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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頷首,溫念遠(yuǎn)還來不及欣喜,就聽他說:“說的是,蘇城除了花娘,這里的客棧也是極不錯的。”看著白色的背影徑自走遠(yuǎn),溫念遠(yuǎn)低頭,看了看左手自剛才以來一直握著的拳頭,忽然大踏步走上前,擋在七弦面前。“去客棧吧,我捉了螞蟻。”七弦腳步一頓,瞇起眼,目光危險(xiǎn)地看著眼前依然沒有什么表情的男人,就見溫念遠(yuǎn)朝他伸出左手,然后慢慢展開拳頭。掌心里,握著一枚尖銳的石子,殷紅的血色浸了滿手。從一開始,溫念遠(yuǎn)就沒有被他的幻音所迷惑。回想起剛才那個蹲在地上戳螞蟻的男人,七弦拿出手巾,一下一下擦去溫念遠(yuǎn)掌中的血跡,仿佛隨意地說:“好?!?/br>第9章春心動剎那芳顏已化魂-----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七弦托著溫念遠(yuǎn)的左手,拭完血跡,順手將手巾放在他的掌心,自己拿了那顆小石子,捏在指尖,指腹上沾染一抹胭脂色。“不要相信任何人?!彼吐曊f。溫念遠(yuǎn)捏緊了那塊天青色的手巾,“包括你?”頷首。“包括我?!?/br>再同行已然尷尬,葉雷霆不得不打斷兩人的對視,抱拳道:“更深露重,兩位兄臺保重,我就住在城西悅來客棧,有什么消息盡管來找我,告辭。”他這回知趣地沒有問溫念遠(yuǎn)兩人打算到哪里去,顯然也看出這兩人不會輕易透露行蹤。“葉少俠保重?!逼呦一囟Y,幾人就此分道。等葉雷霆離開,溫念遠(yuǎn)和七弦也向城外行去,這個時(shí)間城門早已關(guān)閉,不過對他們來說城門在或不在都不重要——所以朝廷最不喜跟江湖中人打交道。散步一樣走到離城門不遠(yuǎn)的地方,七弦和溫念遠(yuǎn)同時(shí)停下腳步,七弦微微側(cè)頭,望著后面黑咕隆咚的街角轉(zhuǎn)彎處、房屋陰影中,“跟了一路,還不出來?”那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聞言一顫,猶豫了一會兒,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出來,挪到月光微亮的地方。“是你?!苯柚⑷醯墓饩€,七弦看清了那張臉,是剛才在紅袖閣中被姑娘們好一通嘲笑的窮書生。他臉色很差,不知道是因?yàn)閯偛攀艿降谋梢曔€是因?yàn)樾纳先说氖攀溃瑓s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躬行了個禮,一板一眼地說:“小生梁君,委實(shí)不是故意要跟蹤幾位大俠,圣人有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實(shí)在是迫不得已……”七弦哼笑了一聲,“都說書呆子無趣,我看也可愛得很。行了,你那樣若要叫跟蹤,全天下的高手都得羞愧死。”梁君渾身一僵,“原來幾位大俠早知小生跟在后面?!?/br>“腳步聲如擂鼓,心跳聲如驚雷,呼吸聲如颶風(fēng),藏匿之處一眼望去就能發(fā)現(xiàn),你說呢?!?/br>七弦打趣他,言語間難免夸大,梁君卻更加羞愧。他本來就只是個普通人,一路又想著圣人圣言覺得跟蹤這事有違圣訓(xùn),心跳聲砰砰砰的,自己都覺得不恥。卻不知自己行蹤在落入他人耳中,別說七弦公子跟溫念遠(yuǎn),葉雷霆都一早知道有這么個尾巴在后面。只不過這小尾巴太沒有威脅力,所以他們無所謂罷了。林子大了,不乏有些讀書人讀書讀傻了,看見江湖人就存著要勸人走正道的心思,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梁公子跟我們這么久,意欲何為?”梁君本還在自責(zé),聽見他們問自己原由,當(dāng)下眼眶一紅,差點(diǎn)兒噗通一聲要跪下了。他晃了晃,終究還是站直了身體,啞著嗓子說:“小生知道幾位大俠都不是尋常人,一定不會沒有緣由就三更半夜到蕊姬房里捉人。蕊姬她——蕊姬她——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蕊姬姑娘!”七弦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那書生,感情這還不是個呆子,至少這會兒不笨。“嗯?”他忽然記起來,這個書生,正是白天在蕊姬墳前一直留到最后的那個男人,還有他和溫念遠(yuǎn)去紅袖閣遇到葉雷霆之前,聽見那個壓抑的哭聲好像也是他。真是個癡情種子。“知道了又能怎樣?”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難道還能為枉死的紅顏報(bào)仇么,百無一用是書生吶。梁君也聽明白了七弦的意思,他捏緊了拳頭,現(xiàn)出一分堅(jiān)定之色,“鄙人不才,十年苦讀今科卻落了第,然而天道酬勤,總有一天能跨馬游街,就算現(xiàn)在不能為蕊姬姑娘報(bào)仇,到時(shí)也一定可以。”看來他對自己的才華倒是很有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金榜題名,直上青云。“蠢是蠢了點(diǎn),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逼呦业卣f,然后莫名地看了溫念遠(yuǎn)一眼,涼涼地說:“你們讀書人,都只會這些笨法子?!?/br>溫念遠(yuǎn)無動于衷,梁君臉皮薄,低下頭,甕聲甕氣地說:“求大俠告知,究竟是誰害了蕊姬姑娘!”他還沒等到回答,驀地聽見男人的聲音響在耳側(cè),“走吧?!痹捯羯形绰湎拢壕l(fā)現(xiàn)自己竟然騰空飛了起來。梁君差點(diǎn)叫出聲來,卻在看見城門和那邊的守衛(wèi)那一刻硬生生閉上了嘴,瞇起眼睛,看許多平日里熟悉的景物在腳下一一掠過,變得非常陌生。提著他飛檐走壁的卻并非那位與他說了許多話的白衣公子,而是那人身邊一直不聲不響的另一個男人。耳邊風(fēng)聲呼嘯,冷厲如刀撲面而來,臉上針刺一般痛,他只覺得頭暈?zāi)垦?,好不容易再次雙腳踏到了實(shí)地,回過神來,卻又見到了更加令人難忘的場景。梁君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人在城外的樹林之中,而不遠(yuǎn)處的林間,影影綽綽仿佛有間屋子,藏在大片大片黑黝黝的枝椏里,令人感覺自己出現(xiàn)幻覺。兩串明滅忽閃的大紅燈籠掛在屋檐兩邊,上面寫著幾乎要辨認(rèn)不出來的“客?!倍郑S著風(fēng)吹幽幽地飄蕩。朦朧的紅光照得林子也蒙上了一層似夢非夢的詭異色澤,木樓被籠在暗夜與燈籠光中,一眼望去仿佛另一個世界。至于里面來往的是神仙還是鬼魅,誰也無從得知。梁君只是忽然想起了從前讀過的聊齋話本,荒夜詭屋、青燈紅燭,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