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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下望了望,走廊上并沒有其他人。“什么?”站在窗口的這人逆著光,根本沒法看清面容。“緊張的時候吃糖也不錯。別抽煙了,那玩意傷身體。”陳正清沖對方笑笑,他甚不能確定這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的狼狽。吳蔚并沒能看清。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對陳正清的印象都是那個滿臉笑意的白衣少年。只要再向前一步,吳蔚就能看見對方臉上的淚痕。哪怕再向前一步,陳正清就能認出說話人的身份。可兩人誰都沒有踏出那一步。“是你啊?!笔旰蟮年愓寤腥淮笪颉?/br>“你什么時候戒的煙啊,夠明智的?!眳俏凳冀K記著這人當(dāng)年吭吭咔咔的好像一個偷嘗爸爸香煙的小朋友。陳正清搖了搖頭,他從來就不抽煙,又哪里談得上戒煙?!澳侨帐莻€例外?!?/br>第73章小別陳正清是在后臺休息的時候接到的電話。突如其來聽到了那個人的消息,說是病重。那個缺席了自己整個人生的父親,在急需用錢的時候終于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這個業(yè)以出人頭地的兒子。“你不要管?!彪娫捘穷^的母親沉默不應(yīng)。他母親就算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家里本就不算寬裕,陳正清的工作也才剛剛有所起色。其實自己的手上還是有點存款的,是他打算給母親買房子用的??申愓宀幌胗眠@份錢去救那個人,一個和自己除了血緣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最后你還是給了?”吳蔚寧愿陳正清肯狠下心來不管這事,可依著自己對這人的理解,又知道對方多半不會如此。果然,陳正清點點頭,自嘲似的笑笑,“給了,算是還他這條命,從此以后就真的兩不相欠了?!?/br>說起來也可笑,之后那個人卻好像良心發(fā)現(xiàn)了似的又開始頻頻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說是要補償我。”本來不過是想要拿這筆錢買個清凈和良心上的安寧,卻沒想到買回來了更多的麻煩。“現(xiàn)在逢年過節(jié)都要給我打個電話,說是沒事的話可以去看看他,還有弟弟。他在外面又生了個兒子?!?/br>吳蔚只在照片上見過那個人一回,雖然陳正清和對方有著五分相像卻比對方要干凈上許多,那個人一看就油頭粉面油膩的很,感官特別不好。“下次他再打電話來你別接不就得了。不!你把電話給我,我正好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他說呢?!?/br>這是想幫自己出氣呢。陳正清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臉上的陰霾瞬間少了許多?!斑^去了就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過把他當(dāng)個陌生人而已,也不怎么接他的電話。放心吧?!弊约涸缫巡皇悄莻€哭著鬧著要爸爸回家的小孩子了。吳蔚能從這話里聽出來對方應(yīng)該是真的放下了,可他就是覺著心疼,一想到陳正清因為那個人受了那么多的苦他這心里就難受?!霸缰滥菚r候我就不走了,直接賴你身邊當(dāng)你男朋友算了?!?/br>陳正清把身上的人給扒拉下來,說的話也是毫不客氣?!澳俏艺f不定會直接揍你一頓?!?/br>吳蔚表示不信,“你怎么可能那么暴力。”陳正清笑笑,“怎么不會,你只是不認識當(dāng)年的我而已?!?/br>這么一說吳蔚還真有點好奇,“那時候你什么樣啊?總不會南拳北腿成天打架吧。”難不成陳正清以前還是個不良少年?吳蔚幻想了一下二十出頭的陳正清一頭黃毛桀驁不馴的樣子。呃,那估計還是個挺好看的不良少年。“話說回來,你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啊?”陳正清的思緒已經(jīng)遷到了另一邊。其實剛才就想問來著,不過左岔右岔的說到別的地方去了。什么記得這么清楚?吳蔚表示沒明白。“我們倆第一次見面啊,怎么記得這么清楚?!标愓暹@話問的極為挺別有用心,也就是吳蔚臉皮厚,不在乎多向?qū)Ψ匠姓J一次自己對這人的喜歡。“看你順眼唄,我這人啊沒什么別的優(yōu)點就是比較專一,你看這么多年了還是覺著你最順眼。還越看越順眼,現(xiàn)在更是喜歡的不得了。”聽的陳正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是后悔問了這么一個能讓對方借題發(fā)揮的問題。“原來你一直暗戀我啊?!弊焐系故遣豢险J輸?shù)挠洲揶砹艘痪洹?/br>吳蔚卻突然認真起來,低頭想了想,“那時候不算?!?/br>確實算不上暗戀,至多只能說是有好感。他一眼就看到了陳正清,這個在外表上叫自己心生好感的陌生人,可是和喜歡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當(dāng)時的他甚至都沒想過要去主動認識對方,僅僅是單純的欣賞而已,不報任何占有欲的好感。“不過我有點后悔了,”吳蔚無限悵惘的感嘆道,“早知道這樣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慫,直接上就好了?!?/br>什么東西?“直接上什么??!”陳正清敲門似的敲了敲吳蔚的腦門,似乎是想把腦子里的人給叫醒。“上前一步認識你啊。”吳蔚嘖了一聲,“不純潔啊小同志?!?/br>這人還好意思說,成天就會說些有歧義的話來引他瞎想。兩人的效率不快,凈顧著聊天了,幾箱東西足足弄了一天才給整理干凈。絕大部分物品不過是從客臥的紙箱搬去了書房的儲物柜,也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那些個獎狀獎杯是為數(shù)不多擺脫了暗無天日命運的東西。拖陳正清的福,他們被一一陳列了出來。“你看這樣對不對稱?”陳正清把吳蔚支開老遠,讓對方在房間那頭給自己指揮著。他似乎忘了吳蔚是個雙眼四百度又極為不愛帶眼鏡的近視,往后多退兩步就已經(jīng)一片模糊了,又哪里能幫的上忙。幸虧書房算不上太大,吳蔚站那“左左左”、“右右右”的一通亂說,陳正清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此刻吳蔚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仔細擦拭著每個座獎杯,又把獎杯小心翼翼擺放到置物架的人身上,至于那些獎杯獎狀是不是對稱排沒排整齊,他才不在乎呢。“怎么這么多,我都累了?!弊焐线@么說著,陳正清還是在一絲不茍的幫對方整理著那一次次的榮譽,甚至是帶著些驕傲,驕傲于這人的優(yōu)秀。不知何時吳蔚已經(jīng)湊上前來,從后面擁住了這人?!鞍言蹅z的都擺在這吧?!?/br>愣了一下,陳正清才明白吳蔚指的是什么,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拔夷睦飦淼氖裁椽劊惝?dāng)誰都和你一樣厲害啊。”吳蔚好像沒聽見似的,“把你的也擺在這,咱倆的都放這。好不好?”“好?!标愓寤匚兆Ψ降氖?,想象著自己的姓名與吳蔚的姓名齊齊擺著眼前這個置物架上,似乎是件挺美好的事情。這種舒舒服服的小日子并沒能過上幾天。小小嫌他偷懶,天天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