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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明眸若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氏,我可嘗試與之對話。”

司空月一聽這話,感覺很不對勁兒,可他腦子還有點(diǎn)懵,一時(shí)間想不出來這話哪里不對。

蕭斜陽道:“你上次不是講,你無法與怨魂溝通,這回怎么又可以了?”

步傾流道:“我不可以,他可以?!?/br>
蕭斜陽道:“誰?”

步傾流道:“二皇子?!?/br>
蕭斜陽反應(yīng)了三秒,意識到步傾流講的人是黑色曼陀羅(黑化雪蓮),忙一臉深情地?fù)Ьo了他,道:“我去抹點(diǎn)牛眼淚,便能知道這怨魂是誰了,花兒,你不要激動(dòng),答應(yīng)我,不要激動(dòng)?!?/br>
步傾流微微頷首。

蕭斜陽帶著纏在他身上的怨魂,一陣風(fēng)似的直往牛棚而去。

牛棚里,鬼妹和黑貓正一臉幽怨地等著他回來,尤其是鬼妹,臉上的笑恐怖得能把鬼給嚇?biāo)馈?/br>
蕭斜陽干笑了一下,他方才是完全把鬼妹和黑貓給忘了,忘得那叫一個(gè)干凈徹底。

蕭斜陽向老牛借了兩滴眼淚,均勻地抹在眼皮上,方一睜眼,只覺眼前景物都蒙上了一層陰氣,死寂森森。

低頭一看,他的腿上,正趴著一個(gè)滿臉仇怨的小姑娘,她蓬頭垢臉,衣衫襤褸,渾身是血。

蕭斜陽震驚地往后倒退了數(shù)步,直到撞在了黃牛身上,方堪堪停下。

這死去的小姑娘,是奉月附近那埋藏著古墓的小村莊里,村長的孫女,天生自帶陰陽眼,名喚輕輕。

一時(shí)間,蕭斜陽的腦海中劃過無數(shù)的念頭,最后定格在趕尸人的話上,趕尸人說,奉月附近的一個(gè)小村莊,被屠村了。

許是知道蕭斜陽能看見她了,輕輕張大嘴,用盡力氣般地沖著蕭斜陽啊啊亂叫,可她的聲音卻像是被卡在了嗓子里,只能偶爾冒出一聲凄厲慘叫。

不知什么原因,她生前被廢了嗓子,現(xiàn)在說不得話,蕭斜陽問不出真相。

一刻鐘過后,步傾流帶著司空月找到了蕭斜陽,司空月進(jìn)了牛棚,步雪蓮卻難得地黑了一張俊臉,站在牛棚外。

牛棚內(nèi)有黑貓,他怕。

蕭斜陽將黑貓趕回鬼妹懷里,走出牛棚,跟步傾流道:“這怨魂,是輕輕?!?/br>
步傾流有點(diǎn)不可置信,他道:“村長家,輕輕?”

蕭斜陽點(diǎn)頭,順手從步傾流懷里掏了根發(fā)帶,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他抹了牛眼淚,能看見另一個(gè)世界的東西,他是人,不能對上孤魂野鬼的眼睛,否則容易被攝魂。

因而,如非要問輕輕話,他絕不會輕易拉下眼布。

司空月看著蕭斜陽那翻飛的衣袍,道:“怨氣重,陰氣濃,可她的三魂七魄,輕了?!?/br>
蕭斜陽串聯(lián)了一下事情,分析道:“輕輕被屠村,她怨氣太重,怨魂不散,因而一直跟著兇手。可這兇手屠村以后,打的是活捉你的主意,活捉你以后,正好見到方才的趕尸人,為了能順利將你運(yùn)出去,他便盜走了趕尸人所趕的其中一具尸體,將你填進(jìn)去,打算借著趕尸人的掩護(hù),不動(dòng)聲色地將你運(yùn)走?!?/br>
司空月想了一會,覺得始終有哪里不對,可出口的卻是一句:“想不通,那有心人為何要活捉我?”

蕭斜陽道:“可能你長得比較合他胃口。”

司空月道:“我看你長得合他胃口些。”

蕭斜陽道:“我們倒挺省力,一路被那有心人牽著走,不知道有無辦法,能反將他一軍?!?/br>
司空月道:“你這衣袍翻飛得是越來越厲害了,若是你不趁早尋到纏在你身上的姑娘的遺體,替她了了未了的心愿,然后好生安葬,她怕是就這么魂飛魄散了?!?/br>
輕輕的未了心愿,蕭斜陽想也知道,一樣是報(bào)仇,一樣是將阿爺好生安葬。

于情于理,蕭斜陽還是該到輕輕那里看一看,反將那有心人一軍的事,也該從長計(jì)議,正好在這段路途,好好思考一下。

蕭斜陽背起鬼妹,由步傾流牽引著,一路往奉月那方走去,司空月功力不怎么行,只能堪堪跟在后面。

如此走了一日一夜,終于抵達(dá)目的地,鬼妹順著蕭斜陽的背滑下來,帶著黑貓隱藏到別的地方去了。

蕭斜陽不用扯下眼布也知道,眼前該是如何血腥,如何慘烈,因?yàn)槟锹鞚饬业氖糁毖盟麕子麜灥埂?/br>
如此慘況,司空月還是初次看到,他只覺整個(gè)山村尸氣沖天,衰敗至極。

步傾流皺了眉,眸里寒光閃現(xiàn),此刻,他手里的凌月正顫抖著發(fā)出壓抑的低鳴。

濃重的陰怨之氣,早已使這里成了活物不敢接近的鬼村。

蕭斜陽隱藏在發(fā)帶下的雙眼,閉得很緊,他可以想象,倘若他睜開雙眼,看見的將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怨魂載道,百鬼哭冤。

司空月道:“那小姑娘,家在何處?”

步傾流道:“與我走?!?/br>
步傾流走在前,蕭斜陽走在中,司空月走在后,行走至路途的一半之時(shí),司空月很明顯地感覺到蕭斜陽踉蹌了一下。

察覺到身后異樣,步傾流立即轉(zhuǎn)過身來,蕭斜陽卻道:“別擔(dān)心,我沒事?!?/br>
司空月抱著雙臂,懷疑道:“我看你倒不像沒事,你方才是不是看見是什么東西了?”

蕭斜陽道:“我蒙著雙眼,能看見什么東西?別瞎cao心,我沒那么容易被攝魂?!?/br>
司空月揶揄道:“就怕你一個(gè)腦抽,做事之前不跟我們打商量,等下手賤惹來個(gè)百鬼夜行?!?/br>
蕭斜陽黑臉,道:“小月子,我在你眼里的形象,竟然是這個(gè)樣子。”

司空月道:“錯(cuò),不僅是我,你這副做事不顧后果的狂妄之徒的形象,早已深入各大江湖人士心中?!?/br>
蕭斜陽沒空跟司空月瞎扯,只示意步傾流加快腳步往村長家走,事因他感到輕輕的魂息越來越弱,就像是隨時(shí)要被風(fēng)吹散一般。

待到走至村長家門外,蕭斜陽卻像是忍不住似的,微微揭開了眼布,只覺眼前門庭腐朽,冷落中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入目之處,滿是瘡痍。

老村長死在了廚房內(nèi),被人一刀刺在心臟處,尸蟲爬了他滿身,灶頭上那鍋湯,因放了些許時(shí)日,而析出一層白膩的油脂。

輕輕死在了房內(nèi),尸體高度腐化,只能憑借動(dòng)作看出她臨死前的驚恐與絕望——她雙手死死地桎梏著自己的脖子,喉嚨內(nèi)像是被某樣?xùn)|西卡住了。

蕭斜陽拖起輕輕的下頜,顧不得腐敗的尸水流了他滿手,點(diǎn)燃一根火折子,往輕輕喉嚨里照,只見輕輕的喉嚨里,卡著一根細(xì)紅的手繩。

輕輕的鬼魂說不得話,只因這根手繩,而這根手繩,分明是蕭斜陽與村長離別時(shí),贈(zèng)給村長的那根手繩,當(dāng)時(shí),他跟村長說的是,這根手繩,可保佩戴之人,歲歲平安。

可到頭來,到頭來,始終是,事與愿違。

蕭斜陽小心翼翼地將手繩從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