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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別心慌,那是兵解!我們在這世上的最后一次任務完成后,就能得到解脫,永不受輪回之苦。所以不要害怕。如果我也消失了,記住,別哭!”溫柔地嗓音又一次地在殷琳腦海中回響,殷衛(wèi)低聲地安慰著:他們的道術(shù)修為全都到達了極限,仍然徘徊在陽間無法離開,只為了這一刻,直到兵解的那一刻,他們才算真正的修成正果、真正的解脫了。眼淚嘩啦嘩啦地直冒,不說還好,一說殷琳哭得更厲害,她才剛跟殷衛(wèi)相認,結(jié)果他卻說他馬上就要離開、解脫了,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沒說,她大哥卻又要扔下她不管了,怎么可能不難過?瞧見殷琳哭的眼線全花了,吳進只能摟著人拼命安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如果殷衛(wèi)兵解了,那他們其他人也沒多久時間可以活了,大不了在陰間重聚吧!難過地縮在吳進懷里,殷琳眼睜睜地瞧著又一名前輩化成金光飛散,支撐住的金網(wǎng)又薄弱了幾分,黑云越壓越低……***也許就像當初元的力量完全釋放時,影響到亞凡及游樂琪那樣,現(xiàn)在游樂琪的能力爆發(fā),體質(zhì)詭異的何弼學不多不少也被牽連了。只是現(xiàn)在氣氛不恰當,沒時間研究原因了,殷堅及管彤連忙將何弼學護在身后,戒備地盯緊英冢信夫;那個干癟的老頭同樣也緊張萬分,不顧形象地摔下輪椅,掙扎著爬向倒在一旁的游樂琪。“別碰他!”管彤激動地想沖上前去救人,殷堅眼明手快地將他拽回。看英冢信夫那個死樣子,身體八成承受不住了,如果那人真的是殷司,他百分之百要走舍了;管彤這樣心神大亂、毫無防備地沖上去豈不是找死?“含著這個,別亂跑!”知道何弼學仍被影響的十分不舒服,殷堅輕輕地吻了他一記,將一枚施過法的銅錢塞進他嘴里。這陣子的書不是白念的,再加上殷司讓他婊了一記之后大損元氣,應該已經(jīng)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走舍了。枯瘦的像爪子般地手捉緊同樣像根柴似的手腕,英冢信夫jian笑地念念有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只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臉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吃驚不已地瞪著游樂琪,那個男人早就清醒了,鷹隼似的目光冷酷地回望著他。“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頭一次生出恐懼的心情,英冢信夫連退了數(shù)步,捂住自己的腹部,鋒利的手術(shù)刀劃開的傷口,幾乎讓他腸穿肚爛。真正讓英冢信夫感到害怕的,并不是因為游樂琪冷不防地捅他一刀,而是他背后的真實面目。如果殷司是陽間累世的惡念所組成,那游樂琪比他更黑暗、更絕望的無底深淵!他根本不敢走舍,害怕奪取了游樂琪的身體之后,反而讓那股深沉、絕望的黑暗完全吞沒。“好樣的,我就知道你是值得依賴的殺人魔!其實你的特殊能力是可以隨便變出刀子來吧?游樂琪GOGOGO!”一見到英冢信夫因為大意讓游樂琪殺了一刀,何弼學興奮地跳了起來。戰(zhàn)力最高的果然是那個死變態(tài)。“GO你的頭啦!小心把銅錢吞進去!”回頭狠瞪何弼學一眼,殷堅沒好氣地罵了一聲。低能兒果然是低能兒,如果英冢信夫沒辦法走舍到游樂琪身上,那下一個倒霉蛋會是誰?“英冢先生!”一旁的小莊見到英冢信夫讓游樂琪殺了一刀,想也不想地沖到他身旁。殷堅跟管彤同聲警告,可惜遲了一步,那個高壯的男子哀號了一會兒之后,神情變得陰險狡猾,推開英冢信夫干癟的尸體,jian笑數(shù)聲地爬了起來。“無恥、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呸了一聲,殷堅罵歸罵,仍不敢掉以輕心。小莊的能力不弱,還能自在地穿越空間,恐怕比英冢信夫更加難纏。正當殷堅、管彤兩人全神貫注地防備小莊時,游樂琪的情況變得更糟,不由自主地瘋狂發(fā)顫,何弼學急忙地跑到他身旁,還沒來得及扶穩(wěn)對方,劇烈的頭疼再次襲來,背脊連連發(fā)寒。何弼學害怕地瞪著游樂琪,后者瞳孔發(fā)白地伸手一掐,掐的不是何弼學,而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女媧。“不要!不要這樣!”本能地阻止游樂琪殺人,何弼學揪住他的手臂,想將女媧拉開。“阿學,危險!快離開!”當真是禍不單行,這么要命的時候,游樂琪竟然發(fā)作了,而這回要殺害的對象竟然是女媧本人!不過創(chuàng)世女神的表情冷靜、平淡依舊,殷堅反而更害怕:萬一她突然反擊,何弼學肯定躲不過被波及的命運。趁殷堅及管彤兩人分神,小莊冷笑一聲反手一劈!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犯不著在這個時候逞強。讓殷堅他們?nèi)Ω杜畫z,到時他再來坐收漁翁之利。虛空之中裂口越變越大,殷司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時,整個人被吸入,慘叫聲不斷,強大的力量不斷拉扯著,離得較近的殷堅也差點被拖入,千鈞一發(fā)之際,管彤拽緊他驚險地逃離。虛空之中的裂口不斷不斷地擴大,情況跟以前不同,殷司似乎在無意之間連接了奇怪的地方,除了強大的吸力之外,裂口之中不斷傳出哀號、嘶吼的可怕聲響。望著裂口,仿佛望著永無止境的絕望深淵,管彤與殷堅一退再退,冒出一身冷汗。“唔……游樂琪!游樂琪你快點清醒!”注意到殷堅跟管彤脫離險境,何弼學不由得松了口氣,可是隨后又緊張起來,因為他們首當其沖地朝著裂口滑去!游樂琪掐緊女媧的細頸,而他又捉住游樂琪的手臂,三個人被裂口的吸力牽引,遲早會被裂口吞食進去。白色的瞳孔空洞地瞪著女媧,女媧則是面無表情地回望著游樂琪;夾在當中的何弼學即使想放手,也無法置身事外,他現(xiàn)在只要一松手,就會被吸入裂口當中,不必提醒,光是用看的就知道那里絕不是什么好地方,天地間大量的黑氣不斷地被吸入,裂口當中更加深沉、黑暗。“快!快想辦法封上那道裂口,不然他們?nèi)紩晃M去!”耳旁呼呼、呼呼的嚎叫著,管彤扯著嗓子要殷堅幫忙。只是他們倆不管施展什么道術(shù)、法力,全都讓裂口吸進去,無能為力地看著它變大變大再變大,再游樂琪他們則是一退再退得越來越接近。“游樂琪——你快醒醒!難道你希望又這樣無意識的殺人?”情急地吼叫著,呼呼,呼呼的嘶吼聲幾乎蓋過何弼學的嗓音。最危急的關頭,游樂琪原本泛白的瞳孔恢復了清澈正常。“何弼學,請你替我向管彤說一聲……”“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