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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才知道……”只要一想到阮繹,季航就止不住的手腳冰涼,寒意遍布全身。上次星星的事他只能憤怒,那是因為他根本沒得選,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但這一次……他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當(dāng)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嗎……對象還是阮繹……季航怕了,怕到只有立馬坐上飛往港市的航班才能稍稍給他帶來一點安慰。局面正僵持,門口便傳來了禮貌的敲門聲。夏助規(guī)矩的站在門口推了推眼鏡,聲線沉靜:“老板,下雨了?!?/br>“轟?。 ?/br>也是他冷靜得甚至有幾分不近人情的聲音才猛然將季航從自己的世界拽回現(xiàn)實。耳邊雨點砸落的轟鳴越來越清晰,肆虐的暴雨就像是要破窗而入,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早已斑駁,從里往外什么也看不見,全然不見白天寬闊的視野。里面的人就像是被困在一個水牢里。下雨天的晚上不要玩手機,得乖乖睡覺這種事就是小學(xué)生都知道,何況這么大個總控室。雖然天氣對機器和網(wǎng)絡(luò)的影響是早已得到解決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知名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都把總部設(shè)在江市附近,但今天是特殊的……今天的DORO是特別的,不容許半點差錯。你還要走嗎季航,不顧他們?nèi)找岳^夜,并肩作戰(zhàn)奮戰(zhàn)了那么久的DORO……你真的走的了嗎季航,把那個你嘔心瀝血才勉強得出最初那么一個小小“胚胎”的DORO拋下……季航垂首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誰也看不見他發(fā)絲遮擋下的表情。衛(wèi)旭然和夏助沒有出聲,都在安靜的等待著這位資歷尚淺的年輕上位者取舍決策。季航知道,不止是他們,外面跟著他加了好幾天班的戰(zhàn)友們都在等著他發(fā)話。“轟隆!”伴著風(fēng)雨交加,又一聲雷鳴。然后夏助聽到他們年輕的老板道:“延長工程,明天早上六點下班,從現(xiàn)在起,全員總控室待命,辛苦大家了。”“好?!毕闹屏送蒲坨R,扭身便將這個消息帶了出去。沒人有異議,他們對DORO的期盼絲毫不亞于季航本人,簡單往肚子里塞了點東西便無怨無悔的回到了各自的崗位。看著眼前人,衛(wèi)旭然的心情是復(fù)雜的,正因為他同樣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才會尤為感同身受,遑論那時的他并不像季航這樣一點選擇的余地都沒有。讓這個年輕人退步做出抉擇的,不是天氣那些客觀的東西,是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很難,真的很難,起碼如果換成這個年紀的自己,大概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會一意孤行的去機場蹲航班。衛(wèi)旭然正想讓他墊點東西,平復(fù)一下情緒再進總控室,便見眼前的少年抬頭啞然道:“抱歉衛(wèi)叔,剛剛是我沖動了,我明天早上下了班再去機場?!?/br>說著便抬腳開始往辦公室外走,衛(wèi)旭然只隱約聽到他嘆息般輕淺的一句:“希望雨能停?!?/br>同一時刻,港市。阮穆和崔讓手里拎著作業(yè)本,輕手輕腳的走過漆黑一片的長廊,推開了他們的宿舍門。四人間里除了他們倆,另外兩個已經(jīng)睡的很熟了。宿舍上床下桌,兩人安置好手里的作業(yè)本,各自爬上床鋪。崔讓一躺平便扒拉出了他藏在床墊里的手機,看了眼正對面同樣拿出手機的人,他勾起嘴角開始在兩人的聊天框里打字。-“有個特有分量的禮物我早就想給咱小穆老師了,如果我真能考上港大我就”還沒輸完,便見對面躺的好好的人忽然便握著手機坐了起來,兩人的聊天框里彈出一個氣泡。-“我靠崔讓我哥不見了”崔讓一個激靈,手指一個哆嗦就把自己的屁話全刪了,趕緊問是怎么回事。-“剛我們倆在外面講題的時候航哥給我發(fā)消息了,問我哥今天跟我一起吃完飯干什么去了”-“但是我哥今天沒跟我吃飯啊!”阮穆直接把季航發(fā)給他的截圖也一起發(fā)了過去。那是張聊天記錄,記錄里繹哥說的確實是和弟弟出去吃飯了……-“我哥除了我哪來的第二個弟弟!”-“我給我哥發(fā)消息他沒回我,我再問航哥他也不說了,只要我早點休息”-“我打電話過去提示他手機關(guān)機了,我哥從來不關(guān)機的!”就阮穆這個打字發(fā)消息的速度,崔讓也知道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等我”發(fā)完這兩個字,崔讓便一掀被子,握著手機從被子里重新爬出來,不遠萬里的從自己床上下去,再爬上對面阮穆的床。窄小的床鋪容納一個人還行,再加上崔讓這么個大塊頭瞬間便擁擠了起來,但顯然兩人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很快便在床上調(diào)整好了姿勢。一前一后,一個疊著一個,阮穆就靠在崔讓懷里。崔讓幫懷中人理了理凌亂的發(fā)絲,透過他頭側(cè)看他手里的手機,入眼便是季航的道歉。-“抱歉小穆是我傻逼了,我就是半夜想你哥想抽了,不用管我,你沒幾天高考了,好好睡覺”季航那時從總控室出來一看到阮繹的消息就慌了,下意識便給阮穆發(fā)了詢問的消息。直到剛剛?cè)钅禄厮?,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蠢,鬧誰不好非要去鬧阮穆。但阮繹有多疼阮穆,阮穆對他哥就有多上心。一看季航就是在敷衍自己,出了這樣的事,他怎么可能還睡得著。第46章按理,季航從出生就在美國,該是土生土長的香蕉人,也就是俗稱的黑發(fā)黃皮,中文不識,一口地道的美語,從思維方式到價值觀念通通美國化的華裔人。但家庭教育的關(guān)系,季航回到家的日常交流是不允許說英語的,說一個單詞挨一巴掌,想起來中文怎么說為止。所以因為他中文好,性格好,身邊總有很多后來才移民到國外的華裔朋友。在國外,按膚色抱團是很常有的事,那些以為中途隨便出出國就能交到很多白人朋友的想法基本約等于做夢,所以雖然季航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身邊也不乏國際友人,但實在是四面八方聯(lián)動的中國元素太多,弄到最后把他熏陶的特別全面。中國通、美國通雙加成,還因為本家在加拿大,對加拿大也很了解,走到哪都有朋友,當(dāng)然,僅限于國外。以至,此時此刻待在本國國土的季航反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異國他鄉(xiāng),舉目無親。在港市,他甚至連一個能幫他去找阮繹的朋友都數(shù)不出來,唯一一個絕對不會賣他的大表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完全不接電話。期間,衛(wèi)旭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