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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蟲族來說,猩緋的行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他只是在一個地方原地待機(jī)而已。 不過,之前猩緋帶她出去的時候很輕松,現(xiàn)在,陳蕙就卡在了第一步——開門。 這艘飛船的最高權(quán)限,理論上應(yīng)該是白銀女王。但現(xiàn)在可能暫時和這只小隊的十只C級雄蟲的指揮權(quán)一起移交給了猩緋。所以他可以開門,但陳蕙不行。 她陷入了沉思…… 啊,剛把猩緋趕出去,轉(zhuǎn)眼又要讓人家來幫忙開門嗎? 這是不是有點太反復(fù)無常了…… 可是為了求生,節(jié)cao這種東西,掉一點就掉一點吧…… 她都把人直接睡過了,還怕節(jié)cao掉的不夠多嗎? 這么想著,她慢慢的,遲疑的挪到了窗戶前,盯著站在窗戶那一邊的少年的腳邊盯了一會兒,才猶豫著抬起眼來,對上了猩緋的視線。 陳蕙有點心虛的問道:【……我能出去嗎?】 猩緋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斷然拒絕道:【不行?!?/br> …… 可惡!?。?/br> 陳蕙氣死了。她跳上床,背對著窗戶和門口,不理他了。 但睡了一覺醒來,陳蕙稍微冷靜了一點,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問法不對。 問猩緋能不能出去,他會不會理解成離開飛船? 她如果問的更具體一點會不會好一些? 比如說——【我能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嗎?】 或者說,【我能去倉庫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嗎?】 如果這么說的話,猩緋會放她出去嗎? 還是說,猩緋也會拒絕……? 之前的日子,陳蕙細(xì)細(xì)想來,雖然并不算舒服,但的確也沒有被過分的迫害過?,F(xiàn)在想來,猩緋似乎還在某些事情上格外縱容她,像是給予了優(yōu)待。 ……唉,算是優(yōu)待嗎? 說是之前被優(yōu)待了,也只是一直陪著她,帶著她短暫的離開了囚室一下,然后給予了她自由挑選食物的權(quán)利一次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回到一開始——每天被人固定投喂一塊糊糊的日子,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畢竟……只要這艘飛船一天沒有偏離返航航道,陳蕙未來的命運都根本不會改變。 而且這么一想,猩緋對她最好、她日子過得最舒服的時候,似乎就是她把他拽上床的時候? 真是奇怪啊,蟲族明明就不興這一套啊。猩緋難道會在意身體關(guān)系?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還以為他軟硬不吃,但結(jié)果其實是吃軟不吃硬的嗎? 那么,他剛才拒絕她出門,會是報復(fù)嗎? 雖然當(dāng)時很生氣,可是仔細(xì)一想,如果真的是報復(fù)話,那不是正好說明,猩緋的情感有所波動了嗎?? 陳蕙一瞬間,像是看見了希望。 “有什么辦法,可以再去試探一下他的情緒是不是真的有所起伏?” 陳蕙這么想著,轉(zhuǎn)頭看向窗戶外,卻見猩緋已經(jīng)不在了。 …… 完蛋,他可以自由離開,陳蕙只能等他下一次出現(xiàn),才能找到他了。 啊啊啊啊,好煩啊。 而沒有人在一旁監(jiān)視,她終于可以無所顧忌的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了。 但沒有人陪著自己,沒過一會兒,陳蕙便爬了起來,心想,好無聊。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枚尚未孵化的蟲卵上。 “嗯……我們來說說話吧?!?/br> 陳蕙將它從床頭抱起,然后蜷縮了起來,對它說話道:“我也給你起個名字吧……” 因為它還沒出生,也就沒有信息素交流這么一說,陳蕙久違了的使用了自己的聲帶,發(fā)出了漢語。 她看著自己懷中的蟲卵,想了想道:“就叫你陳曦吧?!?/br> ——這是個充滿了希望的名字。 她看著陳曦,心想,真希望你的存在,也能給我?guī)硪唤z曦光啊。 而說得越多,她就越能肯定自己身為“人”的身份。 于是,陳蕙繼續(xù)說了下去道:“我叫陳蕙。因為我出生之前,說好了由外婆起名字,外婆希望我‘蕙質(zhì)蘭心’,就叫陳蕙。不過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土……高中的時候很多朋友都改名了,我那時候也想改,不過爸媽去算命,說我命中缺金,如果改的話,名字里金越多越好——可是有金字的都是些什么字啊,給女孩子做名字太難聽了——要是改名叫陳鑫鑫,我還不如叫陳蕙呢?!?/br> “我最好的朋友也改名了。其實我更喜歡她原來的那個名字,所以別人都用新名字叫她,就我一直叫她舊名字。不過,也許她很喜歡新名字也說不定,我一直用舊稱,沒準(zhǔn)會讓她覺得有些困擾,雖然她一直都說沒關(guān)系啦……說起來她的新名字叫‘思宇’,思念宇宙嘛?現(xiàn)在可好,她還好好的在地球上待著呢,我是真的到宇宙里來了……奇了怪了,叫思宇的又不是我……” “陳曦,你會喜歡這個名字嗎?”陳蕙說了一大通話,有些累了。但有些疲倦,卻又很是滿足,“不過,你現(xiàn)在的問題應(yīng)該不是喜不喜歡這個名字的問題?而是你還能不能出生的問題吧……?你不會已經(jīng)是個死蛋了吧……雖說我一直都有把食物涂在你的表皮上……蟲族傳承的資料庫里有說蟲卵會自動吸收表皮上的營養(yǎng)……可是你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誒……” “其實無知無覺的死掉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現(xiàn)在都還很難說能不能逃掉。好不容易出生一趟又再死掉,多折騰人啊?!?/br> “要是你真的死了,我大概也不會悲傷吧……畢竟你還沒有出生,我也很難有什么深刻的感情……就是……可能會更加無牽無掛吧?” “……要是最后還是不能逃跑的話,希望我能死的快一些,少些痛苦就好了?!?/br> “你覺得我制定的,強(qiáng)吻猩緋的計劃成功率高嗎?或許我應(yīng)該再計劃計劃第二個方案?你覺得撞上他的足節(jié)怎么樣?他的足節(jié)上有很多倒刺的,而且還很鋒利,應(yīng)該能一擊致命吧……不然的話會很痛誒……說不定好半天才能死掉,那就太慘了。除非他會補(bǔ)刀……你說他會補(bǔ)刀嗎?我更擔(dān)心他要活著把我?guī)Щ厝?,然后帶我去治療……那我就日了狗了……?/br> “唉,算了,我給你講講故事吧,胎教也很重要嘛?!?/br> “說什么呢……嗯,果然還是經(jīng)典童話記得最清楚……我給你講個吧……” …… 培育室的墻壁、窗戶、大門,為了幼蟲著想,都是隔音的。 因此,猩緋聽不見陳蕙的聲音。而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他也看不見她的嘴唇動作。 但他能感覺到她的信息素。 當(dāng)他前往cao控室看了一會兒航行方向,又去倉庫轉(zhuǎn)了一圈,不自覺的數(shù)了一遍她最喜歡吃的罐頭還剩多少,再回到培育室外的時候,猩緋就感覺到了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