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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交待了,請二位直接過去?!?/br> 宋一然看了雷千鈞一眼,好像再說,確實有點本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能掐會算呢! 柳妙兒穿著洋氣的針織連衣裙,披著一件羊毛披肩在小廳等他們。 兩人一進屋,她便欠了欠身,算是打了招呼。這不是東洋的禮節(jié),反而更像是華夏老熟之間的打招呼方式。 不過宋一然和雷千鈞都不介意就是了。 “二位請坐。上茶?!?/br> 宋一然剛剛坐定,就有人端了泡好的茶水上來,看來這一次,柳妙兒沒有心情表演茶藝了。 她打量眼前這個風韻猶在的女人,發(fā)現(xiàn)與前幾天相比,她憔悴了不少。盡管她畫了妝,掩蓋了自己的憔悴,但是這些又怎么可能瞞得過宋一然呢! “幾天不見,你過得似乎不太好?!边@會兒宋一然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對柳妙兒這個經(jīng)歷和過往都比較特殊的人放下了成見。 “怎么可能過得好呢!兒子是我身上掉下去的rou,現(xiàn)在他要死了,我怎么可能過得好?!?/br> “不能治嗎?”宋一然問道:“會不會是能治,李業(yè)不給治?!?/br> 柳妙兒苦笑一聲,“你還真是會挑撥?!?/br> “事實如此?!?/br> 柳妙兒想了想,笑著道:“以命換命的事情,怎么治?這種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出醫(yī)學范疇了!別說華夏的醫(yī)療水平,就算換了東洋,美帝,哪個國家都一樣治不好?!?/br> “看來你已經(jīng)放棄救你兒子了?!?/br> “我只想替他報仇!”說到此處,柳妙兒了眼睛里仿佛有無盡的火焰一樣。 沒有人比柳妙兒更清楚李新濤的死亡是無法逆轉(zhuǎn)的!她回來的不是時候,救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想辦法幫他報仇。 她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天機,這就是她討伐李業(yè)父子的本錢。 “怎么個報仇法,說來聽聽!”宋一然朝她舉杯,“好茶?!?/br> 柳妙兒淡然一笑,“有興趣?” “不是你說的合作嗎?我想先聽聽你的誠意?!彼我蝗恢?,柳妙兒必然是留著后手的!她一個弱女子,又是異地人,想要對付手握實權(quán)的李業(yè),陰狠毒辣的李新海簡直是癡人說夢。她的身份經(jīng)不起查,很有可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某些人的視線當中了。 柳妙兒把茶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正有一件大事想跟兩位商議。”她抬起頭來,一臉的正色,不像以往那樣心不在焉,藏著情緒,倒讓宋一然看得嘖嘖稱奇。 何等大事,讓柳妙兒這般鄭重其事? “請講!” “你們是華夏土生土長的人,可曾聽過無極封地?!?/br> 宋一然一頭霧水,“那是什么地方?!庇洃浿校龔臎]有聽過無極封地這四個字。 雷千鈞倒是若有所思,只不過也不是很確定。 宋一然一瞧他這副模樣,當下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挑眉道:“你知道?” “好像聽誰說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宋一然瞪了他一眼,這純粹是騙人的鬼話!他什么記憶力,自己不知道嗎? 不過,柳妙兒畢竟是外人,‘暫時合作’這四個字脆弱得如同薄紙一般,所以她并沒有再繼續(xù)追問,想著有事兒回家再說。 “無極封地,應(yīng)該是華夏比較重要的一個大秘密!一般人,自然沒有聽過?!?/br>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宋一然說完就后悔了,她鮮少這么沖動,萬一柳妙兒不說了怎么辦? 柳妙兒輕輕一笑,似乎又恢復(fù)了初見時的端莊和恬靜,“自然有我的方法,也是我的秘密?!?/br> 是人總會有秘密,她這樣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宋一然倒不好追問下去了。 不知真假而已。 “那這個無極封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宋一然問道:“它是個地方嗎?” 第八百一十四章 寬大處理 柳妙兒輕啟紅唇,幽幽地道:“無極封地確實是個地方,但是它具體在哪兒,我不知道!” 不知道? 宋一然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雷千鈞,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半點異樣表情也無,比自己穩(wěn)重多了。 老狐貍。 “你說無極封地是個大秘密,那這秘密是什么呢?” 柳妙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愿意說實話? 宋一然也沒懂,順手從面前的茶幾上拿起一塊小巧的糕點塞入口中。 她吃東西不秀氣,反而很隨意,但是卻很好看,看得柳妙兒竟然心生羨慕。只有真正自由的人,才能像她這樣,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灑脫自在。 將點心全部咽下去,宋一然又喝了一杯茶,才發(fā)問:“你又不知道無極封地在哪里,又不知道它的秘密,那你跟我說它的意思是……”顯擺你知道的多嗎? “我雖然不知道無極封地在哪里,也不知道它有著怎么樣的秘密,但是我卻知道,一場陰謀就要圍繞著‘它’展開了?!?/br> 宋一然倒真把這話聽進去了!她略微琢磨了一下,笑著道:“這也是你的預(yù)知?這次還真挺詳細的!” 柳妙兒也不回她這話,只道:“我猜這無極之地肯定有大干戈,說不定連李業(yè)父子都要參和一腳!二位出身不凡,大可打聽一番,早做準備。至于別的,我也幫不上忙,言盡于此?!?/br> 宋一然立馬接道:“哎呀,先不說你料的這事兒準或不準,只說你這個人,辦事不厚道!” “愿聞其詳!” “你說你是半個華夏人,恨不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華夏人!但是你的骨子里,還是藏著東洋人的卑劣狡詐!柳生小姐,你所說的合作,就是這種合作方式?你指出一條藏頭藏尾的線索,讓我們?yōu)槟闩芡荣u命,實在有失公平!”她很不滿意好不好?要不然也不會叫她柳生小姐了! 年紀不大,精明得很,懂得先發(fā)制人,真是厲害。 她像宋一然這么大的時候,還在任人擺布的吃苦頭,可沒有這樣大的本事! 柳妙兒只道:“你想要什么公平?李業(yè)父子是我的仇人,不也是你的仇人?我們不過是同氣連枝罷了。我雖然有些異同常人之處,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即將失去親人的可憐婦人而已,我有的,只剩下一點浮財和先機了?!?/br> 言外之意是只能出錢,出謀劃策,實際cao作這方面她有困難。 “這樣??!”宋一然居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來,反而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柳妙兒看。 后者無奈的笑了笑,邊笑邊搖頭,她招了招手,讓人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小箱子拿了過來。 “這里是我的一點積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相信也能幫助你們一些,別嫌少?!彼我蝗话严渥哟蜷_一瞧,喲呵,里面碼著不少的小黃魚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