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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白聞生會在那時說出這番話來的。他偷偷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白聞生,黑暗中只可以看到的是眼鏡,挺直的鼻子,還有微微翹著的上下唇瓣??粗粗茁勆舶涯樲D(zhuǎn)了過來,側(cè)面的那道弧度消失了,多了一雙晶晶亮著的一雙眼睛。“剛才,謝謝你?!敝芰?xí)坤想起方才,又忍不住一笑。“不是在幫你?!卑茁勆械侥?/br>“我知道,可聽起來是?!敝芰?xí)坤說,他忽然揶揄地朝白聞生看了一眼:“想不到你還會罵人?!?/br>“你覺得我不會么?”白聞生說。“你怎么沒罵我?”周習(xí)坤笑了,又覺得自己這笑有點賤。還有人上門討罵的么?“對于不同人自然要用不同的方法。”白聞生認真說。“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對我?”周習(xí)坤又笑嘻嘻地著問。白聞生抬起眼瞼看向周習(xí)坤:“君的臉皮堪比銅墻,油煙難進,尋常話已經(jīng)無用。唯有辦法就是‘不理’?!?/br>周習(xí)坤笑了一聲,回味了他的一番話后又笑了笑:“我只能多謝夸獎了。至少在你心里我還是與眾不同的?!?/br>白聞生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過臉去。蘇家的兩個姑爺一同回了家的時候,蘇家三少爺卻還留在了嚴家小公館里。他眼看著人大姐夫和白聞生共同進退,眼看著他們一起離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他從開始冷笑到最后完全笑不出來了。那兩個人一走,他就跟上了賴三打聽他剛才說的事。賴三知道蘇時征是蘇家的,沒好氣的笑說:“你還不知道,他們兩個早就是情人了!”“不會吧?”蘇時征的臉拉得老長。雖然那人所說只是驗證了自己所看的。“怎么不會?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周習(xí)坤可是一直在追求那個大白鶴?!辟嚾龤庵f完就走了。蘇時征肺里沖了氣,壓抑在胸口里,鼓脹得馬上就要爆了。他驚覺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大姐夫就一直把自己當個傻子來哄啊!這以后大姐夫要是白聞生真串聯(lián)成一氣,自己在家里的日子可就沒發(fā)過了。這個想法讓他害怕得開始發(fā)抖,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白聞生那么討厭,每天看到他已經(jīng)夠煩的了。蘇時征氣得要冒煙,獨自一個人憤憤地咬牙切齒。忽然一只手在他背后拍了拍。他彈縮著回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嚴秉林。“走路怎么不帶聲的,要嚇死人啊?”蘇時征氣咻咻地說。“是你沒聽見。你在這呆站著做什么?”嚴秉林問。蘇時征盯了嚴秉林一眼,又滿腹心思地低下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說:“有地方抽一泡煙么?”嚴秉林立馬二話不說帶他去了二樓的煙室里面。一個丫頭給他燒好了煙,就被哄了出去。蘇時征不管不顧地歪在榻上,猛抽了好幾口以后才冷靜下來。思緒飄飄蕩蕩的,剛才的恐懼和煩惱暫且消失了。他清醒過來,做錯事,不能見人的不是自己。所以自己也用不著害怕,反而是大姐夫和白聞生。這事要抖摟出去……蘇時征笑了,小心思在他腦子里亂竄著躍躍欲試。嚴秉林坐在一邊,一直目無表情注視著他臉上古怪的笑意,皺著眉頭問道:“什么那么好笑?拿出來同樂啊?!?/br>“嘿嘿。不告訴你?!碧K時征的肩膀隨著他的笑抖了兩抖,又把腳撐直了大喇喇地躺著。“你不說我也知道。”嚴秉林笑說。“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蘇時征“骨碌”坐起來。“反正不是好事。難道你又在想下午在小紅樓那檔子事?”嚴秉林偷笑著。“什么???!”蘇時征臉上一紅,燒得有些發(fā)燙,也覺得今天下午所作有些荒唐。“哈哈哈,好吧好吧,我不逗你了。瞧你那臉跟個大番茄一樣。”嚴秉林拍腿大笑。“切。我走了!”蘇時征翻身下了榻,拍了拍自己西服褲子。“怎么?還真生氣了?”嚴秉林忙拉著他。“我哪里那么小氣。我要回去,我還有重要的事呢!”蘇時征說。“你還能有啥重要的事?”嚴秉林不信。蘇時征神秘一笑,懶得理睬他,自行出了門。作者有話要說:周日參加個考試,保佑那天走狗屎運,日更攢人品。(ˇˇ)一點沒復(fù)習(xí)只能看運氣了,阿門??纪炅宋揖涂梢悦透?-=只要不會突發(fā)奇想要去參加別的考試...尼瑪這是考試成癮么,自虐!這文蘇時征即將走向歪路,為他禱告一下,這個不懂愛的小子。☆、表衷心蘇時征特地選了個良成吉日,也就是jiejie帶著二姐去了朋友家做客,白聞生也和爸爸去了工廠的日子,邀請周習(xí)坤帶自己去看電影。周習(xí)坤是個閑人,自然滿口答應(yīng)。可左等右等地,蘇時征埋在房間里換衣服就是沒出來。直到他看完了一份報紙,才聽到了蘇時征下樓的聲音。周習(xí)坤抬起頭看著他,微愣了一下。蘇時征站在樓梯上,低頭也看了看自己,問道:“我這樣不好看么?”“好看,好看。像個大人了?!敝芰?xí)坤笑說。“本來就是大人,我今年都要滿十八歲了?!碧K時征不太滿意周習(xí)坤的評價,又低頭看看自己周身。對這款新作的西服還覺得挺不錯的,裁縫師傅說這個可是歐洲流行的最新款。就是感覺有些撐不開胳膊,邁不開腿的,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蘇時征走到樓下,又小心翼翼地往他梳了發(fā)油的背頭上戴上頂帽子,這才笑對了周習(xí)坤說:“走吧?!?/br>兩個人并肩出了蘇公館,驅(qū)車去了大光明電影院。車上的時候,蘇時征總是不時地偷瞟周習(xí)坤,這讓周習(xí)坤心下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么?”“沒,什么都沒有?!碧K時征笑著扭過臉。心中又是感慨又不是不安。姐夫模樣漂亮,又溫柔幽默,比嚴秉林有意思,要是姐夫能像現(xiàn)在這樣常跟著自己,一起出去玩就好。若是他跟了那個白聞生,那是萬萬不行的!蘇時征懷揣了個大心事,所以電影也看得沒滋沒味,電影情節(jié)都沒看明白。直到電影結(jié)束了,他都似還在云霧團里,跟著人群就走了出來。“好不好看?”周習(xí)坤看他愣神的模樣,笑著問。“挺好看的?!碧K時征隨口一說。“那個電影明星長得還和你挺像的。”周習(xí)坤說。“是么?”蘇時征摸了摸自己臉,不相信地問。“是有點像?!敝芰?xí)坤又肯定回答了一邊。蘇時征心花怒放地一笑,嘴上卻說:“我長得哪有那么好看,我小時候,爸爸總說我丑死了?!?/br>“一點也不丑?!敝芰?xí)坤一個字、一個字地頓挫著說。“那我好看還是白聞生好看?”蘇時征心里轉(zhuǎn)了個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