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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時(shí)神色中的一抹尷尬,隨即單秋澤便開始收拾起了課本似乎準(zhǔn)備回家。“單老師,你就不想問我什么嗎?”南皓偏頭毫無顧忌地看著單秋澤,單秋澤拿著課本的手僵了僵,他抬頭說道:“不想。”“真是可惜,”南皓嘆了一口氣,“我等了你這么久,只換回你一個(gè)不想。”“你想要什么。”單秋澤拿出手機(jī),手機(jī)上的兩條短信是董小芮問自己回不回去吃飯的,楚文樂沒有發(fā)信息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單秋澤一陣失落,只是隨口這樣一說,忽然,他聽到南皓輕輕地說:“我想要你?!?/br>單秋澤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南皓,他比自己要矮大半個(gè)頭,寬大的衣領(lǐng)似乎要滑到了肩部,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膚,他的臉上只一副坦然的神情,他的唇邊蕩漾著笑意,似乎是在等著單秋澤的回應(yīng)。“請我吃飯。”單秋澤依舊沉默著,在確認(rèn)好東西都帶齊之后,起身準(zhǔn)備離開,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單秋澤不以為然地看著南皓。“我沒有讓你等我?!闭f完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再度安靜的辦公室里南皓失神地坐在座位上,良久,他喃喃地說:“你會讓我等你的,一定會?!?/br>寒冬的濕冷氣息是多厚的衣服都抵擋不住的,南皓只穿了一件薄的外套,他沒有想到會這么晚回去,也沒有想到天氣會變得這么冷。學(xué)生下了晚自習(xí)后都加快了腳步回家,南皓和學(xué)生說著再見也快要走到了校門口。撫上戴著的那副沒有鏡片的眼鏡架,南皓的笑容隱匿在黑暗之中顯得像是在自嘲。那天在辦公室里,幾個(gè)女生不懷好意地笑著來到辦公室里,不由分說就把黑色的眼鏡放在自己手里,說要學(xué)校的物理老師要看起來一樣帥氣才好,南皓笑笑手中把玩著眼鏡框,單秋澤沒有抬頭。不知道是哪個(gè)女生偷笑著說道:“這樣看來,南老師和單老師挺配的啊……”接下來的話就被潘越堵住了,潘越一邊把女生趕出了辦公室一邊說著:“單老師是我的,別和我搶?!倍臉芬琅f不動聲色地和寧林交談著,似乎絲毫沒有被影響。“好,我會戴的?!?/br>南皓大概怎么都沒有想到,單秋澤的車竟然還停在學(xué)校門口。等南皓走出校門,單秋澤的車燈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中細(xì)小的灰塵漂浮著,讓南皓有些睜不開眼睛。“上車。”車窗搖下,單秋澤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耐煩的表情,南皓看著車?yán)锏膯吻餄桑挥X得這樣的情境很讓人發(fā)笑。“上車?!眴吻餄捎种貜?fù)了一遍,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些。“怎么,要請我去吃飯嗎?”南皓坐上車系上了安全帶,車內(nèi)的暖氣立刻讓南皓舒服了一些,南皓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笑著看著單秋澤,單秋澤并沒有回答,他的眼睛直視前方,把空調(diào)又調(diào)高了一檔,而他手恰巧碰到了南皓的手指。南皓的手指冰涼,單秋澤的手立刻收了回來,而南皓意猶未盡撫上空調(diào)按鈕,良久,他收回了手??诖械氖謾C(jī)忽然來了短信。楚文樂:我們談一談。南皓瞥了一眼沉默的單秋澤,只覺得事情似乎并非他想象的那樣,難道楚文樂和單秋澤真的有關(guān)系?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關(guān)系?緩緩行駛的車停在了一家簡餐餐廳門口,南皓跟在單秋澤身后進(jìn)入餐廳,晚上的餐廳里燈光有些暗,單秋澤選了一個(gè)靠近玻璃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兩人一路上都沉默著,南皓知道單秋澤不會輕易開口問自己,于是他手中把玩著勺子對單秋澤說:“你請我吃飯,我該怎么感謝你呢,單老師?!眴吻餄烧诤苷J(rèn)真地吃飯,聽了南皓的話,他思考了片刻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兩手交叉手肘抵在桌子上。黑色的毛衣勾勒出男人精干的身形,單秋澤微瞇起的眼睛中全然是一副獵奇的神情,模糊昏黃的燈光映襯下南皓竟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悸動了一下。用笑容掩飾了剛剛的不安情緒,南皓的勺子在湯中攪動著,他的眼睛緊盯著微微蕩漾的冒著熱氣的湯,似乎剛剛幾乎脫口而出的話都消失在了悸動之中。“繼續(xù)。”單秋澤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對南皓停頓了這么久表示不滿,坐在對面的南皓重新拾起一副笑容對向了自己。“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說重點(diǎn)了。”南皓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勺子與盤子碰撞的聲音有些刺耳。“楚文樂和他繼父,也就是我叔叔做過,你知道嗎?!蹦橡┚o緊地盯著單秋澤,但出乎意料的是,單秋澤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yīng),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那年他應(yīng)該十二歲吧,我去他家的時(shí)候看見了?!?/br>“你知道我看見他在我叔叔身下呻ee吟時(shí)有多驚訝嗎?!?/br>“而他來這里真正的目的,其實(shí)是……”急促的手機(jī)鈴聲打斷了南皓的說話,手機(jī)上的來電是楚文樂。“單老師,我去接個(gè)電話?!?/br>南皓靠在墻上,手中握著的是依舊響個(gè)不停的手機(jī),南皓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為什么說了那些話,心中并沒有快意,而卻壓抑得十分難受。他看著單秋澤漸漸黯淡的眼神,忽然被那樣的情緒攪動了心緒,他為什么要說這一番話,究竟是為了什么。“喂?”“你在哪里?!彪娫捘抢锸浅臉繁涞穆曇?,南皓此刻并不想和楚文樂再說什么,他也斂起了笑容淡淡地回答著:“有事嗎?”餐廳里悅耳的輕音樂并不能舒緩南皓內(nèi)心的沉重。“你回去,別妨礙我。”楚文樂坐在了發(fā)出“吱呀”響聲的小床上,這里已經(jīng)因?yàn)榻?jīng)常通風(fēng)的緣故沒有了潮濕的霉味,可是卻一直殘留著單秋澤的味道,確切的說,是想念。“哥,你忘記了嗎,那個(gè)時(shí)候……”那個(gè)時(shí)候,是南皓用力摔碎了放在桌子上的花瓶,他看見自己的叔叔竟然對楚文樂做這樣的事,雖然那時(shí)他不太明白,只能隱約聽見楚文樂的哭聲,他看見他的叔叔狼狽地套著外套跑出了家門。“你怎么了?”小小的南皓走到靠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楚文樂身邊,楚文樂的身上都是淤青,他并沒有理南皓?!澳恪蹦橡┥焓峙龅搅顺臉返氖直郏瑓s被大力地甩開了?!皾L,別碰我。”“我只是……看見你受傷了……”手臂上有些猙獰的傷口讓南皓不禁擔(dān)心起來,那時(shí)本能的想去關(guān)心這個(gè)只見過一次面的哥哥,只是想給予他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心,而他,就這樣拒絕了自己。即使楚文樂遭受過這樣的折磨,他母親的做過的事情依然是不能被原諒的,他們母子是殺死自己叔叔的罪魁禍?zhǔn)?,血濃于水這個(gè)道理在任何時(shí)候都是適用的。“我沒忘記,你也沒忘記,不是嗎?所以,不要妨礙我?!背臉返氖志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