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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合眼。西蒙·普爾曼醒來后知道了,罵他胡鬧,把他趕去睡覺。少年卻不走,而是抓著他的手不放。西蒙·普爾曼慍怒。少年卻開口:“您也會感到疑惑和猶豫嗎?”西蒙·普爾曼一頓。少年說:“關(guān)于我們的關(guān)系,您也會這樣嗎?”西蒙·普爾曼擰起眉,注視著少年認真的眉眼。少年說:“您也會為我們的關(guān)系感到困惑,對嗎?您也會因為想到我日后可能會有新家庭而感到不安和難過,對嗎?”西蒙·普爾曼沉下臉:“不許胡言亂語!”少年乖乖聽訓。接下來少年卻越發(fā)放肆。少年開始喜歡和他親近。少年想方設(shè)法地擁抱他和親吻他。在一個夜里,少年甚至大膽地悄悄摸到他的床上,得寸進尺地親吻他的唇。他嚴厲地把少年扔下床,少年半跪在床前說道:“我愛您?!?/br>少年的目光炙熱而堅定,令他明白少年前些天的話是認真的。也許是他沒有發(fā)火,少年像得到了鼓勵一樣,越發(fā)頻繁地摸上他的床。他能明顯地察覺,少年對他有著壓抑的欲望。少年還想方設(shè)法地撩動他的欲望。西蒙·普爾曼從未想過,自己會對自己的養(yǎng)子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即使有過困惑,即使曾覺得不希望養(yǎng)子有新的家庭——自己也因為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人插足而選擇不結(jié)婚,可他并不認為自己愛上了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他們之間有著那么長的年齡差。可是少年的愛炙熱得讓他難以拒絕。他是自私的。西蒙·普爾曼想到。少年是他生命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意外和為數(shù)不多的溫暖和光亮。他并不愿意放開少年。于是在少年某一次親吻上來的時候,西蒙·普爾曼輕輕地回親了一下。少年得到了他代表著“接受”的信號,越發(fā)地放縱起來,終于在成年的那一天向他討要惦記了許久的“禮物”。自那以后每一天清晨少年睜開眼醒來,都會親他一口,對他說:“我愛您?!?/br>第263章被困過年雜事本來挺多,章家這邊卻沒那么復雜。一家人難得相聚,章先生早早對外拒絕了所有登門拜年的要求,只接待親朋。等把拒絕不得的人應(yīng)付完了,舉家去了云山牧場那邊。云山牧場自從住入了霍老等人,對外開放的次便少了,因此牧場里的動物們越發(fā)逍遙,大多優(yōu)哉游哉地四周吃草,一點都不怕生,羊兒們困了就躺在草垛下,白囊袋似的肚皮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特別自在。眼下是冬天,牛羊都入了圈,吃著秋天儲藏的草料。牧場里偶爾能看見些不畏寒的動物出沒,卻比其他季節(jié)要冷清一些。山上也冷清,平時一大早就啾啾直叫的鳥兒們都不見了,只剩不愿飛走的寒鴉還發(fā)出幾聲尖啞又難聽的叫聲。袁寧一到牧場便被纏上了,是章家三叔剛出生沒兩年的兒子,牙齒沒長全,說話含糊,只能說些短短的詞句,遠遠瞧見袁寧立刻高興地喊:“抱抱,抱抱!”軟乎乎的小孩子,頭上的烏發(fā)柔軟又細短,袁寧伸手把他抱了起來,臉上就享受了一個愛的親親。袁寧故意逗他:“人都不認識就讓人抱,小心被人抱去賣了?!?/br>小堂弟繃起小臉,嚴肅地糾正袁寧的話:“認識的,認識?!?/br>袁寧一挑眉:“哦?認識嗎?那么說說看我是誰?”小堂弟抱住袁寧的脖子:“小堂哥!小堂哥!”章家三叔也在,見小堂弟抱著袁寧不放,搖搖頭說:“也不知寧寧給他灌了什么迷藥,明明出生到現(xiàn)在也沒見寧寧幾次,一見面就這么黏糊了?!?/br>章修嚴:“……”章修鳴瞧著眼熱,湊到袁寧旁邊捏捏小堂弟的臉蛋,笑瞇瞇地問:“那我是誰呢?”小堂弟捂著被捏得有點紅的臉蛋,頭一甩,不理章修鳴。隨隨便便捏人臉蛋什么的,最討厭了!如果你是小孩你就知道了!章修鳴無奈地說:“還是寧寧受歡迎啊?!彼沉搜壅滦迖溃睦锩獠涣擞行┬覟?zāi)樂禍。大哥這人整天冷著一張臉,即使出身好、相貌好,也很少有人敢往他跟前湊。袁寧就不一樣了,袁寧脾氣好,整天帶著笑,看著就好親近,肯定到哪都很受歡迎。聽說袁寧現(xiàn)在到一個窮縣城去鍛煉,愣是帶去了一串師弟師妹,沒誰喊苦喊累的,都心甘情愿跟著袁寧下去!這得多好的人緣呢?想想就替大哥心酸??!章修鳴想到這兒,免不了又是一番慶幸。他和西蒙就不一樣了,他人緣也不錯,但絕不像袁寧這樣到處都能招惹一堆人;西蒙更不用說,基本沒人敢在他面前示好,做什么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有效地擋下了一大批爛桃花。章修鳴從小不怕章修嚴,見章修嚴繃著一張臉,不由湊過去打趣:“大哥,寧寧這么招人喜歡,你是不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醋?”章修嚴瞧了他一眼,說:“是。”章修嚴坦誠的回答聽得章修鳴一愣一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他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章修嚴半餉,拉著袁寧說:“寧寧你聽到?jīng)],大哥說他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醋!我怎么感覺你們兩個越來越像了?這話可不是大哥會說的!”袁寧聽了章修鳴的話眉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章家三叔。章家三叔老神在在地從袁寧手里抱過兒子,對袁寧三人說:“我去看看你們?nèi)龐鹈ν炅藳]?!?/br>袁寧明白了,得了,大家都知道他和章修嚴是怎么回事,根本沒必要藏著掖著。他也從來沒藏著。袁寧笑瞇瞇地說:“怎么不是大哥會說的?大哥一直很坦率啊。我跟你說,我也天天都有吃不完的醋,畢竟大哥他是不少人心里的好女婿人選。”他抓起章修嚴的手給章修鳴亮了亮上面的戒指,“這就是我為了套牢大哥讓人做的,我們都戴了三四年了?!?/br>章修鳴豎起大拇指:“了不起。”國內(nèi)的環(huán)境不如圣羅倫堡那邊開放。圣羅倫堡這幾年已經(jīng)有同性戀人站出來要求獲得平等婚姻權(quán),游行鬧了幾次,媒體歡騰了幾回,該科普的都科普,該洗腦的也都洗腦了,新法案通過幾乎已成定局。接下來他和西蒙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袁寧和章修嚴不一樣。他們還在國內(nèi),而且看起來絕對不可能移民到圣羅倫堡那邊。那么袁寧和章修嚴選擇這條路必然比他和西蒙難走很多。章修鳴怎么都沒想到袁寧居然搶先那么多,早早就把戒指給送了。怪不得悶sao如章修嚴能坦蕩蕩地說出自己的醋意,有袁寧這么個戀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