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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終于找到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隨著哐當(dāng)一聲,鋼化防彈玻璃被砸裂,玻璃碎片當(dāng)即四濺,許多濺到司機臉上,可不待司機張嘴做任何叫喊,衣服讓眼睛猩紅的哨兵給一把拽住。哨兵拽著司機,將人硬生生拖出了汽車。精神失控的哨兵手指鐵鉗一樣,抓著司機,仍由司機怎么踢打叫喊,都沒有松開手。哨兵臉部呈現(xiàn)出瘋狂的神情來,瞳孔隨時要爆裂開一般。垃圾一樣提著司機,手臂猛地往前,嘭的一聲,司機后背砸向汽車車門,這一砸,將整個幾頓重的汽車,都給推移了幾公分遠。司機周身骨骼斷裂。街上的人紛紛逃竄,那些被堵在后面的車,司機直接棄車而逃。一時間不算特別寬闊的街道,陷入了極度恐慌中。身體狠狠撞擊車門,汽車司機可以說是當(dāng)場就在劇痛中昏迷過去。發(fā)狂的哨兵隨手扔掉司機,面目猙獰可怖,頭顱往四周轉(zhuǎn),蹭地一躍而起,就兇悍撲向逃逸著的人群。他跳到幾個人面前,一手抓了其中兩個,往天空中一甩,那兩人仿佛瞬間脫離地心引力,在慘叫聲中身體不受控地飛向天空,也當(dāng)然的,當(dāng)他們到達最高點,緊跟著,在重力的牽引下,極速往下墜落。磅磅兩到悶聲響,兩個行人砸落在地上,手腳都扭曲,嘴里不斷發(fā)出凄厲的痛吟。哨兵猩紅著眸,閃電般的速度,眨眼時間,又一左一右擒住兩個人。啊啊啊,啊!兩人還沒被拋上天,就驚恐地扯著嗓子尖聲叫喊。花店里的兩個客人嚇得立馬往店里退,在發(fā)現(xiàn)后面有個向上的樓梯,二話沒說,就徑直往上面躥。許從一立在花店玻璃門正中間,盯著幾十米開外發(fā)狂、正在不斷傷人的哨兵,瞳孔微微擴大,就在哨兵的身后,一條花斑巨蟒盤旋在最開始砸碎玻璃的那輛汽車車頂上。巨蟒猩紅的舌尖伸出嘴巴,周圍驚呼慘叫連連,而即便如此,許從一還是從這些聲音里,聽到了從巨蟒嘴里發(fā)出來簌簌簌聲,蛇芯尖端分叉,快速閃動著。屬于許從一的精神向?qū)н@會棲息在旁邊的一塊廣告牌上,巨蟒頭顱轉(zhuǎn)動過來,冰冷殘忍的蛇瞳緊緊凝注著白鴿。哨兵的精神向?qū)вX得那只白鴿有點特別,它游移下車頂,往白鴿所在的廣告牌方向快速游動。許從一攥緊了手心,花店外這會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遠方逃竄的人,還有捕捉逃命者的哨兵。只要他往前踏兩步,就會立馬暴露在精神向?qū)У囊曇爸?,這個哨兵,相比起昨晚碰到的那個四席哨兵——對于向?qū)Ф?,精神力越強的,越能輕易分別哨兵的等級,是三席上面。哨兵由低到高,一共分為五個等級。四席、三席、二席、首席,還有凌駕在首席之上的,黑暗哨兵,黑暗哨兵甚至于基本不會出現(xiàn)精神崩潰,意志力超強,就算處于暴走狂化狀態(tài),也能控制自身的行為。他們不需要向?qū)У木袷鑼?dǎo),他們倚靠自身。當(dāng)然了,黑暗哨兵少之又少,大概千百個里面,或許有那么一個。這樣的一個,足以匹敵一個軍隊。白鴿同樣看到了花斑蟒蛇,但它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危險的獵物,等著狩獵者悄然前來。向?qū)]有處于危險,他的精神向?qū)ё匀灰簿筒粫卸嗌佼悇印?/br>許從一拿了電話出來,給搭乘車去買菜的厙言打了過去。等了一會時間,那邊才接通電話,聽筒里聲音嘈雜,菜場離這里有段距離,這邊發(fā)生的□□,暫時還沒有波及到那邊。“……發(fā)生了一點意外,你待在那里不要回來?!痹S從一壓低嗓音對厙言說道。厙言聽得不大清,問:“什么事?很糟糕嗎?”許從一往后面退,背靠著墻壁,眼睛一直都關(guān)注著外面的發(fā)展:“有點糟糕,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平息,你找個地方先坐著,我晚點再聯(lián)系你?!?/br>厙言相當(dāng)?shù)拿扇?,完全不知道只是出來買個菜,怎么出了事。但既然許從一都這么說了,聽他語氣,好像事情挺嚴重,厙言提著買好的幾個菜,走到一家快餐店里,找了個座位,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哨兵無差別地攻擊著視野中看到的人,漸漸的,覺得這樣的方式,并不能減輕精神上的一點躁動,更甚至,破壞的欲望更為強烈了,腦袋隨時要炸裂開,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令哨兵感到憤怒,身體里無盡的力量在狂囂,耳朵中全是嘈雜的難以忍受的聲音。五感在這個時候達到臨界值,感知到的所有,都讓哨兵覺得難受。他想要得到安撫,得到慰藉,得到來自——向?qū)У木袷鑼?dǎo),只有向?qū)Р拍芙鉀Q他當(dāng)下的焦灼和渴求。他需要一名向?qū)А?/br>似乎是為了映襯哨兵的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念頭,他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聞到了一種特別的氣味,這種氣味沁人心脾,讓他有短暫時間的安靜。而這片刻安靜過后,哨兵野獸一樣仰頭嚎了一聲,他跳出人群,開始搜尋著散發(fā)著這種氣息的人。一個向?qū)?,在某個角落里,藏著一個向?qū)А?/br>花瓣蟒蛇蜿蜒攀爬上廣告牌,白鴿還停在上面。精神催促沒有起到作用,白鴿被哨兵發(fā)現(xiàn)了。哨兵像餓徒看到流著油的香美rou食,瘋狂撲向白鴿。白鴿被驚到,撲扇翅膀往許從一所在的花店飛過去。哨兵和他的精神向?qū)Ьo隨其后,哨兵將自己的五感徹底打開,犀利尖銳的眸光,掃過觸目所及的每個地方,每個角落。意外發(fā)現(xiàn)有向?qū)Э赡艽嬖?,哨兵興奮激動地面孔都愈發(fā)扭曲癲狂。狗一樣伸著鼻子邊狂奔邊嗅著氣息,哨兵狂躁不安的氣息濃烈強勢,毫無遮掩地撲向藏身在花店里的許從一。身體里似乎有簇火苗躥了起來,隨著哨兵的愈加靠近,燃油投入了進去,火苗嗖的一聲,陡然變大。體溫再次有攀升的跡象,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不到,再次意外碰到狂化狀態(tài)的哨兵,結(jié).合熱被動觸發(fā)了起來。呼吸變得沉重,熱涌拍打著身體,身體像是在回應(yīng)哨兵的呼喚,意識開始有模糊的跡象。許從一揮起手臂往墻上砸,痛疼讓他恢復(fù)清醒。周圍人還是逃竄,二樓上同樣有人,一旦哨兵進到花店里來,他決計不可能再隱藏自己是向?qū)А?/br>白鴿掠過花店,沒有鉆進來,哨兵和他的精神向?qū)б徊⒏歼^去,沒有往花店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