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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慢慢地攪著熱騰騰的粥,垂著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多事?”聽了他這句,楚茨的目光從手中的筆記上挪到了他身上:“當(dāng)初你借我錢的時候就說好了的,在我還清你的錢之前,我會聽你的差遣。而且你也沒有一直支使我,只不過是身體不好時讓我來煮個粥而已,也算不上什么麻煩事?!?/br>程徹有些無言以對,因為楚茨坦蕩到了讓他覺著自己實在是猥瑣的地步,為了跟楚茨套近乎就這么隨心所欲地把人家支使來支使去的。等到喝完了粥,楚茨沒等他說什么就直接把碗筷收拾了,程徹倚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他得找個合理的理由才行。程徹目光觸及被楚茨放在沙發(fā)上的筆記時心中一動,等楚茨洗了手出來時問他:“你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挺緊張的吧,需要幫忙嗎?”楚茨挑了挑眉,估計是沒懂程徹打的什么主意。程徹仰頭看著天花板,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我挺喜歡你煮的粥的,你如果不忙的話再幫我煮一段時間的飯吧,作為交換我可以支付給你報酬,也可以輔導(dǎo)你學(xué)習(xí)做題什么的,你可以任選一樣……或者兩樣都要也可以?!?/br>“我其實挺忙的?!背牡纳袂橹袔Я诵o奈,“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br>程徹按了按自己的胃,苦笑著說:“要不然你辭了咖啡廳的兼職吧,到時候就來我這里給我煮飯,收拾一下家,我按著兼職的工資給你。其實暑假也就剩下十幾天了,等到開學(xué)之后你返校就是了,我不會打擾你的學(xué)習(xí)的。”楚茨見他露出了點痛苦的神色,以為他真的是胃病犯了,也不再跟他推拒什么,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原本自己在家的時候,程徹的生活作息非?;靵y,經(jīng)常是一種日夜顛倒的狀態(tài),等到楚茨來了之后才稍微好了點。程徹經(jīng)常是吃完午飯之后抽幾本專業(yè)書籍看看,眼神時不時地瞟到楚茨身上,而楚茨則是替程徹把家里收拾一遍,然后拿著自己帶來的試卷做題,實在是一副三好學(xué)生的模樣。托賀黎這個大學(xué)教授身份的福,楚茨做的那些理科試題在程徹看來都很簡單,所以偶爾還能指點兩句。楚茨見他說的都在正點上,對自己的確是很有幫助,于是逐漸延長了在程徹家停留的時間,拿著一些題向他請教。通常只有在講題的時候,楚茨才能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是個可靠的成年人,這與他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但卻仍然充滿了致命的誘惑。楚茨說不清自己這是怎么了,可自從那次他被半夢半醒的程徹錯認成另一個人拉著手撒嬌之后,他對程徹的看法就慢慢地開始變質(zhì)了。他對自己的情緒很清楚,那不是感激或亦是崇拜,而是一種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他清楚地意識到,他想要占有眼前這個人。第17章小狼狗攻X教授受(五)俗話說日久生情,程徹覺著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因為這十幾天相處下來,生存率終于從20點緩慢地漲到了30點。但等到楚茨開學(xué)之后,程徹也得按部就班地上課去了,兩人再沒有什么接觸的余地,生存率也就停在了那里一點都不肯增加,程徹覺著自己都要因為這事給愁死了。他自問已經(jīng)盡力到可以對此寫出一篇“論如何與人搭訕”的論文了,可生存率卻實在沒有給他相應(yīng)的回報。程徹?zé)o奈得很,只得做好長期抗戰(zhàn)的準備。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楚茨竟然在周末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來了。打開門后,程徹很是意外地看著楚茨:“你怎么來了?”“給你煮飯?!背氖扉T熟路地換了鞋子,把書包扔在沙發(fā)上,“難道你準備繼續(xù)點外賣嗎?”程徹被他說中了心思,平時他是在學(xué)校餐廳解決肚子的,到了周末他懶得出門,自然就是繼續(xù)點外賣了。楚茨看了眼冰箱,回頭問程徹:“怎么沒食材了?”程徹佯裝淡定地向冰箱里看了一眼,恰到好處地露出點驚訝:“居然沒了?那就是我忘了買了……”先前暑假的時候他知道楚茨會每天過來給他煮飯,所以會隔三差五去超市買點蔬菜之類的填補到冰箱里,但開學(xué)之后他是默認楚茨不會再過來的,他自己也沒準備親自下廚做飯,所以自然不會再買食材。楚茨無奈地說:“附近就有超市,去買點好了?!?/br>程徹站沒站相,吊兒郎當(dāng)?shù)乜吭陂T邊:“那你得跟我一塊去,我不想拎那么多東西?!?/br>楚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當(dāng)然會跟你一塊去,如果我讓你一個人去買,你大概都懶得出門了吧?!?/br>程徹被戳穿了心思,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去換了出門的衣服。對于楚茨這次主動送上門的事情,程徹暗戳戳地問系統(tǒng):“按理說他應(yīng)該很忙的吧,這次我都沒叫他他自己趕過來,是不是……是不是?”系統(tǒng)明知故問。【是不是什么?】程徹知道系統(tǒng)是故意的,破罐子破摔地問:“他是不是對我有那么點意思?”系統(tǒng)冷笑。【說好的兄弟情呢?說好的他還是個孩子呢?】程徹翻了個白眼,覺著這話聊不下去了,不過他這個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兩人吃過飯后仍然是楚茨主動去洗了碗,程徹則是玩了會兒手機,然后抱了個抱枕歪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偶爾睜開眼看看在一旁認真做題的楚茨。做題的間隙,楚茨無意中向著程徹看了眼,剛好撞上了程徹睜開眼偷瞄他。程徹訕訕地笑了笑:“你做題吧,如果有不大理解的可以留著回頭問我,我回臥室睡會兒?!?/br>他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把抱枕扔在一邊,撫了撫被他折騰的有些皺的襯衫,一邊伸懶腰一邊慢慢晃回了臥室。楚茨目送著他的背影,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他腰間露出的肌膚上面,或許是常年不運動的緣故,程徹整個人都顯得很瘦削,這么一看,楚茨心里突然浮現(xiàn)了個有些旖旎的詞——不盈一握。隨著這點想法浮上心頭,楚茨突然覺著自己有點熱,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lǐng),盡力讓自己沉下心去做題。過了一個多小時,楚茨已經(jīng)做完了一套題,順道對著答案批改了一下,他這次并沒有去琢磨那些錯題,而是直接去了程徹的臥室。程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太強的光線,所以每次都會緊閉窗簾,楚茨推門而入的時候有光透了進來,他略微有了些意識,但因為困得厲害所以并沒有睜眼,準備在楚茨叫他起床之前再瞇一小會兒。不過楚茨這次并沒有叫醒他,而是站在床前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懷疑楚茨是不是什么時候離開了。程徹花了很長時間做足心理建設(shè)工作,勉強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