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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想把這東西塞進屁|股里。陶源又笑起來,宋飛瀾不理他,把東西全塞回冰箱里,然后迅速轉(zhuǎn)身跑回臥室,一下子撲到床上蒙上被子,企圖掩耳盜鈴以此逃避丟了大臉的現(xiàn)實。陶源一邊笑一邊跟在他后面,側(cè)身躺到他身旁,輕輕拽了兩下,把宋飛瀾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扯下來,看見他一臉沮喪的樣子,只覺得人世間最幸福的一刻大概就是現(xiàn)在了。宋飛瀾看著他笑,還在想其他的,問:“牛腩可以用來做菜,豬油怎么辦?熬了兩個小時,扔了也太可惜了。”陶源每次都驚異于宋飛瀾抓重點的能力,卻還是很配合地說:“可以用來做湯圓的餡料,也可以做酥皮點心。”宋飛瀾這才放下心,說:“其實我還是很想試試用豬油潤|滑是什么感覺,畢竟是純天然的?!?/br>陶源說:“那下回用它代替潤|滑油?!?/br>兩人一拍即合,宋飛瀾又說:“可我還想吃湯圓?!?/br>“那可以再熬一罐?!?/br>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些廢話,陶源又在睡前檢查了一下被宋飛瀾夸張成萬壽菊的后門,見那里還是有些紅腫,又幫他涂了一些藥,說:“明天早起我再幫你涂一次?!?/br>宋飛瀾半夢半醒間點頭說好,由著他去了。陶源便側(cè)身抱著他,把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里面混著十幾年來一點也沒變的孩子氣。第二天早起,天光已然大亮,宋飛瀾還在睡夢中,陶源猜他今天又要耍賴不去上班,也覺得現(xiàn)在這情況到底賴自己,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偷懶。陶源起床之前把他下|半|身的被子掀開準(zhǔn)備抹藥,宋飛瀾感覺到冷,立刻蜷起腿,陶源一手拉著他的腳踝,一手往那里抹藥。宋飛瀾到底還是醒了,瞇著眼含含糊糊地笑:“老公,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個變|態(tài)啊哈哈哈?!?/br>陶源被他這么一說,果然更變|態(tài)了,把涂著藥膏的手指戳進里面轉(zhuǎn)了一圈,被宋飛瀾反抗著抬腿踹了一腳,才笑著起身幫他穿好內(nèi)褲蓋好被子。等陶源出門去上班,宋飛瀾又睡了一會兒才起,揉著眼睛走到廚房去喝水,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個保溫飯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丸子湯,湯上還撒著厚重的香菜和小蔥。當(dāng)即臉也沒洗牙也沒刷,就去給陶源打電話:“到辦公室了沒?”陶源說到了,又問他:“起了?”“嗯,我看見你買得丸子湯了?!彼物w瀾笑著說。“今天準(zhǔn)備干嘛?要來公司嗎?”“陶助理,你剛把老板cao得下不了床,又要剝削我上班,這樣真的很不人道?!彼物w瀾站在便池前一邊小|便一邊說。陶源聽到聲響,問:“你在上廁所?”宋飛瀾嗯了一聲,說:“要電話|做|愛嗎?”“……”陶源原本還想說兩句情話,此時被他噎住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心想:還以為那天晚上能把他cao服,沒想到宋飛瀾果然是體內(nèi)封印著泰迪的神獸,這才第二天就記吃不記打的故態(tài)萌發(fā)了。宋飛瀾見他半天不說話,吃吃笑了起來,上完廁所沖了個水,說:“跟你開玩笑呢,中午要回來吃飯嗎?還是我去給你送?”陶源說:“中午我回去做飯,下午捉你一起來上班。”宋飛瀾:“……”兩人掛了電話,宋飛瀾一邊吃rou丸子,一邊看著手機上張大仙發(fā)來的肇事司機家屬的地址和電話,想著一會兒該怎么過去。然而這城市里的交通負(fù)擔(dān)實在太重,宋飛瀾等了幾輛公交車都是人擠人的滿員,最終還是不得不招手?jǐn)r了輛出租。車子停在距目的地百米遠(yuǎn)的地方,司機說前面是死胡同,不好調(diào)頭,宋飛瀾便付了車資下來。他活了二十八年,也算小半輩子,卻從沒踏足過這樣的地方。一片破敗的平房,仿佛東拼西湊勉強粘起來的灰色磚墻,房頂則是簡陋到好像一場暴雨就能掀飛的質(zhì)量最差的那種石棉瓦。也有看起來好一些的房子,但好也有限,大多是這樣臨時工棚一樣的小屋,連廁所都要公用。宋飛瀾站在那里躑躅了一會兒,思量著這場拜訪的必要性。他摸索著,深一腳淺一腳找到那家張大仙說得窗戶上貼著拙劣手工剪紙的屋子前,發(fā)現(xiàn)那扇門前還掛著一串像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已經(jīng)生銹了的風(fēng)鈴,隨著弄堂里吹來的微風(fēng)發(fā)出依舊清脆的聲響。宋飛瀾?yīng)q豫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面前那扇搖搖欲墜擺設(shè)一樣的門,屋里沒人應(yīng)聲。他又到窗戶那里貼著想去看,里面掛著窗簾,沒有人。他出門時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已經(jīng)染上了污泥,鞋底也黏糊糊的,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經(jīng)十一點鐘。這片勉強可以被稱為住宅區(qū)的地方仿佛連鬼魂也不愿路過,只有那串風(fēng)鈴偶爾發(fā)出幾聲難得的響。宋飛瀾蹙著眉,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終于聽到附近有嘶啞的咳嗽聲,他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那里正蹲著一位老太太,身上穿著幾乎辨不出顏色、像從哪里胡亂撿來的破棉衣,艱難地彎著腰,一手扯著編織袋,另一只手在垃圾堆里拾荒。宋飛瀾見她彎腰十分困難,便走過去問:“您要撿什么?”老太太沒答話,可能是有些耳背,只是用布滿老年斑的枯手去勾垃圾堆上的飲料瓶。宋飛瀾看出她的意圖,抬腿踩到垃圾堆上,幫她把上面的幾個瓶子都撿到了編織袋里。她又仿佛很嫌棄似的掏出來,把里面剩下的飲料倒了,以此來減輕袋子里的重量。宋飛瀾笑了笑,原本想問點什么的心思也歇了,背身從錢夾里抽了幾張人民幣,悄悄塞進了老太太的破衣裳口袋里。他接到陶源電話的時候正在往回走,那邊問:“去哪兒了?怎么沒在家?”宋飛瀾說:“等會兒回去再跟你說?!彼贿呑咧贿呇刂R路蹭腳上的泥,這邊郊區(qū)不好打車,他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公交車站牌,一塊銹跡斑斑、掛在電線桿子上仿佛已經(jīng)棄用很久的車站牌。宋飛瀾嘴里還在跟陶源說:“大概得幾十分鐘,我用軟件叫個車……”他正說著,看到馬路對面來了一輛公交車,停了一下,從上面下來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身材細(xì)瘦得像只螞蚱,寬大的校服在她身上晃晃蕩蕩,仿佛系根線就能把她像風(fēng)箏似的放起來。第四十三章宋飛瀾看著那女孩兒心里微動,一直盯著她走過馬路又繼續(xù)向那群棚屋的方向走過去。陶源還在電話里問:“怎么不說話了?”“看到一個小美女?!彼物w瀾嬉笑著說。“……”陶源心知他是玩笑,卻還是很想把他抓回來狠cao一頓,嘴里說:“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郊南這邊,我用軟件叫車應(yīng)該還快一點,你從家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