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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發(fā),供銷社的物資,隊里的思想政治工作都要他負責,人已經(jīng)接回來了,該說的安排他都說了,交代了一聲讓他們晚上吃完晚飯跟著兩個組長來大隊里聽座談會見見大隊里其他人就準備轉(zhuǎn)身走。 一眾知青和何國勝道別,何國勝轉(zhuǎn)身,陸承光坐在拖拉機駕駛座上,看著倒像在等他。 何國勝驚訝一瞬,要知道若不是現(xiàn)在只有陸承光一個人會開拖拉機他是怎么都不可能陪何國勝去縣里接知青的。 就因為這事,最近跟著陸國勝學開拖拉機的三人早上還被陸承光收拾一頓全當撒氣。 何國勝樂呵呵的問他,“承光要去大隊里有什么事嗎?” 陸承光散漫而隨意的搖搖頭,只是臉頰輪廓冷硬,眼睛黑黝黝的看不到底,這動作做出來也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距離感。 何國勝有些疑惑,正要問他,就見陸承光已經(jīng)一個大步從駕駛座上跨下來,直接朝那邊在說話的幾個知青走去。 雖然一路上沒和這人說過話,但是聽了何國勝的描述,還有這人的氣場,眾人有些怕他,瞧著他大步走過來似乎步伐間帶起了風都覺得有點怕,說著的話也停了。 那小娘們不愛說話,性子又怕羞,方才在村口被那些人看猴子似的看過來,這會都還低著頭視線盯著腳尖,兩只手搭在身前緊緊相握,手指纏在一起,聽著其他知青說話也不抬頭,恨不能直接縮進地里消失一樣。 上了拖拉機她就把背包也放下,現(xiàn)在背包布袋都在腳邊,也不知道身邊這些知青要說多久。 自己正聽著,就感覺周圍說話的聲音停了,還沒抬頭,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布鞋,鞋面是黑色的,但是看著很干凈,上面的黑褲子也很干凈,也沒有洗到掉色的陳舊感。 而后就是一雙大手,寬大結(jié)實。 直接一邊一個提了她的背包和布袋。 清若驚了一下抬頭,陸承光已經(jīng)提著她的東西走出兩步去了,他腿長步子大,兩步邁出去就已經(jīng)隔著她好遠。 她想開口喊他,可是周圍的知青都在看著她,似乎神情驚訝又有些奇怪,她一噎就開不了口了,整張臉迅速紅起來。 這一晃神陸承光已經(jīng)提著她的東西上了路臺,明顯方向是朝著女知青宿舍走的。 兩大袋東西他提著一點不影響他上臺子的步伐,走得又穩(wěn)又快,背部卻筆挺像棵松柏,堅韌剛毅。 清若干張著嘴卻發(fā)不出音來,感覺嗓子里全被guntang的氣息撐住了。急得一跺腳只能兩只手緊緊扣著朝他追過去。 這同志熱心是太熱心了,就是怎么老是一言不發(fā)就直接搶人行李啊。 上去的路是修理出來壓實的土臺階,上面沒有防滑的東西,這兩天下過雨,有點濕。 陸承光走到半道聽到后面響動,轉(zhuǎn)頭看見她噠噠噠小跑著追過來就停下腳步不走了。 站在半路的臺階上看著她嚴肅開口,“路滑?!?/br> 清若見他不提著袋子飛一樣的走也就不著急了,她也看出來是有些濕潤的土,點點頭小心的往上走。 快到他面前了,見他一邊一個包提著,擰著眉居高臨下看著她,臉頰粉嘟嘟的仰著頭害羞又努力鼓足勇氣和他說,“陸承光同志,你真是熱心的好同志?!?/br> 陸承光高高的視線落下,小娘們那傻了吧唧的呆頭鵝模樣,那句熱心差點讓他譏笑出聲。 不忍落她臉面讓她羞惱,只能強忍著,臉上越發(fā)嚴肅冷煞,一本正經(jīng)點點頭承認她的話。 清若快走到近前,他也轉(zhuǎn)身繼續(xù)往上走,這次壓著步子,讓她跟著走慢點。 這土臺階不算窄卻也不寬,能走兩個人前提是沒拿什么東西,陸承光一左一右鼓漲漲的大包,清若只能跟在后面。 輕輕咬了咬唇,“陸承光同志,其實我自己能拿的,太麻煩你了。” 陸承光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小娘們的細腰細胳膊細腿,舌尖頂了頂下顎,不接這話,直接給她把東西提到了女知青宿舍前的平臺上。 他沒打算進去,東西放在院臺上,“進去收拾。” 他是真的覺得沒多少重量,提著上來又在半道等了她一陣現(xiàn)在手都用不著甩。 視線在她輕咬著唇漂亮白皙的小臉上掃過,轉(zhuǎn)身就走。 清若覺得自己今天都和人家說好多謝謝了。 她這邊還在不知所措,那邊走了兩步的陸承光突然想起來退了兩步回來,從衣服口袋里掏出個東西直刺刺的遞過來。 ** 老子對你何止熱心。 ——【黑匣子】 第23章七十年代嬌寵記(3) 他身高手長的,這么一伸過來直接懟到她面前感覺要懟到她身上一樣。 清若下意識的伸手。 掌心里落進一個涼涼的東西。 陸承光這下再無停留,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轉(zhuǎn)身利落離開,不用顧忌腳步等著她,等清若傻乎乎捧著手里的紅蘋果轉(zhuǎn)身時候他已經(jīng)走到下面院子里了。 陸承光走到拖拉機面前上了駕駛座就扯發(fā)動線,還在恍惚思考的何國勝被聲響拉回神,“承光,等我?!?/br> 而后急匆匆上了車兜。 陸承光已經(jīng)發(fā)動了拖拉機,何國勝一手扶著鐵框一手對著面面相覷有些呆的五個知青揮揮,“趕緊去收拾安頓吧?!?/br> 等兩人的身影隨著拖拉機的轟鳴聲漸遠,五個人相互看了看,也不知道該說啥。稍年長性格也開朗些的崔民強笑笑招呼眾人,“咱們先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缺的改天添置,收拾好抓緊時間休息等兩位組長下工回來安排。怎么樣?” 眾人自然點頭答應,而后男知青去男知青宿舍,女知青提著包裹上上面。 一間屋子門是開著的,里頭放了三張高低木床,三個柜子,書桌卻只有一張,非常陳舊還瘸了一條腿靠著墻。 現(xiàn)在只有她們?nèi)?,之前來的四位女知青都住在隔壁,所以商量了一下,一人一張高低木床,要睡上面或者下面不?空的地方就自己放東西。 清若沒多少東西,鋪蓋,除了穿著的這套衣服另外兩件小衣,兩件長袖,一件襖子外套,兩條褲子,四雙襪子,兩雙布鞋。 這些就是她的全部衣物。 除開鋪蓋衣物,就是一塊肥皂,兩個臉盆,兩塊毛巾,一個喝水的瓷缸,一個漱口的瓷缸,一把牙刷。 一本筆記本,兩支鉛筆,五本書。 她帶來的最多的最重的也就是書。 除開這些,就是一些干菜,巴掌大的臘rou,五個雞蛋被仔細包好放在被子中間裹著。 還有,兩顆大白兔奶糖。 奶糖是前年大哥結(jié)婚時候嫂子來認人時候給的,那時候給了她五顆,她吃了一顆,兩顆給了小弟,剩下這兩顆她一直放著。 時間久了,原本圓圓的奶糖已經(jīng)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