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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繼續(xù)。 蕭御史不死咬著他不放,就不算是他的污點,撐死了罪名也就治家不嚴。 更何況,自從蘭英被送進了監(jiān)牢,蕭御史對楊劭竟諸多回護,比蕭敬愛死時還要好些。 皇帝這話說完也就完了,楊劭只當皇帝是一時感慨,殊不知這事兒皇帝就上了心。有如此英才,能干之士,又成了鰥夫,合該攏在手里啊。 當下便放到了心上。 ### 蕭敬愛出殯是在她死后十四天,因為頭一個七天,正趕上帝后大婚,所以只能往后拖。 普天之下也沒有人在帝后大典的日子找皇家的霉頭,更不要說朝臣了。 蕭司空趕回建康,正是帝后大婚的前一天,算是日夜兼程就為皇帝一個好兆頭。雖然臨近進城之時已然是傍晚,永平帝依然在城外相迎,君臣攜手一同進了建康城。 整個建康城都沸騰了,天上下著毛毛雨也抵擋不住百姓的熱情,街道兩邊都是晌午便等在原地的,直到蕭司空進了城,他們親眼確認了,才漸漸散去。 永平帝隔日還有大婚,君臣便在御街分手,各回各家。 蕭寶信則挺著個大肚子早與謝顯等在蕭家,一同等的還是蕭御史一家,連郗三郎和蕭妙容也在。每個人臉上都帶了喜色,就是蕭御史嘴角還有點兒歪,怎么看笑起來都有點兒猙獰。 第509章 斷奶 蕭司空一進來就瞧見蕭寶信挺著個大肚子,欣慰的直點頭。 再一看旁邊坐著的蔡氏帶著兩個孩子,笑容就更開了,再然后看到笑的嘴歪眼斜的自家二弟。 “你看見我得勝而歸,你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想笑就別笑,瞅你這笑的,要多丑有多丑,不知道的還只當你不想看著我呢?!笔捤究諞]好氣地道。 蕭御史笑到一半又給收回去了,吧吧的掉上眼淚了。 “阿兄啊,”話音一出來,就哭開了:“我家二娘子死了!” 嗚嗚,滿屋子就只有他的哭聲,以及數(shù)張尷尬的臉,不知道臉上的笑是收回來好,還是……收回來的好。 肖夫人眼珠子好懸翻過去就再沒翻回來。 這是給人家接風(fēng)洗塵,歡慶得勝凱旋的樣子嗎? 也四十多歲了,就不能有點兒成算,好歹的該說的話先說完。人家風(fēng)里來雨里去,刀光劍影中活下來的,哪怕你意思意思問問也是好的。 還沒等說句熱乎話,先委屈上了。 多大了,還沒斷奶嗎? 遇事兒想起兄長了。咋就不想想人家有沒有個頭疼腦熱,戰(zhàn)場上受沒受傷? “阿兄,二娘子小產(chǎn)后流血不止……讓小妾趁虛鉆了空子,人……前幾天沒了。”肖夫人連忙上前解釋:“阿兄才下了戰(zhàn)場,身子可還康?。坑袥]有受傷?之前老二還和我念叨,也不知道阿兄如何了。一見著面就好像沒長大的孩子似的,就知道哭了,還委屈……” 好歹是句人話,謝夫人心里冷笑。 只怕這話是妯娌自己加上去的。 真有心,再難過自己也得問一聲吧? 沒道理背地里惦念,當面就只顧著抱屈。 說到抱屈……她怎么也是正房續(xù)弦夫人,先容她說句熱乎話吧,好不好?都插什么嘴? “什么?”蕭司空沒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直勾勾地盯著蕭寶信:“二娘子死了?讓小妾弄死的?什么時候的事兒?” 蕭寶信沒理會哭的可憐巴巴求安慰的蕭御史,上前道: “也就六七天前吧?!焙唵蔚卣f明了蘭英的情況,以及蕭御史和楊劭這對翁婿扯出來的一扯公案。都不用細說,蕭司空都能想到又成了建康城熱議的對象。 這兩年蕭家路線走的有點兒崩,兩房輪流成笑柄。 不過,這二娘子…… 蕭司空沒甚印象,倒是蕭寶信曾經(jīng)說過那是個重生的,也不管全家死活,只顧著自己一心當皇后的誑。 就這貨,其實死不死的,他不在意,頂好是死了。 也省得起妖蛾子,把全家都給搭進去。 “那蘭英不是給抓起來了判死了?”蕭司空皺眉:“還是你還想把楊劭也給弄進去?” 蕭御史一噎:“倒不是,這事兒跟楊劭也沒關(guān)系——也不是沒關(guān)系,是蘭英下的手,沒必要牽累無辜。阿兄,我就是可憐我那閨女,年紀輕輕就死了,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蕭司空:“你都有白頭發(fā)了?”上下打量蕭御史:“看不出來啊。”都藏里邊頭發(fā)了? 眾人:…… 你這是認真的嗎? “那就是小叔的一種說辭,心情。你在胡嚼什么呢,咋還聽不懂話了?”謝夫人等了好久也沒輪到她,實在忍不住就擠上前了,關(guān)切地道: “寶樹怎么樣?他有沒有受傷?瘦沒瘦?皇上怎么還把他給留那么遠的地方,什么時候讓咱寶樹回來?高沒高,瘦沒瘦?也不知道外面飲食習(xí)慣不習(xí)慣?!?/br> 說不完的擔憂,道不完的牽掛。 當阿娘的嘛,蕭司空都能理解。 可是這么多話里,就不能稍帶他一句?他這么大的人往這里一杵,就不能意思意思問問他?他不要臉的嗎? “我很好!”蕭司空怒道:“蕭寶樹那逆子也很好!不用擔心!” 比他說的更好! 出了建康,蕭寶樹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尤其打仗,那餿主意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除了功夫不行,哪兒哪兒都行,不過好在身邊人功夫夠好,能護著他,也勉強算上一個將才了。 蕭司空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卻滿意著呢。 都說虎父無犬子,以前他還郁悶怎么就兒子成了個紈绔,現(xiàn)在看明白了,就是打開方式不對。你看,扔戰(zhàn)場上不也是所向披靡嘛! 他兒子,骨子里就有他的勁兒。 “你快跟我說說,怎么個好法?”對于什么逆子不逆子的說法,謝夫人也不追究了,她就想聽兒子的近況。 自家兒子那德性,一出建康就又不是他了,也不寫個家書報個平安,寫寫他的日常,望穿她這老母親的秋水。 如今可下逮到知情人,怎能讓她不激動? 蕭寶信眼瞅著蕭司空額頭青筋都一鼓一鼓的,氣明顯上了頭,趕緊道:“阿爹才回家,讓阿爹先洗漱一番,一道用晚膳的時候再說不遲?!?/br> 謝顯首先附和:“是啊,岳丈風(fēng)塵仆仆趕路而歸,還是先換下舊衫,咱們再敘不遲?!?/br> 眾人也回過神來,連蕭御史也把眼淚給抹干了,道:“阿兄一路勞苦。” 這還像句人話。 蕭司空哼了一聲,由謝夫人服侍著去了屋里面換洗,因為回來的便已很晚,也沒多耽擱,簡單擦擦臉,換了身新衣裳就出來了。 蕭家早讓廚房備好了飯菜,只待一聲吩咐便開席用膳。 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