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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頭可汗也會助我們一臂之力。”“他……已然應(yīng)下了?”阿波可汗立刻警覺了起來。宇文愷頷首,道:“實則在我看來,阿波可汗若能同達頭可汗一道出去沙缽略可汗,日后之事變會容易許多?!鳖D了頓,壓低聲音道,“太子已然暗中吩咐過,只道達頭可汗此人難成大事,此事若成,日后愿助可汗一臂之力,一統(tǒng)突厥?!?/br>盡陳種種利害之后,宇文愷便不再說話,只是擺出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仿佛一切依然盡在掌握,阿波可汗這一方的原著有或沒有,并無太大的干系。“此事……本汗須得同帳中大將商議,再做定論?!苯K于,許久后阿波可汗如是道。“自然,那我便先告辭了。”宇文愷拱手而退,見對方神情已然不如之前霸道,心中便已經(jīng)了然了七八分。畢竟這人生性好勝高傲,不甘于人下,此番絕不會坐視讓沙缽略可汗或者達頭可汗趁機壯大的機會,而不跟著分一杯羹的。謀略也好,為戰(zhàn)也罷,審時度勢固然重要,卻始終不如看清人心來的準。畢竟時勢瞬息萬變,不可捉摸,然而人心的變幻,卻要穩(wěn)定太多。摸準了心性,找準弱點,便能一擊必殺。只是他著實不明白,楊勇又怎會如此了解這幾位可汗的性子的?走出可汗牙帳之后,宇文愷才悄悄地松了口氣。事已至此,已然成了大半,剩下的,便只希望沙缽略可汗處,一切無恙了。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在一個月完結(jié)這篇文,監(jiān)督我鞭打我??!┗|*`0′*|┛【第二十一章】暮色四合。大帳內(nèi),楊勇和楊廣相對而坐。前者手捧一本閑書,有一下每一下地翻看著,整個人平靜得如同一潭湖水。而后者正低著頭,看似專心地擺弄著手中的胡琴。不多時,一串旋律自他的指尖流出,楊勇應(yīng)聲抬眼,便見楊廣笑道:“前日讓沙缽略可汗替我尋了一根琴弦來,嘗試了好幾日,也算是將這琴修補好了?!彼瓜旅寄靠粗种械暮?之前磕磕碰碰留下的斑駁痕跡處,被繪以相似的花紋,點染得別有意味。而那斷掉的一根琴弦,則被完好地換過,一眼看上去,同新的無異。“大哥,”楊廣凝視著胡琴,喃喃道,“若非親手嘗試,我只怕也不會相信,這斷弦也是能如此再續(xù)的。卻不知這斷弦可續(xù),人情……卻又是否可補?”楊勇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卻沒有回答。留在突厥的這些時日里,有許多事,一遍一遍地在腦中思量而過。重生之初,他將人生全部的意義,賭在了坐穩(wěn)太子之位,提防楊廣的野心上面,卻不曾想到,自己究竟要如何對待這樣一個人。置之死地?也許不然。殺兄弒父之事,他不屑為之,也不愿因此,而在史冊上留下千古的罵名。徹底擊垮,讓他再無力翻身?這聽來不錯,只是以目前的情勢而言,雖然自己在父皇母后心目中的印象依然有所改觀,縱然他們偏愛楊廣,也不至于廢自己而改立于他。但終歸是暗箭難防,楊廣的心思,總讓他有些捉摸不透。只是當務(wù)之急,他不得不同他同舟共濟,一道渡過此時此刻這樣的難關(guān)。卻不知宇文愷和長孫晟那邊,進展如何……若是事成,想來便就在這幾日之間了。正思緒翻飛之際,忽聽楊廣又撥弄出一串旋律來,閑閑道:“大哥等的東西,可曾等到了?”楊勇收回思緒,仍不愿說破,只是淡淡道:“很快便見分曉?!?/br>楊廣也不再追問,只是一面微笑著,一面彈奏著手中的胡琴。依舊是,那二人再熟悉不過的曲子。楊勇放下書,合了眼眸,只聽得耳畔略嫌粗糲,卻也技法巧妙的曲調(diào)緩緩流過,一時間,身心不由得放松了幾分。然而片刻直呼,他忽然覺出了面前的些許動向。一睜眼,發(fā)現(xiàn)楊廣不知何時已然極近地跪坐在自己面前。他看著自己,眼光深邃如千尺沉淵,中有暗涌徐徐波動。“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彼⑽⒋沽搜垌?,似是想要笑笑,卻終究沒有笑出來,只道,“斷弦可續(xù),人情,又是否可補?”這一瞬間,楊勇只覺得他仿佛換了個人一般,褪去了平素里張狂城府的外衣,剩下的,竟是難得的……真摯?他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聽外面響起一聲刺耳的爆炸聲。楊勇一驚,下一刻人已然起身,直沖帳外。帳外的突厥士兵警覺地看向他,卻被另一波守衛(wèi)著的隋軍刀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抹了脖子。“來了!”楊勇對其中一個隋朝侍衛(wèi)道,“一切按計劃行事!”“喏!”那侍衛(wèi)領(lǐng)命,匆匆而去。另外幾名,則留在周遭護衛(wèi)。這時候,聽聞動靜,突厥大帳中已然起了些許sao亂。而突然間,只見西面的方向起了大火,火勢熊熊,濃煙蔽日。這驟然讓情勢亂到了及至。楊勇回頭看向身后的大帳,楊廣正不緊不慢地從里面走了出來,瞇眼朝周圍看了看,倒并不訝異地道:“當真是夠亂的啊?!?/br>楊勇也沒有同他解釋,只道了聲“走了”,便將人一拉,往東面走去。楊廣低頭看著二人十指交握的地方,頓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被對方拉著走出了好遠。東側(cè)是楊勇帶來的小部分隋軍駐扎之所,此刻它們已然整裝待發(fā),觀之軍容便知個個都是最精銳的騎兵。楊勇接過領(lǐng)頭侍衛(wèi)牽來的馬,翻身而上,坐在高出看向另一側(cè)極大的sao動,道:“燒的馬廄?”那侍衛(wèi)道:“一切按殿下吩咐行事?!?/br>“很好?!睏钣滦ζ饋恚?,“本宮當初只說燒個讓他們麻煩的地方,最好是馬廄。沒想到你們當真不辱使命,回去之后各有賞賜?!?/br>這一笑,在夜色和火光的映照之下,冷若霜冰中,竟多了幾分明艷之感。楊廣收回目光,笑了笑,一言不發(fā)地翻身上馬。然而要走出突厥大營,自然絕非容易之事。尤其當沙缽略可汗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