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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初開時,博山爐被極大神化,據(jù)說它是能通天和神溝通的器物,以至于后世出現(xiàn)的傳說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冉雍手中這只則是點(diǎn)描錯金,十分奢華。爐身呈圓形,小巧的一只蓋子覆在上面。蓋子上尖下寬、被細(xì)細(xì)鏤空,呈隆起的山形。山形連綿重疊,其間雕有珍奇異獸,鑲嵌無數(shù)寶石。爐下更有底座,遍飾云氣花紋。冉雍取出只遍布紅點(diǎn)的香丸于爐內(nèi)燒盡,一股清冽的香霧從鏤空的蓋中飄出,在周圍翻滾繚繞,霧氣中更有鳥鳴獸吼,像是爐身上的物景都活了。如果按照一般的流程來說,此時他應(yīng)奉上祭品,叩拜神靈。只是冉老板哪是一般人,他右手握拳掩在唇邊一聲清咳,那些鳥獸聲頓時立散。真真落了個清凈。藺言有些想笑,已是很久沒見過這樣裝腔作勢的冉老板,大多時候他內(nèi)斂而疏離,對旁人客氣的過分,心中自是個有主意的主。鳥獸被冉老板趕了個干凈,藺言抱臂站在他身后,兩人不多說話,除了偶爾對視一眼,再無別的動作,卻是自有一種無言默契。就這樣一刻一刻的等過去,冉雍縱是耐性再好,也被磨了個透徹。藺言往前,伸手并指給自己來了一下,血珠子齊撲撲滾進(jìn)霧氣里,就像平靜的水驟然被加熱。那霧氣猛地就翻騰了起來,鳥獸發(fā)出慘叫。藺言的血太過兇煞,稍微膽小些的獸類瞬時就不敢動彈。再膽大些的,找個自認(rèn)為安全的處所躲著便不敢動了。冉雍有些無奈:“你又嚇唬他們,平白的上癮不成。”“總比白等著強(qiáng),他們等得起,你可等不起?!?/br>說的不無道理,如今他確實(shí)是拖不起。如果被昊天再轉(zhuǎn)移了他的尸身,那他們想要再找到,無異于大海撈針。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他們每一步都像走在他的算計(jì)之上。何況他們現(xiàn)在并不知曉,昊天到底是為了什么。正思索著,傳來一個細(xì)細(xì)的弱氣聲音,“你們——你們要問什么就問,怎得還要脅迫別人的。你們這等的老妖怪了,活的比我們都久,難道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說到底這城墻厚的一張臉到底還要不要了?!”只是霧氣中那聲兒還沒說完,就聽‘哧’的一聲,涓涓血水淌了出來,染紅了藺言腳前的一方土地。而后才是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慵懶又悠閑的像是在自家的院子里。“他們不懂規(guī)矩,我替你們收拾了?!币宦曒p笑清晰的傳入他們耳中,“我說怎得找不到這博山爐,你心思倒是比從前更細(xì)了些。進(jìn)來罷,你我也該敘敘舊。”冉雍盯著地上的血,就連眼中也似映了赤紅,他咬了咬牙,這聲音,真是最熟悉不過。☆、六十一章一只鵝黃色的小雀抖動翅羽,輕輕巧巧的躍在枝上,尖尖的喙咬住一顆小紅果子,三下兩下就入了腹。它似乎還未吃飽,欲咬第二顆,只覺得鳥喙怎么都張不開。它慢慢挪動像個小圓球似得身體,圓滾滾的落入昊天的手心。小雀瞳仁晶亮,見濃霧中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來,強(qiáng)大的威壓讓它渾身的絨毛齊齊炸開,一聲高亢清越的鳥鳴似示警般響起。昊天安撫性的摸了摸它,笑著見他們從不死樹的入口進(jìn)來。所謂不死樹,和他身后的玉樹本是一脈。長年累月間,根須爬出地面,不死樹就是從根須上冒出了芽苗逐漸參天。再后來雷火引下,把它同玉樹的根脈斬斷。玉樹碧玉為枝,攬珠為果,不死樹因引來雷火,中間被劈作兩半,這兩邊越長越開,隱隱有化而為門的架勢,樹上因雷火機(jī)緣,長出了紅色果實(shí)。昊天此時就站在這不死樹下,一身黑衣上用紅線繡了一只無首無尾的龍。他聽到腳步聲,手上動作一停:“數(shù)年不見,一如從前?!?/br>冉雍眼中的血絲密密極盛,“你口中的數(shù)年,未免也太短了些?!边@所謂的數(shù)年,毀了他的金身,搓了他的傲骨,讓他受盡了嘲諷白眼,他是死而復(fù)生的投敵者,是食人果腹的惡獸。腦海里巨浪滔天,可是冉雍還記得他那樣黑白分明的一雙眼,臨行前他也是那樣溫和的說:“等你歸來,就再不會有殺戮?!?/br>踏平崖藤山,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墒莻尉雍驼嫘∪?,原來中間不過也就隔了一張利口而已。昊天看一眼藺言,揶揄道:“我本以為,你會把我的話聽進(jìn)去?!?/br>藺言只要一想到當(dāng)初冉雍是何等死法,口中的話就像是帶了鉤子:“聽你的,讓他再死上一回?”昊天:“瞧這話說的,我哪會呢。如今三十三重天正等你回去,自會將前塵掃凈,如今世上妖魔幾乎覆滅,少不了你的功勞。”冉雍黯然,臉上半點(diǎn)神情也無,但是又似極力忍耐著痛苦,他努力平靜道:“即便你這樣說,這么多年,我不信憑你的實(shí)力,離不開這地方?!?/br>昊天一時被問得無言,手中小雀不滿啄了他一口。昊天懶得管它,只是又在它的絨毛上捋了一把,“如果我說,是我真的離不開這兒,你可相信?”見到藺言眼中沉光瀲滟,他擺了擺手,“聽我說完。我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屬實(shí),絕無隱瞞。要是不信,你們可以看看這小家伙?!?/br>他把手平攤開,那只鵝黃小雀就立在他的手心。冉雍這會兒無心看什么,藺言自是得替他看了。那小雀平平無奇,唯一一點(diǎn),還是藺言眼尖才能發(fā)現(xiàn)。“三足——這難道是只金烏?”昊天撫掌而笑:“你這見識,倒是和他不分伯仲。不過這只幼年的金烏,不夠靈氣化形,這樣你們就能信了罷。我身上的靈氣不足以滋養(yǎng)它,它成不了形,做不了下一任的金烏,人界就會失去光熱?!?/br>“怎么可能——”冉雍疑道。昊天不置可否:“不然你以為我會被困這鬼地方?沒了人界的信仰,三十三重天崩塌,也只是早晚的事?!?/br>見冉雍隱隱有些疑惑的樣子,真像是被帶著思路跑了,藺言暗中制住了他的動作,“要你這樣說,這只金烏哪能有靈氣滋養(yǎng)紅果,它吞食下去該是會立時斃命才對?!?/br>昊天:“對,也不對。它是借助了這昆侖山中的靈氣,才能勉強(qiáng)食用紅果。不過也僅僅是一顆罷了。再多,它確實(shí)會如你所言,立時斃命?!?/br>冉雍的如今思緒像是在拉鋸,藺言在他手心輕輕一劃,他擰眉清醒了過來。是了,他們都把最重要的那一環(huán)給忘記了。藺言同他并肩而立,冉雍長嘆一口氣,他混混沌沌有些已經(jīng)記不起,但是有些卻愈發(fā)的深刻。“最初,我以為那跪俑是藺言為了接近我,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只是其一。那跪俑我曾讓朱厭去看過,大片的陪葬,手法如出一轍,但是其中的靈氣,竟都沒的一干二凈?!?/br>昊天:“你又怎知不是你身邊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