:“老朽在此百年,聽過有人揚(yáng)言要取閻公子首級,也聽過有人費(fèi)盡心機(jī)想攀附于閻公子……唯獨(dú),還真沒聽說過有人要保護(hù)閻公子。小姑娘,上船來吧!讓老朽好好瞧瞧,你打算如何護(hù)他?!?/br> 取他首級?攀附于他?大狐貍在這西荒一地竟十分有名嗎? 君微被閻煌抱著腰,帶上了船。 “扶穩(wěn)了!”擺渡人一篙撐下去,船如乘翼,駛向濃霧深處。 暮河河面之下,暗流涌動,君微恍惚覺得好似有無數(shù)雙眼睛從下方窺探上來,不由往下張望,卻被閻煌一把拉入懷中,令她的臉孔貼著自己的前襟,再看不到別的。 “小姑娘,莫要亂看,小心被這暮河里的冤魂吞噬了靈魂,同老朽一樣,永不得脫身?!睌[渡人淡淡道。 君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偷偷從閻煌的為胳膊邊看向那擺渡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兜里之下一片黑霧——竟是沒有臉孔的。 難道這擺渡人就是被暮河所困嗎? “有我在,”閻煌看向遠(yuǎn)方,“誰也留不下她。” 擺渡人呵呵笑笑,便不再言語。 花了些工夫,船只才終于渡過了暮河,遠(yuǎn)遠(yuǎn)能看見重巒疊嶂和壓得極低的黑云,想來這就是西荒著名的穹窿山。 “閻公子,老朽便不靠岸了,”擺渡人垂首道,“還望諒解?!?/br> 君微眨眨眼,船不靠岸,那他們怎么辦? “烏煙瘴氣,不靠也罷?!遍惢偷皖^,對君微說,“待會噤聲?!?/br> 剛懵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就被攬住腰肢凌空掠起了,耳邊是風(fēng)聲呼嘯,間或傳來混亂嘈雜的人聲,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 等腳尖重新著地,君微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和閻煌一塊兒藏匿于高樹之中。 閻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點(diǎn)點(diǎn)頭,朝下看去,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定情副本,啦啦 ☆、亂心 西荒之地,以穹窿山、暮河與瑯?gòu)执箨懴喔艚^, 常年妖魔橫行, 加之群魔無首濫殺成性, 早已倒行逆施,山河變樣,與煉獄無異。 此刻穹窿山下,暮河岸邊眾魔匯聚,鬧鬧哄哄, 空氣中彌漫著腥臭氣息。 令君微變色的,正是這波人馬中的一支——羅剎。 與此地聚集的羅剎相比,景都城地那些不過是毛毛雨,此刻一眼望過去羅剎密密麻麻, 個個目眥欲裂, 蠢蠢欲動, 而羅剎身上的血腥味更是迎風(fēng)十里。 君微聞得反胃,不由自主朝閻煌靠了些許。 他低頭, 正好看見小妖怪憋屈的表情, 便將衣袖遞了過去。 君微也不客氣,就勢扯過他的袖子擋住口鼻,一雙大眼睛從他的手臂上方看向下界的爭執(zhí)。 同屬魔族, 但他們內(nèi)部顯然起了爭執(zhí),而且劍拔弩張—— 一個溜須的魔族大將站在陣前,厲聲呵斥對陣的羅剎,“伽什, 你腦子清醒些,別被來路不明的人三言兩語就給挑撥得不知天高地厚!回頭尊上回來,非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屆時中土容不下你們,西荒也回不來,天地之大,你等連死都找不到埋骨之所!” 被稱作伽什的羅剎頭領(lǐng)冷笑,“我羅剎幾時淪落到要聽個半妖半魔的雜種指揮?爾等沒種,甘居人下老子不管,但莫要擋了老子的道,否則休怪老子連爾等人頭一并砍了喂饕餮!” “伽什!你——” “誰不知道那雜種正在為他那個便宜爹四處奔走,自顧不暇,哪有時間管我魔族死活?不乘現(xiàn)在造反,更待何時?你們這些老東西,樂意在這廢墟混日子,老子可不愿意!我們羅剎就沒這么廢物的,對不對??!” 伽什身后,羅剎大軍山呼響應(yīng)。 一時間,連暮河水都跟著起了動蕩。 君微聽得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半妖半魔是誰?尊上又是誰?便宜爹,是指哪個……她想問,又記著閻煌叫她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