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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邊含著淡淡的自嘲的笑意,楊廣指尖不停,依舊在琴弦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可無論彈奏多久,卻再也不會有人來了。這段時日里,他疲于各種事務,于宮內(nèi)外不住奔走,已有多時不曾有過如此閑暇的夜晚。同樣也有多時,不曾見到自己的大哥了。不知為何,總覺得心內(nèi)仿佛空缺了一塊,倒有幾分悵然若失的意味了。奇怪的是,分明時常感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但倒也竟過了這么些時候。很多時候,楊廣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那個滋味美妙的夜晚,想起那個在自己身下抗拒著的冰冷身體,想起對方冰冷的眸子和話語。“楊廣,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被強迫到極致時的話,記憶猶新。但自己后悔了么?楊廣覺得他確實后悔了,只是他后悔的是,自己那夜不曾做到最后,不曾讓自己徹底盡興,徹底餮足。沒到這時候,他都能感覺到小腹騰起的欲望,幾乎是一種本|能,那樣立竿見影。就好比此刻。念及此,便再也無法專心撫琴。楊廣向后靠了靠,將背脊抵在小亭的紅柱邊,微微仰頭,看著周遭昏暗的天色。可那里總有一道影子在晃動著,無處不在。楊廣抬手撫上自己的腰帶,徐徐下滑,末了落在那依然有些不受控制的欲望上。精通各種樂器,字畫精湛的手指,所具備的靈活技巧,自然是無可比擬的。然而于楊廣而言,更讓他無法克制的,卻是臆想中的那個身體。親吻和觸摸的依舊熟悉,仿佛還殘留在唇畔和指尖,連帶著對方因為隱忍和憤怒而微微顫抖著的反應。進入的那一刻,欲望被緊緊包容著,卻又急于尋求到發(fā)泄出口的緊縛感,刺激壓抑,卻也妙不可言。進,出,進,出。摩擦帶來的是愈發(fā)魚|水|和|諧的契合,一次一次,反反復復,單調,卻永遠不會讓人覺得厭煩。終于,楊廣弓著背,身子一霎緊繃,將自己的欲望盡數(shù)留在了物質之間。有些精疲力盡地再度靠上身后紅柱,他聽見自己的喘息是那樣清晰,那樣熟悉,那樣逼真。唇邊帶了笑,卻又是不同與往日的笑。帶著無奈,帶著幾分自嘲。好像有什么,已然大不相同了……好像一頭扎進了什么……無法抽身了……*****蕭美娘對著昏暗的燭火,一針一線繡著手中的荷包。忽然門被從外打開,“吱呀”一聲,驚得她手上一抖,針便戳進了指尖,細小的紅色血跡滲了出來。而這時,楊勇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見蕭美娘仍在桌前,不由得微微抬了眉道:“這么晚了,如何還沒睡?”蕭美娘趕緊將受傷的手在衣擺上不著痕跡地蹭了蹭,笑道:“臣妾不習慣太早就寢,便縫個荷包打發(fā)打發(fā)時間?!?/br>她故意不說是為了等他,這顯而易見的謊言,便是有心等著他戳破。然而楊勇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便朝床鋪走去。她的小伎倆,他不是看不破,只是……全然無心于此罷了。蕭美娘有些黯然,卻依舊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侍候楊勇寬了衣。褪去外袍的時候,里衣連帶著微微下滑了幾分,脖頸處一些隱約的痕跡,便映入眼簾。雖然在這么長的時日后,那痕跡已然淺淡得幾乎了無痕跡,卻依舊沒有逃過蕭美娘的雙目。縱然早便再清楚不過,但她的指尖仍是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楊勇看在眼中,也不說話,只是自己抬手,褪去了衣衫,不再讓她侍候。緊接著,二人熄燈就寢,與這幾日來無異。自打二人成婚到如今,已然過了好幾個月,起初楊勇只推脫有病在身,每夜只在書房就寢。近幾日大抵是怕遭人非議,便不再分房,只是二人雖共臥一床,卻同分房而居,根本無所差異。看著日復一日只是對著自己的那個后背,蕭美娘緊緊地攥住了被角,心中不甘與酸楚泛若江濤。作者有話要說:【溫馨提示:2廣被攻略進度:50%】楊勇:為什么我依舊什么都不知道==PS阿廣啊,擼多了傷身,要節(jié)制啊╮(╯▽╰)╭☆、第十四章【第十四章】開皇三年,楊堅在長久的準備之后,終于大舉遷都至已然修繕完畢的大興城。城建之事享有頭功的宇文愷,蒙受擢升,為工部侍郎。參與其中的諸人,也或多或少地收到封賞。然而遷都之后不過二月,北方便傳來急報,道突厥大舉進犯,其勢已然不可阻擋。楊堅大驚,忙召集朝朝中重臣于御書房急急商議,楊勇楊廣亦在此列。得到消息的時候是黃昏,楊勇來到御書房時,天色已然暗淡無光?;乩冗叄瑢m娥成排成列挑燈而過,將宮燈一盞一盞地點亮,換得宮內(nèi)一派燈火通明之色。眼看著御書房便在不遠處,楊勇忽然站定,沒有繼續(xù)往前走。腦中思緒萬千。突厥與隋的戰(zhàn)爭,在朝中早已不是新事,從開皇元年起,突厥可汗沙缽略便曾聯(lián)合北齊守將,縷縷南犯挑釁,卻終究被隋軍擊退;去年更是一舉集結四十萬大軍南下,與隋朝發(fā)生多次激戰(zhàn),戰(zhàn)事慘烈,雙方各有損傷,卻也阻住了突厥南下的腳步,使得對方不得進一步得償野心。前世在遷都之前,楊勇也曾親自率軍于大興城守衛(wèi),聯(lián)合北方諸多城池,連成一線,抵御敵犯。而今生,他因為心中卻十分清楚此事應有的結局,故而便一直不曾插手。然而如今,戰(zhàn)情的變化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這場戰(zhàn)事到了此時此刻,早該以突厥內(nèi)部權力內(nèi)訌而告終,而如今,他們的鐵蹄已然由北向南,踏過武威、天水、安定、金城、弘化、延安、上都,眼看著直逼京都,卻并沒有絲毫要退兵的跡象。故而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他,此刻想來也不能隔岸觀火了。正沉吟之際,忽聽身后一個上揚著的聲音道:“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