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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點頭。 商人的話,就能解釋他的保時捷了,可是為什么當(dāng)時有人跟蹤他們,難道是惡意的商業(yè)競爭嗎。 陳暮覺得自己手里冰冰涼涼的,低頭看發(fā)現(xiàn)冰淇淋化掉了一些,她趕快專心致志的吃著冰淇淋,化掉之后沒那么冰,軟化了底下的那一層蛋卷兒,帶著醇厚的奶香,很快她就吃完了,而這一條街也走到了盡頭,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她是多么的希望,這條街沒有盡頭。 上了車以后,車?yán)锓諊c以往都不太一樣。 陳暮也并沒有再說話,心里因為要分開而有一些失落,而且她說不出口下次想要和他見面的事情,這次約他出來真的是花費了她所有的勇氣。 而且他吻她是她以為的意思嗎。 下車的時候,陳暮解開了安全帶,正準(zhǔn)備下車,而沒料到卻突然被帶到了周晟言的懷里,與他突然再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甚至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呼吸。 “我也給你買冰淇淋了?!彼吐曊f了句。 陳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坐在他懷里不太敢動。 “謝謝。”陳暮說了句,“或者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周晟言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陳暮想起那個小女孩兒拿到了冰淇凌之后,親了她的爸爸一口,他...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她嘗試著靠近他的臉頰準(zhǔn)備用嘴唇碰碰,結(jié)果迎上來的卻是他的唇,與上一次的蜻蜓點水不一樣,這次卻纏綿而漫長,他的手摟著她的腰,壓著她更靠近他,他的舌頭入侵到她的嘴里,與她的唇舌交纏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他才慢慢的放開了她。 這時候的陳暮眼里帶著些水光,嘴唇有些紅腫,頭發(fā)也稍微有些凌亂,周晟言放開了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回去吧。” “好?!标惸合铝塑嚕退f了句晚安。 “晚安?!敝荜裳哉f。 他送她回宿舍,她上樓之前每一次都會回頭看一眼,這是第一次那一輛灰色的車還停在那里,可是因為燈光讓車窗有些反光,她看不清車窗里的他。 但是她卻沖他揮了揮手,然后才慢慢的上了樓。 在樓梯間里的石斛,陳暮遇到了出門扔垃圾的賈爾哈,“hello!好久不見?!标惸盒Σ[瞇說。 陳暮的熱情嚇到了賈爾哈,兩個人以前每一次見面都是點頭示意的。 賈爾哈倒完垃圾對著鏡子來來回回地看,是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摸了發(fā)蠟,隔壁中國小姑娘看上自己了? 自己可是婆羅門,國外人頂多算個剎帝利,不能談戀愛的。 以后如果她再這樣,自己要想辦法和她說清楚。 而陳暮蒙在被子里,再次翻來覆去的,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喧囂著,覺得今天的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 一會兒還想給聞君月打個電話,兩個人要按時update自己的生活。(按時說自己新經(jīng)歷了什么) -------- 上一章沒有舌吻是因為我考慮到陳暮同學(xué)剛吃了蒜香龍蝦,現(xiàn)在吃了個冰淇淋嘴里就甜甜的了。 奶茶 聞君月和劉治鶴同時出現(xiàn)在了陳暮的手機屏幕里。 “嘿,寶貝兒?!眲⒅晰Q說,“猜猜我們在哪兒?!?/br> 陳暮看著他倆的背景,金色的墻紙上印著浮世繪的花紋,周圍人聲嘈雜,身后時不時有服務(wù)員路過,甚至還有勸酒的聲音。 “飯店。” “聰明?!甭劸鹿恼?。 “這也太明顯了,都有誰呀?!?/br> “就我們幾家人。”聞君月添了句,“你爸也在,想見見嗎?!?/br> 剛出國的時候如果問這句話,陳暮肯定會堅定的回復(fù),不要,但現(xiàn)在三個月過去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而且和家里離這么遠,再生氣也慢慢消了,但主動聯(lián)系又拉不下臉。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 “猶豫我就當(dāng)你想了?!笔謾C屏幕晃動了一會兒,然后對準(zhǔn)了一個五十幾歲男人的臉,陳天野本來再偷偷聽他們打電話,突然看到了陳暮,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四目相對了一會兒,陳暮先開口,“爸?!?/br> 陳天野嘆了口氣,“自己在那邊,過得好不好?!?/br> “挺好的?!标惸赫f,”住在學(xué)校宿舍,交了新朋友, 課業(yè)也能跟上?!?/br> “那就好,錢夠不夠啊?!?/br> “還行。” “我給你卡里打了些錢,也在你行李箱夾層里放了張卡,自己一個人外面別受委屈了。”他停了一下,然后說,“早點兒回來?!?/br> 電話掛了之后,陳暮在桌子底下翻出行李箱,找到了夾層里面的那張卡。 陳暮抽了張紙擦了擦眼睛,看樣子是不需要打工了。 不過她依舊會去,因為她和周晟言的很多接觸都是在那里發(fā)生的,否則似乎兩個人之間的聯(lián)系就會少一些。 在她的眼里,一整個皮爾蒙特區(qū)似乎都染上了他的氣息,所以她很喜歡那里,也喜歡那家華人超市。 陳暮開著燈看了一會兒課件,其實也沒太看進去過,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做了做筆記,寫了幾個字就關(guān)燈睡覺了。 這個點,學(xué)校里走動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大部分的商鋪也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對于一些人來說,一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對于另一些人來說,一天才剛剛開始。 一批數(shù)百噸的貨由一艘巨大的郵輪運送,從墨西哥的莫雷利亞港口出發(fā),橫跨整個太平洋,經(jīng)過了整整兩個月時間,將在次日凌晨到達悉尼港。 一個按鈕被按下,鐵鎖發(fā)出細細嗦嗦的聲音,慢慢的被伸長,帶動著直立的閘口慢慢往下,斜鋪在了水面,供船員們下船。 白日里四處可見的帆船和游艇如今安安靜靜的停泊在水面,而無數(shù)輛黑色的車隱匿在夜色里,悄無聲息的駛?cè)敫劭?,等待著?/br> 郵輪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港口,拋錨后,車上的人們也都下了車, 一批人持槍圍出了一條路,而另一批人進入船的貨倉內(nèi),通過這一條路,訓(xùn)練有素的把一箱一箱的東西放入車內(nèi)。 周晟言與身后跟著的兩個人一起緩步踏入船艙內(nèi),船長起身迎接,“Chou?!?/br> “尾款三千八百萬美金會在明天打入你的賬戶?!敝荜裳陨焓?,“合作愉快?!?/br> 船長與他握手,“期待下次合作?!?/br> 最后一箱貨裝到了車上之后,有人恭恭敬敬的替周晟言打開了車門,而后持槍的人回到了車上,就像來的時候一樣,黑色的車隊在黎明前消失在了港口。 船閘慢慢的收起,郵輪離去,水面的波紋歸于的平靜,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而三個小時之后,太陽從海面慢慢的升起,給天空暈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整座城市也開始漸漸復(fù)蘇。 周六的五點五十,陳暮已經(jīng)快下班了,她把今天的賬算了算,重新吧柜臺放錢的抽屜鎖起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那邊的人問她,“結(jié)束了嗎?!?/br> “嗯,結(jié)束了?!?/br> “我在門外?!?/br> 陳暮抬起頭,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大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