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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感覺心情很不好?!?/br>阮繹想說“沒有”,可剛出口嗓音就啞了,鼻頭一酸。他伸手摸了摸弟弟guntang的臉頰,竭力穩(wěn)住聲線:“哥明天就好了,你難受了怎么都不告訴我?!?/br>“因為哥今天難受了也沒有告訴我。”阮穆合上眼緩緩勾起唇角,向來清冷的嗓音被染上溫暖,“這是對哥的報復(fù)?!?/br>他也只會在他哥面前這樣撒嬌了。四年前,阮繹高考結(jié)束的第二天,周尚青和阮成建就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和平分手,那時候阮穆還在上初二。問及兩個寶貝兒子想跟誰,阮繹沉默了,阮穆卻一口咬定要跟哥哥。再后來,阮繹便以自己大學(xué)走讀能照顧弟弟為由,拒絕了他們?nèi)魏我环缴斐龅摹伴蠙熘Α薄?/br>兩人也是從那時起,離開長輩獨自生活到了現(xiàn)在。“是哥哥沒給你做一個好的榜樣?!比罾[坐在他床邊啞然道,“小穆不要學(xué)我?!?/br>“沒有!我哥超棒的,媽今天還讓我不懂就問你……”阮穆迷迷糊糊的話沒說完,便依著阮繹并不算寬厚的手掌睡了過去。阮繹對著他沉靜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回自己房間,拉開抽屜,露出里面躺著的四個紅包,將今天收到的兩個也一并安置了進(jìn)去。睡前,他前后接到了兩通來自新婚夜,噓寒問暖的電話。雖然放在平時別說像今天這樣面對面了,就是電話交流也是極少的,但阮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應(yīng)的很仔細(xì),沒有一點不耐。與此同時,另一頭在自己房間、同樣搗鼓到半夜沒睡的季航也接到了一通了不得的電話。第6章季航原本被困意包圍的昏沉大腦,在看清來電提醒的瞬間便全清醒了,驚疑不定道:“……哥?”那頭傳來的聲音很沉:“嗯,你也回來了?”“???啊……嗯,回來了。”季航將視線從眼前兩塊顯示著剪輯軟件的電腦屏上挪開,對這個大表哥他心里有些發(fā)憷,語氣訕訕,“哥怎么知道我也回來了?!?/br>實不相瞞,季航才剛回國不久,還是瞞著家里偷偷回來的,手邊需要打理的事很多。原本只是手癢想偷偷摸回直播間看看,沒想這么快就正式回歸,哪知道被他弄出了這么個事。這不,為了誠心誠意給人賠禮道歉,攢了一個多禮拜預(yù)備留到今天晚上睡的覺也沒了,老老實實跪在鍵盤前加班,對自己會接到這么個稀罕的電話是想都不敢想的。結(jié)果電話那頭給出的回復(fù),驚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今天看到你直播了?!?/br>季航受寵若驚的將鼻梁上的鏡框摘下來放到一邊,對著眼睛揉了好幾下,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哥?您是我哥嗎?您什么時候還看上直播了,還看我直播?”“不是我,是我看到別人看的?!?/br>“噢噢,我說呢,嚇?biāo)牢伊恕!?/br>不過話說是這么說,其實季航對自己表哥還有看直播的朋友這件事也持絕對懷疑態(tài)度,只是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了。季航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哥您這么晚了還不睡……找我干嗎???”“不是你爸媽讓我找你的,安心在國內(nèi)待著吧?!彪娫捘穷^開門見山道,“找你是為了今天被你打死那個小主播,我朋友是他粉絲?!?/br>季航當(dāng)時就震驚了:“所以其實是您朋友看那小主播直播,您就碰巧中的碰巧聽出我聲音了?”“嗯,我都不好意思告訴我朋友,說誤會他喜歡的主播開掛那個是我表弟。”季航語塞:“……”“沒別的事,我看你最近著手弄的公司前景不錯,早點休息,跟那小主播把關(guān)系搞好點?!?/br>聽到最后半句,季航登時卡殼了:“為什……”電話:“嘟……嘟……嘟……”季航:“……”看著手里被掐掉的電話,季航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一對帥氣的劍眉緊緊擰巴著。他那千年不聯(lián)系一次、高嶺之花似的大表哥,今天竟然就為了那小主播專程給他打電話???還讓他跟人把關(guān)系處好???季航只覺自己頭上僅剩的幾根頭發(fā),也要因為這個超出他認(rèn)知的發(fā)展掉光了。那時,季航只很天真的以為自己表哥口中的“朋友”和他關(guān)系肯定是極好的,不然怎么能讓他大半夜的追個電話來。季航忍不住在犯嘀咕,別看這小主播兩千粉絲基數(shù)小,但質(zhì)量是真的超一流。他愣在電腦椅上摸魚又瞎捉摸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握上鼠標(biāo),一邊繼續(xù)準(zhǔn)備自己的賠禮,一邊止不住的在心里好奇。哪有這么巧的,這小主播……就當(dāng)真有這么迷人?·雖然阮繹把每天的直播時間定在下午一點,早上也從不設(shè)鬧鐘,但其實他一般睡到七八點就會自然醒,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結(jié)果今天阮繹直到中午快十一點了才睜眼,應(yīng)該是昨晚在床上烙餅睡不著的鍋,但阮穆怎么沒來叫他起床做早餐?到這里,他遲緩的大腦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阮穆發(fā)燒了。阮繹登時睡衣也顧不上理了,匆匆忙忙便翻身從床上起來沖進(jìn)了弟弟的房間。按說阮繹是絲毫不擔(dān)心阮穆高考的,他對自家弟弟的實力是一千萬個相信,可這么臨在高考前夕病倒怎么能讓他不急。看著床上還沉沉睡著的人,阮繹滿心焦急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和面頰,不用體溫計都能摸出阮穆的燒還沒退。往日他們倆的身體都很好,頭疼腦熱也是鮮少有的。阮繹本來以為昨天晚上吃完藥,好好睡一覺,今天早上就該好了,結(jié)果病情竟沒有絲毫好轉(zhuǎn)。阮繹當(dāng)機(jī)立斷給自己和阮穆?lián)Q了常服,要扛著人去醫(yī)院。出門時,他渾身上下除了車鑰匙,就只有一個拿來付賬的手機(jī)。偏巧周末醫(yī)院人多,光是找停車位阮繹就找了快二十分鐘。期間,躺在后排的阮穆醒了一小下,喝了幾口阮繹備在車上的礦泉水便又睡了,白皙的面上染著不正常的潮紅。又是排隊,又是掛號,等阮繹好不容易把人弄進(jìn)病房掛上水,中午的飯點早過了。馬上入夏的天,兩人光是胳膊挨著胳膊都熱,何況他們這樣一個摟著一個的,阮繹已經(jīng)徹底將家中兀自在他床頭叮鈴跳腳的鬧鐘拋到了腦后。阮穆汗?jié)窳艘律溃罾[好聲好氣找護(hù)士要了病號服,一通折騰下來,阮穆是清清爽爽了,他卻出了滿滿一頭的汗。看著弟弟面色極差的慘白唇瓣上一點顏色都沒有,阮繹心里著急,盯著醒過來的人一口一口把自己買來的白粥喝去大半才放過。阮穆勉強(qiáng)往肚子里填了點東西,在重新睡下前不忘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