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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推送視頻推送得最囂張的小網(wǎng)站幾乎都是不正規(guī)的,掛靠著海外的服務(wù)器亦或是根本聯(lián)系不到網(wǎng)站的經(jīng)營者,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交涉了,就連四海要起訴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對方明顯是一群光腳不怕穿鞋的臭無賴,一個個官司打過去,等到判決結(jié)果下來,也該下院線了。造成的損失卻已經(jīng)無可挽回。“媽的——”原上氣得腦袋都快炸了,“宋天是他媽有病嗎?這部電影他也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投資份額??!”既然那些小網(wǎng)站找不到責(zé)任人,原上索性直接將對話打給了宋天,依舊是三聲不到就被接起,聽到電話那端宋天優(yōu)哉游哉的問候,原上的臉色越發(fā)陰沉。宋天道:“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會聯(lián)系我呢,已經(jīng)想了一上午了?!?/br>原上冷笑一聲:“原來宋董也知道這是自殺式襲擊???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又忘了?”電話那頭宋天的笑聲突然低低地響了起來,片刻后才用仿佛被壓抑著的聲音繼續(xù)道:“那你不妨再對我重復(fù)一遍?”“泄露片源對你有什么好處?”原上不搭理這茬,非常難以置信地問他,“宋天,我一直知道你蠢,但從來沒想到你會那么蠢。”“對嘛,叫我名字就好,平??偸撬味味模嗌??!彼翁祛欁笥叶运安蝗绯鰜硪黄鸪灶D……”“宋天!”原上聽出他一點沒有想交涉的意思了,便也不白費功夫,打斷他的廢話,壓低聲音輕輕道,“你最好能保證那幾個保鏢永遠不離身。”說話聲一下斷了,宋天怔楞了片刻,摩擦著手機光滑的屏幕,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漸漸淡了。他沉思片刻,在通訊錄里翻找了一會兒,翻出一條聯(lián)系方式來,撥通。片刻之后,對方接起:“喂?”“李老板。”不同于和原上說話時的腔調(diào),此時的他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森寒,“我真是小看各位了,竟然能拿到那么清晰的片源。你們是不是忘了,投資商的位置里,也有我宋某人的一點份額?”對方尷尬地訕笑幾聲:“宋董,您何必說這種話呢,我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宋天冷笑一聲,干脆利落地吩咐:“刪了?!?/br>對方用漫長的沉默擠出尷尬得幾乎能滴水的為難,磕磕巴巴連話都說不明白了:“您何苦為難我呢?您說要刪,可馮董事長他們……”“您也不用擔(dān)心您這邊的損失啊……等到了下線,我們這些小魚小蝦整理整理,網(wǎng)站的收入肯定都會分給您一份……”“畢竟是非常時期,您還是多擔(dān)待著點……都是為了大家的利益嘛……”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了半天,又搬出環(huán)球時代的馮董事長,話里話外就是不愿意刪除的電影。宋天聽得瞇起眼,指尖把玩著自己點雪茄的噴槍,一下一下敲擊在桌面上:“看來還是宋某人說話太沒分量,請不動各位啊?!?/br>對方連連求饒道歉,宋天只輕笑一聲:“你可別真以為自己這些個小網(wǎng)站小手段藏得有多安全,我可提醒你了,既然你不聽,以后捅出漏子來,別再找我?guī)兔鉀Q了。”在對方急切的挽回聲中掛了電話,宋天將手機丟開,不由嘆了口氣。聯(lián)盟組織這種事情說來好聽,但各人心中都有小九九,哪里來什么真正的親密無間?挖角風(fēng)波之后,環(huán)球和天王便都對名城產(chǎn)生了不滿,上頭三尊大佛打架,底下這些個小嘍啰看形勢混亂,便也都跟著鉆空子,陽奉陰違起來。與虎謀皮吶……長長地嘆了一聲,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告訴他有個叫江斜的歌手要求解約,公司還壓著他一張專輯沒發(fā)。宋天腦子里蹦出那么個人,也不因為別的,只是之前聽助理說起過,這位藝人近期和原上工作室走動得特別頻繁,他的經(jīng)紀人也來告密,說他私下可能跟原上工作室有著秘密交易。“宋董,怎么辦?放人嗎?”近來公司人事變動頻繁,每一個要離開的員工此時都顯得彌足珍貴了起來,更別提江斜這種已經(jīng)錄過專輯還沒發(fā)的了,一旦簽約,那么那張專輯的投資便都爛在了手里,即便發(fā)出去,便宜的也是新東家。宋天捏了捏鼻子問:“他的合約還有多長?違約金多少?”“還有九年,違約金的話……現(xiàn)在估算是三百二十萬的樣子?!?/br>“新東家是原上工作室?”“恐怕是的?!敝淼?,“他的經(jīng)紀人偷偷給我們看了他和原上見面的照片,兩個人來往很頻繁,原上好像還幫他一起寫了歌?!?/br>嘖,真是讓人嫉妒。想到原上方才電話里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壞的不得了的態(tài)度,宋天在心里嘖了一聲,但轉(zhuǎn)念想到原上被氣成這樣的原因,心中又隱隱有些不大舒服。說來說去,即便現(xiàn)在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怎么緊密,干出那種破事兒的終究是自己聯(lián)盟里的人。長久的沉默中,助理幾乎以為自家總裁醞釀了多么恐怖的怒火,只等待下一秒電話被砸爛后從抽屜里找到新的送進去,然而沒想到宋天再開口時,語氣竟并不如他想象恐怖,甚至有些……輕快?宋天說:“便宜他了,簽字吧。違約金……給他抹個零頭,收三百萬就好了。”這這這……助理拿著發(fā)出嘟嘟聲的聽筒,一臉難以置信。老板這是信佛了?修仙了?為什么連電話都不砸了?還有那個抹零是什么鬼?!******江斜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聽著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喋喋不休。其實不應(yīng)該稱作喋喋不休,應(yīng)該說冷嘲熱諷才對。“厲害啊,偷偷找下家跳槽,你以為離了名城影視自己就是個人物了?得罪了宋董,我只等著看你怎么死!”吉他要收好,衣服要收好,還有曲譜詞譜,嗯,筆也不能落下。將書本拍去灰塵放進行李箱里,終于做下了這個考慮已久的重大決定,江斜整個人的心情都飛揚著,連帶胳膊上的紋身都色澤越發(fā)鮮艷。“教了你那么多,屁本事沒學(xué)到,陽奉陰違倒是挺厲害??!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有多才華橫溢吧?粉絲的話把你夸得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好不容易錄了專輯,眼看就要大紅大紫,幾個月你都不能等?外頭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想朝名城影視鉆,你倒好,成天當(dāng)晚就想著怎么往外跑。原上工作室給你開什么好處了??。渴裁磯粝??什么堅持?網(wǎng)上那群什么狗屁原創(chuàng)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