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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腎上腺素狂升。「是,就是她。」殷堅側(cè)著頭,同樣也壓低音量回答。這可不同于孤仙小蕓,眼前這位穿著白色套裝的女子,當(dāng)初發(fā)生過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她對愛情的渴求與執(zhí)著,絕不是淡薄的小蕓能相比的,如果殷銑是她們口中的負心人,那他覺得非常有意思了,嘴角不由得勾了勾,頗有在一旁看好戲的意圖。「啊?是她!…那殷銑不就是……?」何弼學(xué)捂著嘴。完全無法將殷銑和那個人聯(lián)想在一塊,怎么看這個陰險的家伙都不像是那種會替女孩子畫眉毛調(diào)情的溫柔書生嘛!「應(yīng)該就是他!」管彤點點頭附和,不過內(nèi)心很贊同何弼學(xué)的驚疑,殷銑真的跟那個人完全不像?。?/br>這邊三人事不關(guān)己的在那里看戲,那頭一群人再次惡斗起來,尤其是那名青綠色衣衫的艷麗女子,劍劍都想直接了斷殷銑的性命。「白小姐!這不是你來的目的吧?」殷琳陰森的嗓音突然冒了出來,正在混戰(zhàn)中的那群人全都停了下來,殷家子孫不約而同的退到殷堅他們身旁,壁壘分明。「要不是因為他,jiejie不會差點被打回原形;要不是因為他,jiejie不用躲在塔底,一待就是幾百年,都是因為他!」青綠衣衫的艷麗女子長劍指著殷銑,美目赤紅的打算再撲上前來,那名白色套裝的女子微嘆口氣的將人攔下。「白小姐不會被殷銑打回原形吧?雖然這跟現(xiàn)實很接近,殷銑就是這么陰險兼冷血,但跟那個故事不符合呀!」何弼學(xué)呵呵笑了兩聲,青綠衣衫的艷麗女子怒火高漲的直接就想用眼神將他瞪得千穿百孔,殷堅、管彤一邊一個將這個白癡夾往身后,不該說話的時候就乖乖閉嘴。「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故事就讓它維持凄美吧……」淺淺一笑,白色套裝的女子幽幽一嘆的再望殷銑一眼。「如果這件大事完成了,殷銑這小子你要殺要剮請自便!」殷琳推了她身旁的殷銑一把,后者驚嚇的回瞪著她,這女人竟然為了利益把他交易出去?而她居然還有臉擺出那種以大事為重,為人間犧牲一些是必需的表情。「殷家不插手管?」一青一白兩名女子異口同聲,白色套裝那位憂心,青衫那位挑釁,殷銑不敢相信殷琳那女人竟然點頭成交了?看著夾在當(dāng)中的殷銑那五味雜陳的表情,何弼學(xué)用力的咬著下唇才能克制自己不大笑出來,那扭曲的五官堪稱一絕,平日里囂張得欠扁的殷銑也有今天。「這樣好嗎?」最晚到達的吳進關(guān)心的疑問,他大約是最不在狀況內(nèi)、最有同情心但是最沒觀察力的一個人了,因為在場的沒半個人擔(dān)憂殷銑的安危,打從那個被稱為白小姐的女子看見他的第一眼,那繾綣纏綿使出賣了她,她不會殺他,她舍不得傷害他。***「真是不敢相信,殷銑跟白小姐……」吳進拿著紙筆抄抄寫寫。略為打掃過的民宿還隱約可見當(dāng)年的舒適、奢華,殷家的子孫跟他們?nèi)ド塘渴虑?,身為平凡人的何弼學(xué)跟吳進沒被邀請只能無奈留下,幸虧何弼學(xué)目前是長生石的持有人,天下間可能沒有第二件護身符比長生石更具有攻擊性了。「白小姐那么溫柔美麗,殷銑就算是木頭好了,那也只是根木頭而已,我很難想象他會背叛白小姐?!购五鰧W(xué)不解的搖搖頭,他雖然討厭殷銑,但不可否認,這家伙還算正直,個性機車不代表他就會出賣女友,況且對方是修練上千年的蛇精??!被出賣、被吃了還比較有說服力。「他一開始不是這樣的?!贡粏咀銮嗟哪敲G麗女子突然冒了出來,嚇得何弼學(xué)、吳進兩人差點翻下椅子,就看她風(fēng)情萬種的坐在破舊吧臺的另一端,眼波流轉(zhuǎn)間漾出誘人的光采。「青小姐?!箙沁M咽咽口水,面對著這名艷麗女子,他總會莫名的心跳加速,雖然他心底一再告誡自己,最愛的是殷琳,但只要多望她一眼,無法抑制地口干舌燥起來。「有人姓青嗎?」那名艷麗的青衫女子咯咯笑著,何弼學(xué)很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微吊的三角眼竟然非常性感。破舊吧臺這頭的兩個男人突然警覺的猛甩了甩頭,看來善于勾引人的狐貍精遇到對手了,那名青衫女子得逞似的眨眨眼,艷麗之中混雜著頑皮神態(tài)。「其實……他一開始很好、很好的,我從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能如此坐懷不亂,雖然有時讓人覺得悶了些,但jiejie就愛他正直、嚴肅的模樣?!骨喑两谧约旱幕貞浝铮诶锞従徆蠢粘霎?dāng)年的情景,斷橋、細雨還有那把竹紙傘……「不會就因為一把傘就一見鐘情了吧?」何弼學(xué)翻了翻白眼,就算是他跟CK都沒那么浪漫。「很可笑吧?一個修練了上千年的蛇精就這樣栽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手里,jiejie是鬼迷心竅了才會這么愛他?!骨辔⑽@了口氣,她陪著她修練了五百年,她陪著她經(jīng)歷風(fēng)風(fēng)雨雨,可是她在她的心中,地位始終及不上他。「反正有的是時間,可以說說嗎?」吳進推了推眼鏡,這位考據(jù)狂的可怕癥狀阻止不了的發(fā)作,青點點頭、笑了笑,她也憋了數(shù)百年,難得有機會讓她渲泄。「他和jiejie的感情很好,雖然沒有轟轟烈烈,但jiejie求的就是那份平淡。本來—切都很好的……直到……直到他死而復(fù)生……」青幽幽訴說。「死而復(fù)生?」何弼學(xué)跟吳進愣了一愣,現(xiàn)在是怎樣?死而復(fù)生很容易嗎?「并不是真的死而復(fù)生。他大病一場,就好像……就好像三魂掉了七魄一樣不吃、不喝、不言、不語,jiejie愁得都白了頭發(fā),正想上昆侖盜仙草救治時,他又突然好了,只是……清醒過來……他人也變了……」青長長嘆了口氣,眼神中的痛楚仿佛當(dāng)年的爭執(zhí)又再重新體驗一遍。「他醒過來后,性格大變?」何弼學(xué)狐疑,未了跟吳進對看一眼,他也認識一個從昏迷中轉(zhuǎn)醒進而變了個人的家伙,心底浮現(xiàn)一些不好的推測。「是的,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蠱惑jiejie,害得jiejie真的為他去盜仙草,得罪了昆侖山眾仙,他搶了jiejie的仙草、打傷jiejie后一走了之,留下jiejie遍體鱗傷的等死,最后不得不躲入塔內(nèi)重新修行?!骨鄵u搖頭,這正是為什么她會這么恨殷銑,她萬分心疼那個癡心、癡情的女人。聽著青的幽幽敘述,何弼學(xué)與吳進不難想象當(dāng)年的種種場景,如同故事般恩愛的夫妻,因為一場大病之后全變了樣,而那場病卻來得詭異。「我現(xiàn)在開始擔(dān)心,你們可能怨錯、恨錯人了。」吳進嚴肅的說明,何弼學(xué)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