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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民國重生之交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玩笑話而已。想我也比不得親爹的分量吧?!彼焖俜狭嗽〕?,撿了放在一邊的毛巾擦干了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很是隨意地擦了兩下身體,套上了白色的襯衫。他并未覺得清爽,和黃云山泡在一池水里,他覺得惡心。在扣上了最后一??圩雍笏溃骸芭輭蛄耍コ渣c東西?!闭f完,他赤著腳,在地上留下一串足跡,率先走了出去。

黃云山還沒有享受夠,應(yīng)該說這才是剛剛開始。他像個虔誠的信徒,在接受了洗禮之后,預備迎接塵世的教誨了。他的確是個信徒,卻奉行著自己教義。所謂酒rou穿腸過,自個心中留。在自己利益面前,一切皆是虛妄,一切都可以出賣。

他收拾好自己穿戴,在自己的光頭上扣下帽子,然后走出了浴房??墒莿傋叱鋈?,他就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因為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澡堂,現(xiàn)在空無一人,別說他的隨從就連老板和伙計都不見了。

黃云山眼珠子一轉(zhuǎn),一摸自己腰間,知大事不妙。他忽然在對面雪白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人影。他猛回過頭,這一看沒把他眼珠掉出來。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他認為已經(jīng)死了的人“楊仁謙”。黃云山楞了一會,可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根本就是個彌天大謊,悉心編織了個大網(wǎng),就等自己投進去呢!

他心還很硬,可骨頭已經(jīng)軟了。相當審時度勢“噗通”往地上一跪,嚎啕了出來:“楊仁謙,我可真沒殺你兄弟!”

“有沒有殺,你可以去文非墓前自己跟他說。”楊仁謙面色凝重。

黃云山“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嘴里哭嚎著解釋:“真的,真的,不是,我可以對天發(fā)誓,你信我!”他快速往前爬了幾米,不斷重復著那幾句話。

“黃云山,你說這次是我死,還是你死呢?”說這話的是周習坤,他站在唯一的出口前,笑著說。

“我……我……。”黃云山垂下頭,失魂落魄地喃喃了幾句,突然他卻一下站了起來,迅雷不及掩耳地撲向了楊仁謙身旁的一個人。那個人慌退了一步,伸手去拔槍,卻發(fā)現(xiàn)槍已經(jīng)被黃云山搶了去。

而隨后緊接著兩聲槍響,黃云山還來不及將槍上膛,身體上就多了兩個血窟窿。他身體一僵,然后直直地倒了下來,睜著眼張著嘴,可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jīng)咽了氣。

☆、日本人

這天早上,晨光頗為明媚。一身利落干凈的夏副官舉著報紙站在周習盛的面前時,張開一張棱角分明的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而是滴溜溜轉(zhuǎn)了眼珠,偷看了一眼周習盛的神色,然后似為難地一笑,將報紙翻了過去,說道:“師座……?!?/br>
周習盛莫名地揚起一眉:“怎么了?”

“沒事兒……?!毕拈L明似笑非笑地說。而他手上的報紙的紙頁卻剛好露出了一端。周習盛掃眼一看,立刻就看清楚了上面的照片是誰,順手就奪了過來展開一看。

只見報紙頭條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刊載了一張巨幅照片,照片上是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在忱摯微笑,熱情握手。而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小弟周習坤,而另外一個,周習盛素未謀面,可是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傳說中被周習坤炸飛的那個楊仁謙。再往下一掃正文,更加坐實了他的猜測。

死人是不可能上報紙的,除非他沒有死。而兩個打打殺殺的對頭,瞬間又化敵為友,同聲共氣。

周習盛感覺就像是噎了十七八個大饅頭,一口氣都差點沒上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是活生生被小弟給耍了。和他有同樣感覺的還大有人在,因為周習坤簡直是把整個上海給玩了個團團轉(zhuǎn)。

本來不太把他放在眼里的人,這下也不得不注意起他來。心底里甚至還有幾分擔心,就怕說不定哪天自己就會被這么個演技超群的演員,給玩進去。而現(xiàn)在這位演員又找了一座巨大的靠山,那就更肆無忌憚了。

對于上海的人來說。楊仁謙他們并不熟悉,可也算耳聞過這人的一些事跡。據(jù)說此人出生并不明高,不過是個修鞋匠的學徒,發(fā)跡之路被人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是他的師父祖上曾經(jīng)是大明朝朱三太子的侍從,留下了一大筆用來光復明朝的寶藏。又有人說,楊仁謙的生父是個日本人……,反正諸如此類道聽途說,神乎其神的故事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些也許不過傳說,只不過證明了鮮有人知道他的發(fā)家致富之路。但是有一點沒有錯,楊仁謙背后的確是有日本人在撐腰。與日本人扯上關(guān)系,都讓人周習盛頗為痛恨,這遲早要來的一仗,早就讓他摩拳擦掌。周習盛是個提到打仗就會眼紅興奮的稱職軍人,可他打仗并不是為了什么高深遠大的理想,而單純因為打仗能點燃他的血液。這種效果與見到周習坤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秒。

周習盛對著報紙,將小弟這場戲從頭到尾在腦子里梳理放映,越發(fā)認識到自己簡直是充當了一個傻蛋。報紙很快在他手里揉成了球,太陽xue抖抖跳跳,有一團火要跳出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個不小心,闖入了小弟這條死路。以周習盛的身份來說,床邊還能缺人么,怎么就還偏求著小弟的那一口不放了?可現(xiàn)在要他撤退,這實屬逃兵性質(zhì),而且心里面還有些不甘心。他無意識地將拳頭砸在了桌上,惹得桌上杯碟都彈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

夏長明他知道此刻師座心情欠佳,心里便有點自鳴得意的意思,翹著嘴角接了電話。聽筒那頭卻傳來的是周七的聲音。夏長明一愣,心里鄙夷著,心想這人一定是要來解釋報紙上的事。他尷尬地放低了聽筒,轉(zhuǎn)身像周習盛道:“師座,是,是七爺?!?/br>
周習盛瞪了眼,臉上像是被刀割了。他考慮了一會,還是將那個報紙團扔到了一邊,三步兩步接了過聽筒,端腔拿調(diào)地“喂”了一聲。周習坤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是帶著笑的,若無其事好像報紙上的那個只是和他長得很像。而周習盛從始至終都是皺著眉頭。

周習坤打電話來的目的是邀請他參加一個晚宴。晚宴的地點在日租界,顯而易見,宴會的真正主人是楊仁謙。而且小弟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不會因為這個主動打電話來請自己。所以想見自己的只可能是楊仁謙。可自己和那人實在沒有過瓜葛,而他背后又有一層日本人的關(guān)系,周習盛隱約感覺到這有點鴻門宴的意思。

就在周習盛思索時,周習坤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問道:“大哥,你到底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周習盛干脆道。

“哦,那好吧。晚上見?!敝芰暲び行┦亓滔码娫?。他本來以為周習盛會斷然拒絕的。周習坤發(fā)現(xiàn)日本人不知道為什么很想結(jié)交周習盛,但是不論什么原因,他也不愿意周習盛到日本人那分自己的一杯羹。但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