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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想那么多了,等我們?nèi)チ薆市賣了大錢,回來過好日子?!?/br>穆城睿感覺自己美美地睡了一覺,一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面大立鏡前。鏡子里的人一身紅妝,頭上戴的是金絲鏤空翠鳳展翅大鳳冠,身著蹙金繡云五彩垂緣大霞帔,臉上還戴一個金色面具。發(fā)絲雪白,細細辮攪墜于腦后。穆城睿在鏡子前左瞧瞧又看看,發(fā)現(xiàn)這里沒誰了,鏡子里的人就是自己。可他什么時候穿上這種衣服,跟古時候的婦女嫁人一樣。等等,他不會真的變成一個女人了吧?趕緊摸了摸胸口,還好,是平的。摸了摸身體,還是從前熟悉的穆城睿。那身體沒變的話,這行頭是怎么回事。別告訴他是他自個穿上的,還有這面具,品味也太差了吧。他試圖脫下面具,勒得他脖子都快斷氣了,面具都還脫不下來。因為面具上的眼孔范圍有限,除了正前方,其他方位都跟瞎了一般沒什么區(qū)別。摸索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面具和頭上的鳳冠是一體的。臥槽,這玩脫了是吧,這玩意是直接焊在他的腦袋上的嗎?天啊,雖然眾人都嫉妒他美顏盛世,但也不能用這么兇殘的東西把他的臉遮蓋起來吧。穆城睿搖頭擺腦,在房間里尋找能擺脫困境的東西,鳳冠上的步搖也跟著搖晃,叮叮當當直響。淦,女人的東西真麻煩。什么東西都沒找著,門口就進來了幾名少女。少女們著唐代宮裝,袒胸露乳,額頭和兩頰邊畫著非常夸張的花鈿。但穆城睿的關(guān)注重點并不在那些高峰上,而是為什么這些少女穿的是夏裝,而他穿得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冬裝。這是什么惡趣味。穆城睿正要出聲詢問,可數(shù)度張嘴,卻只能發(fā)出如蚊子般嗡嗡嗡的聲音。少女們笑,卻不言。三三兩兩地把他拉了出去,走過長廊,來到穿過門廳,來到一個大堂內(nèi)。大堂內(nèi)的建筑風格頗為古怪,頭頂是枝型吊燈。從模樣上看設(shè)計者已經(jīng)很努力地模仿古代的連枝燈,可點在上面的就是小燈泡,而不是燈油或蠟燭什么的。大堂內(nèi)擺著案臺,卻并不統(tǒng)一,有梨花原木工藝的,還有漆器工藝的,比較維和的是居然還有玻璃案臺。案臺后都坐著人,服裝也不倫不類的。有的是過去的嘻哈混搭風格,有的穿上了漢服,還有的居然西裝革履。大家席地而坐,坐的姿勢較為隨意。只有為首的一人穿著非常正統(tǒng),棗紅黑絲墨邊大袖襜褕。真新鮮,感情這是主題餐館?。?/br>穆城睿一到場,便引來了眾人的注目。穆城睿被少女們帶到大堂的中央,面對上首。受到面具上的空洞限制,穆城??吹降囊仓皇强吹侥莻€資深漢服愛好者。嗯……不認識。還沒等他數(shù)清對方頭頂還剩下幾根毛,他便被可愛的少女們按在了地上。這是干什么,下跪!封建糟粕啊,大伙要摒棄呀!可惜他的反抗聲太小,誰都沒聽到。“這是本王最近得到的寶貝,”我擦嘞,一上來就本王了,這是在演古裝劇嗎?“按照先前的約定,這位美人歸最終的勝利者。”穆城睿這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說白了他就是一獎品,關(guān)鍵是他這個大齡婦男有什么好值得大家爭奪的?!澳敲蠢咨瘢悄愕牧??!?/br>我還電母咧。穆城睿內(nèi)心默默地吐著槽,眼前的視線范圍內(nèi)便出現(xiàn)一雙黑色的高筒馬靴。鞋面一塵不染,如鏡面一般映照著他戴面具的模樣。穆城睿低著頭,龐大而沉重的頭飾弄得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更不用說站在他面前的人還伸出手用力按了按他的頭。這是干嘛,要他舔靴還是怎么著,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變態(tài)。而且他到現(xiàn)在都還鬧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這里,還穿上了這身行頭。穆城睿還在納悶,只聽見頭頂“啪嗒”一聲,頭飾和面罩一齊落下,雪白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飄散出來,在場的人都“哇”的一聲表示驚嘆。而穆城睿的內(nèi)心滿是屮艸芔茻。這是在玩啥,誰會知道頭飾和面罩解鎖的地方在頭頂,而且就算他知道了手也夠不著呀。和著搞了半天就是需要一人半蹲,另一人居高臨下地解鎖是吧。這是在玩主奴游戲嗎?穆城睿有種想拿機關(guān)qiang把這里的死變態(tài)全都“突突突”的沖動。穆城睿被人扶起了身,抬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身材高大,樣貌卻相當?shù)哪贻p。和其他人不一樣,整個人散發(fā)著某種冷漠、不屑和漫不經(jīng)心。對方淡淡地看著他,穆城睿卻如遭雷擊。許多畫面如同過山車一般在腦海里閃現(xiàn),有在雨里的,有在滿是綠葉森林里的,有彼此放大的臉,有毀天滅地的紅色光線……他想起來了,在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場景之前,他們在一個空蕩蕩的巨塔里。小崽子,對,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小崽子秦木舟??墒撬趺磿谧约旱拿媲埃孟癫⒉徽J識他一般。他記得昏迷前的畫面,小崽子不是被紅色的火球給吞噬了嗎?這是怎么回事……轉(zhuǎn)眼間,身邊的布景換了模樣。他和秦木舟隔得很近,近到肌膚能感觸到彼此的吐息。小崽子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又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致命傷。穆城睿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握著一把刀,而刀尖刺入了對方的胸腔里。他嚇得松開了手,而后又想到挽救,可對方卻一把推開了他。穆城睿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彼此的視線里,只留下滿身的血跡。穆城睿低著頭蹲在地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夢境?還是真的發(fā)生過?小崽子被自己殺死了嗎?可為什么?“你還是心軟了!”誰?穆城睿抬起頭,便看到葉程青擎著一盞銅燈走了過來。他把銅燈放在玉棺,給玉白色的雕花玉棺渡上了溫暖的顏色。穆城睿坐在地上,身靠玉棺,仰著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對方。葉程青撫摸著玉棺,喂嘆道:“這可治標不治本,暫時壓制著,但遲早有一天它會突破封印再次回到那人的身體里。那個時候再想封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等待我們的將是毀滅?!?/br>“那又怎樣?”穆城睿滿不在乎地回答道,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小木,當初創(chuàng)造梵就是個錯誤,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尋求完美,最終只會走向毀滅。這一切并不是他主觀意識決定的,他身體內(nèi)的毀滅因子會控制他,讓他失去理智。最終毀滅這個世界,毀滅我們,還有你??!”“不會的,我在他的心里設(shè)下了一道善念,他會為這個世界留下最后一片方舟,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會在那片方舟里留存?!?/br>第101章第101章“那什么是善,什么是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