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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已經(jīng)在開始緊羅密布地搜尋人,甚至到學(xué)校門衛(wèi)室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只是那個監(jiān)控輻射范圍不廣,只看到許從一出現(xiàn),后面他沒進(jìn)學(xué)校校門,而是轉(zhuǎn)身走向一側(cè),那個地方正好在攝像頭范圍外,至于其他地方,街道太寬,對面的攝像頭不足以拍攝到這邊。許從一的身影便由此從校門口消失。另定位器意外失效,無法追查到影蹤。滕時越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雙手合十,擱在膝蓋上,面前助理唐偉在報告他這邊查到的信息。“當(dāng)天那個路段的所有車輛號牌這邊都統(tǒng)計了一下,目前查了一半,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有的能夠看到車?yán)餇顩r,有的不能看清,重點自然放在后面。“會不會已經(jīng)將定位器給摘下來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人?!碧苽プ鲋聹y,滕蕓坐豎放的單人沙發(fā)上,她安靜聽著,自發(fā)將自己隱形起來。滕時越眸光深暗:“那手環(huán)摘不下來。”普通的切割器是切不開手環(huán)的,就是專業(yè)工具,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何況在切割中勢必會觸發(fā)里面安裝的報警裝置。幾個小時里,人就逃沒影了,對方身份證這些,還在家里,沒有帶走,離開不大可能。還剩下一個解釋,能夠讓定位器功能失效,許從一極有可能是在電磁干擾力強的地方。“去查查,有哪些電子廠?!彪鴷r越道。唐偉愣了愣,旋即大悟:“是?!绷ⅠR轉(zhuǎn)身行動。滕蕓嘴巴微微張著,明顯被滕時越這個命令給震到,在男人轉(zhuǎn)頭過來時,她詫異的表情沒能及時收回去。另一邊,廢棄的大型工廠里。黑夜來臨,整個工廠都被無邊的黑暗籠罩著。頂燈被人取了,許從一拉過窗簾,只開了床頭的壁燈。屋里燈光暈暗,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找到什么吃了,中午吃了飯過來到現(xiàn)在,中途到水龍頭底下接了點冷水喝。但水不能解除饑餓感,他坐在凳子上,沒怎么動,一個人在空曠偌大的地方,再沒其他人,周遭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好像能做的,就是睡覺了。不知道能不能一覺睡到天亮。開了手機(jī),提示時間才九點,過得有點慢。無聊中,他趴桌子上,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一邊敲一邊數(shù),數(shù)道快五百的時候,聽到有什么聲音在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清晰,是往他這個房間來的。是一道干脆利落的腳步聲,許從一噌地跳下凳子,奔到門后,耳朵貼上門板。腳步聲停在門外。叩叩叩!有人敲門,許從一驚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盯著門后,猶豫著要不要將等給關(guān)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來的是一個人,那么就極有可能不是滕時越。門上有貓眼,許從一小心翼翼透過貓眼往外面看,看到一張和善的笑臉。擰動門鎖,拉開了門。“還真沒睡???”展翔手里提著個膠袋,笑著道。許從一往屋里走,給展翔讓路。“你這么晚過來……”這里離市區(qū)有點距離,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展翔進(jìn)屋,將膠袋放置干凈的桌面上。“太匆忙了,所以一些方面沒考慮周全,抱歉啊,讓你餓了半天肚子。我?guī)Я它c吃的,你先吃?!闭瓜枳藨B(tài)很隨和,語氣更是熟恁地好像兩人是;老朋友一樣。許從一看了眼桌上的東西,轉(zhuǎn)目去看展翔。后者笑意不減,看起來是個挺容易相處的人。“多謝,滕蕓她……”許從一下意識就問。屋里只有一張凳子,展翔在床尾落座,他手?jǐn)R在身側(cè),將平展的被單撐得微顯褶皺,面前青年目光澄亮,滿臉都是焦急。“她很好,比起你來,好很多?!闭瓜柙捓镉性?。許從一倒是沒想那么多,聽到滕蕓沒事,一顆始終懸著的心落回到胸腔里。他打開桌上的膠袋,從里面取出一瓶水,還有一塊rou松面包。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大口啃著面包。展翔視線凝在許從一身上,看他差不多將一瓶礦泉水都喝完,唇邊笑意深了一分。“先在這里將就幾天,訂購的切割器還在路上,等到了,再幫你把手上的東西給割了。”展翔說道。許從一喉骨滾動,咽下嚼碎的面包塊,看向展翔時,露出了戒備:“你知道它是什么?”展翔笑意一頓,解釋:“知道啊,國外最新生產(chǎn)的定位器,偶爾間見過?!?/br>“所以你都知道了?”許從一放下手里的水瓶,語氣比剛才冷了點。展翔面有不解,反問:“我知道什么?”看展翔眼睛清澈,不像是在撒謊,許從一懊惱自己有點杯弓蛇影了。“不,沒什么?!辈恢谰秃?,那并不是光彩的事,被任何人知道,估計都會用異樣甚至是排斥厭惡的眼神看他。屋里有個垃圾桶,許從一起身把垃圾放進(jìn)桶里。胃里有東西填充,饑餓感瞬間消散,飽腹感讓他覺得心情好了不少。這個地方?jīng)]有滕時越,不用時刻都繃著神經(jīng),曾經(jīng)這樣的時刻時時都有,忽然某天失去,等再擁有時,就顯得難能可貴。時間不算特別晚,睡意還一般,不是特別濃烈。他站到了窗口,將窗簾拉開,晚上附近一片死寂,應(yīng)該暫時不會有其他人找來。“……那天我看到你了?!?/br>展翔向背對著他的許從一道,許從一聞言擰身,低垂下眼簾。“應(yīng)該說是你們。”展翔補充。有個人說話,時間會過得快點,這個人受滕蕓所托,許從一自動將他視為善類。“哪天?”許從一疑惑問。“上個月月末,你和滕蕓去諾亞方舟那會?!?/br>許從一嘴角略抿了抿,那一天他記得很清楚,他之所有會有今天的遭遇,一切的開端就是在那天,他表情瞬間就暗了下去。展翔像是沒察覺,或者明知道許從一不想談這個話題,他還是繼續(xù)。“我當(dāng)時在自助餐廳,不過當(dāng)然,你們沒看到。你彈的不錯,很好聽。我能問下,曲目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