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缴衩匾恍?，帶著幾分狡黠。

“不完全？”這算什么解釋？

“夢境。”洛言如雕像般佇立在門口，淡淡開口道。

那天回頭看他，一臉茫然：“哈？”

“拿走的是他之前一直做的那個噩夢。”程熙宇摸摸那天的頭，溫柔笑道，“今晚阿言給了他一個平凡的侍衛(wèi)夢境，蘇堯也一生安康。以后他不會再做那個噩夢了?！?/br>
“……=口=臥槽！這樣都行！”

“怎么樣都行，反正也算記憶，就能用。何況雖說是為了召喚夢貘，其實我們的任務(wù)……大多還是為世人解決煩惱吧?！绷璩赫f著，征詢般的看向江越。

“大概吧?！苯叫α诵Γo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凌澈收著香爐，眼角掃過洛言，看向那天。“小天你什么時候才能感知師父父拿走的東西，阿言都變解說員了?！?/br>
那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不起……我以后會加油的！”

“不用勉強(qiáng)?！背涛跤钶p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你能力覺醒晚，到現(xiàn)在才兩年，靈力本來就偏弱，跟這幾個怪胎不一樣。所以你盡力就好，反正……”抬頭看向江越，笑容溫潤，卻莫名讓江越心底一顫，“你老大靈力特別強(qiáng)，不用白不用。”

“……哦?！彪m然覺得對不起老大，那天本能地覺得這個時候乖乖點頭才是正道。

“這個不提，小越你跟文紹談完了吧，他怎么就沒消息了？”

“他說喜劇片突然變玄幻片，太刺激了，要回去緩緩?！?/br>
凌澈唇角不由一抽。“……真像他會說出來的話。”

“本來就是他說的。”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告訴他啊，師父父~~”凌澈撒嬌地抱住江越的手臂，“就算他是我學(xué)長也是沒什么聯(lián)系的學(xué)長，師父父你很奇怪哦！”

“……”江越唇角抽搐著用力拉開某越纏越緊的熊孩子，斟酌著道，“這是長輩（你們祖上）的事，現(xiàn)在不方便說，以后會告訴你的。”

“切，知道了，長輩（師父）嘛……”凌澈吐了吐舌頭，心道：喜歡人家就直說嘛，搞這么迂回。

——是說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你師父會喜歡那只二百五？

江越拽了幾下沒拽下來，突然想起什么，低頭看著二缺徒弟瞇了瞇眼，一臉懷疑：“剛剛輸送夢境時候，我感應(yīng)到……”

“嗯？”凌澈抬頭，眨了眨眼，一臉無害，手卻不由自主松開了。

江越懷疑更深，抬頭看向洛言：“你做的夢境我是基本不檢查的，這次的夢境到底是你還是小乖做的？”

“我?！甭逖岳涞赝鲁鲆粋€字，沒有更多情緒。

江越疑惑地皺了皺眉：“那怎么夢境……這么……”以洛言性格，這反應(yīng)不像是在說謊啊。

“做的人和提出方案的人不一定要統(tǒng)一吧？”程熙宇靠上前，笑容溫文爾雅，卻冒著絲絲寒意。

凌澈感覺從那笑容中看到了一絲禽獸，呸，兇禽的氣場。“QAQ熙宇……”

江越無語問蒼天，幽怨地看向臉色冷然的俊美青年?！鞍⒀阅憔筒灰獞T著這熊孩子了好么！”

“嗯?！甭逖悦鏌o表情地點頭。

“……”你根本就沒有聽進(jìn)去吧！江越默默扶額，“熊孩子你這個月不要見么凹了！”

“不要?。。?！”

離公選課上課時間還有十多分鐘，周圍是吵吵嚷嚷的學(xué)生們，凌澈叼著棒棒糖，手指飛速按著手機(jī)，神情專注地和那天聊天。

身邊有人坐下，轉(zhuǎn)頭看到他，頓時眼前一亮，欣喜地?fù)渖先ィ骸皩W(xué)長！”

凌澈的手還在手機(jī)上，冷不丁被一個巨大的黑影罩住，本能地甩手機(jī)一擋。“惡靈退散！”

“嗷！”蘇堯揉了揉被砸到的鼻子，看向凌澈卻是一臉崇拜，“學(xué)長的反應(yīng)還是一如既往的迅捷！”撿起手機(jī)恭敬遞上。

凌澈接過，眼神移到手機(jī)上，和那天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蘇堯看起來仍舊亢奮非常?！熬司说氖轮x謝學(xué)長！”說著又要撲上去。

“感謝就感謝別動手動腳的！”凌澈抬手再擋。

蘇堯剎車，不好意思地?fù)蠐项^，坐回位置上，眼神還是異常閃亮?！皩W(xué)長真是好人！”

“……請不要一來就給我發(fā)卡?！?/br>
“是！”蘇堯乖乖點頭。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凌澈抬頭，便見程教授一身法袍，翩然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臥槽！……”不是說神父袍么！怎么法師袍都出現(xiàn)了！

“又換衣服！”背后也有人小聲吐槽了句，凌澈回頭看去，那人圓圓臉大大眼，年及二十的男生竟稱得上可愛。——某人忘記了自己的長相和身高。

那男生默默掩面，低頭小聲地碎碎念：“道袍中山裝長袍馬褂神父袍……”

凌澈唇角微微抽搐，轉(zhuǎn)回頭來。

蘇堯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看著程熙宇的眼神無比崇敬。

凌澈也抬頭看向講臺方向，程熙宇已經(jīng)開始講了。

“上次的課，有學(xué)生問我，玄學(xué)有什么用。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們，玄學(xué)對你們不一定有多大用處，也太抽象，沒有天賦的話，其實真的要學(xué)會很難。不過對于這門課，我的想法很簡單?！背探淌谛θ莺蜕?，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風(fēng)范……忽略那套法袍的話?！艾F(xiàn)在你們別的都不用記，記住我教你們的知識就夠了，等這門課結(jié)課，你們通過了考試拿到了學(xué)分，教你們的也不用記了，”雙手撐在講臺上，唇角淺勾，“記住我就夠了！”

凌澈：“……”有你這么教學(xué)生的嘛！……哦雖然話是沒錯?！睦餂]錯了！

轉(zhuǎn)頭，卻看蘇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下了權(quán)威人士程教授剛才那句話。

這也記？！

“啊擦這什么神邏輯！”背后傳來小聲的吐槽，回頭，剛才那個娃娃臉的男生一邊說著，一邊一臉正經(jīng)地和蘇堯一樣記下了方才那句話。

凌澈：“……”

程教授沒有理會座下的竊竊私語，仍自侃侃而談忽悠純良的學(xué)生。

凌澈百無聊賴地張望了下表情囧囧有神的同窗們，默默為他們哀悼了三秒，轉(zhuǎn)頭戳戳蘇堯的手臂，“你舅舅現(xiàn)在怎么樣？完全恢復(fù)了？”

“嗯！”蘇堯用力點頭，“學(xué)長給的靈符很有效，已經(jīng)沒事了！”

“哦這樣……”看來記憶的消除也很成功，他已經(jīng)不記得定契約的事了。“那個戴一星期就可以拿掉了，放心不會再復(fù)發(fā)的。”

“是！”蘇堯忙不迭地點頭，忽而又眉峰一蹙，有些困惑地?fù)狭藫项^?！熬褪恰?/br>
凌澈挑眉?！班?？”

“舅舅最近感覺怪怪的?！?/br>
“……怪？”想到了自己可以算是惡作劇的夢境策劃，眼神緩緩游移開去：“怎、怎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