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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遺憾,青年好像太小看他了。厙鈞一臂摁住許從一肩膀,將他摜向墻壁,嗙一聲悶響,后背撞上堅(jiān)實(shí)冷硬的墻壁,整個脊柱受到?jīng)_擊,好似隨時(shí)要斷裂般。許從一眉宇立刻緊緊蹙到了一塊,他咬著下嘴唇,將痛吟呑進(jìn)喉嚨。海嘯戛然而止,只剩下些許波蕩的漣漪。慢慢恢復(fù)平靜。“就這么點(diǎn)能耐?太不行了。”厙鈞逗弄一只小貓般,貼著許從一耳邊吐露著戲謔的話,引得許從一憤怒地瞪向他。“你會后悔的?!痹S從一咬著后牙槽狠狠道,是這人要來挑釁他,不能怪他。精神觸絲唰地探出來,瘋狂涌向哨兵,哨兵似毫無察覺,垂著眼簾,眼里閃爍著狩獵狡黠的光,低視著面前像是無法反抗的向?qū)А?/br>“后悔?我的詞典里沒有這兩個字?!鄙诒裢源蟮氐?。“很快就會有了?!?/br>向?qū)Ч创浇o了一個嘲弄的笑,cao控著精神觸絲,快速往哨兵腦袋里鉆。二樓上厙言在廚房里洗完,對于樓下的狀況一無所知,正滿心歡喜今天能夠遇到厙鈞,全然不知道,因?yàn)樗囊痪溲埖脑捳Z,而讓自己男友當(dāng)下處于危險(xiǎn)的境地。且若是厙鈞得手,厙言她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再見到身為向?qū)У脑S從一了。精神屏障受到一種無形力量的攻擊,這種攻擊悄然無聲,厙鈞一時(shí)間沒有察覺到。他將摁在墻上的人給拉下來,舉臂一個手刀就準(zhǔn)備往向?qū)Ш箢i上砸。忽然,面前向?qū)У哪樢蛔?,竟然無端就變得妖嬈起來,他眼睛直視著哨兵,發(fā)亮的眸子,比夜穹上的啟明星還要璀璨兩分,嘴唇染了血,裹了蜜,哨兵有那么一瞬間就被蠱惑住了。握著人腕骨的手松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離開,還得及,你不會想知道惹怒我的結(jié)果?!痹S從一淡笑著,笑容只停留在唇邊。哨兵眼睛好似黏在向?qū)樕?,他感知到了空氣再次凝固,但這次,凝固中還帶著濃郁的熱涌,熱涌奔騰進(jìn)他的身體,朝著一個特殊的地方匯集,一路風(fēng)馳電掣,燒灼著每塊骨骼都隨之而戰(zhàn)栗蘇爽。就在這個瞬間,哨兵忽然就意識到,之前都是聽別人提起,但自己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相容性。這個已經(jīng)決定好送到塔里去的向?qū)?,竟然和他有著極高的相容性。他一度以為,不會存在這樣一個人,不會有這樣的向?qū)Т嬖?,可以撼動他的精神屏障?/br>這個突然的發(fā)現(xiàn),讓哨兵知道,得重新審視和評估面前的向?qū)А?/br>下砸的手臂,被什么東西牽扯著,似乎無法在落下一分。這名向?qū)У木裼|絲嵌進(jìn)到了他的精神屏障里,正在用精神力試圖壓制他,成效頗為明顯。厙鈞手臂依舊停滯在半空中,他尖銳目光望進(jìn)到許從一眼眸深處,笑意從眸中倏然潮退,換上的是狂烈的戰(zhàn)意。這股戰(zhàn)意乍然釋放出來,直接撲向和他身體距離極近的向?qū)А?/br>“后果,什么后果,被你的共鳴炸彈炸成廢物?小可愛,你太天真了,我可不是那些蠢貨,會由著你……”話音猛然一頓,厙鈞手臂掙脫開無形的力量束縛,徑直朝下,抓住許從一肩膀,咔噠一聲。“肆無忌憚。”厙鈞將話補(bǔ)全。肩膀鈍痛,整條右臂被生生卸掉了。痛感從骨骼交連的地方開始往許從一全身蔓延,他額頭冷汗直冒,一滴滑落下去,跌倒下顎上,順著線條流暢的額骨落在衣襟里,暈出一個淺淺的水痕。唔!悶吟了一聲,精神觸絲受到影響,波動的頻率越來越偏離哨兵的精神頻率。許從一眼眶發(fā)紅,被厙鈞忽然脫口的話,給驚了一瞬。瞳眸晃動閃爍的厲害,許從一難以置信地睜大眼,語氣驚疑:“你知道……昨天晚上……”“對,你做得不夠干凈?!眳団x手掌拍了拍許從一繃緊的面頰,觸手的肌膚異?;?,隱約中更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吸引力,屬于向?qū)И?dú)有的信息素開始往外散開,味道春天剛冒出頭來的翠綠嫩葉,也似蕩過麥田的微風(fēng),誘得人想要做點(diǎn)什么。“不只昨天,包括今天白天,你勾.引那個失控的哨兵,我后面找過你,不過你很棒,竟然躲了過去。真是厲害。”厙鈞贊揚(yáng)著許從一。這個贊揚(yáng)許從一寧愿不要,精神觸絲安靜了下來,正在極力靠向哨兵的精神頻率。哨兵已經(jīng)知道許從一攻擊人的手段,但他還沒有失控,能夠控制自己行為。他瞇了瞇眼,捕捉到一點(diǎn)信息,這個向?qū)Э峙乱詾檫^于專注想從他這里逃離,所以沒能發(fā)現(xiàn),他們兩的相容性有多高。高到他的身體,有著結(jié)合熱的跡象。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yàn),哨兵不是縱欲者,甚至可以說相當(dāng)禁欲。踏過尸山,走過血海,看到過無數(shù)人生命隕落,也親手毀滅過很多人。對于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他沒有太多的感情。至于生養(yǎng)的父母,在他們因意外事故死亡時(shí),他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成為憂傷悲哀的情緒。作為一名哨兵,黑暗哨兵,他的所有情感都在血雨腥風(fēng)中被剝奪得一干二凈。甚至于對性的渴求,幾乎都不存在。精神觸絲快要和哨兵的頻率達(dá)到一致,許從一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猛然的,他眼睛一張,好似才記起來,這人不單單是一名危險(xiǎn)系數(shù)極為高的哨兵,他還是女友厙言的表哥。他們今天剛剛相認(rèn),假如在這里,他對厙鈞使用共鳴炸彈,將這人精神給炸崩潰,厙言那里他該怎么交代。他沒法交代,或許還會讓厙言記恨上他,畢竟他作者有話要說: 傷的是她尋找多年、思念多年的親人。許從一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讓男人放棄送他去塔里的方法。“你要什么?”許從一忍著胳膊上斷裂的痛,問哨兵。哨兵挑了挑眉,想不到這個時(shí)候,這人還能保持震驚,他還等著他哭著求他,結(jié)果卻是這個發(fā)展,不過并不讓人失望,反而更加的令人期待。哨兵沒動,他知道許從一還有話說。“你要什么,才不會……帶我去塔里。那里面、我不能待在那兒。我要是忽然離開,厙言她一定會很傷心,我不想她難過。你是她親人,你也不希望的,對嗎?所以,請告訴我,我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許從一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姿態(tài)瞬間放低,祈求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