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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來。 “對了,探子說,唐家把唐羨之歸葬起鳳山。” 文臻決定回去看看起鳳山在哪里。 這三句話平平無奇,但里頭可能有一盤棋。 皇帝沒有再說,道一聲乏了,便帶著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德妃走了,德妃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蛋糕,對文臻道:“明年本宮壽辰,你若還不敬獻(xiàn)蛋糕,以后也不要進(jìn)宮了。” 文臻含笑應(yīng)是。心想這口鍋應(yīng)該是你自己背,誰叫你個性古怪,今年的壽辰大門關(guān)著說是又老了一歲心情不好都不許人賀壽的? 皇帝德妃走了,她才舒一口氣,一邊想著好歹又過了一關(guān),一邊笑著對燕綏伸展開雙臂道:“嚇?biāo)缹殞毩丝靵睃c抱抱。” 下一秒她被攬入燕綏的懷抱,他用雙臂環(huán)住她,將她整個人都架了起來,甩手往旁邊榻上一扔,隨即整個人都趴了上來。 文臻受到了驚嚇,又想難道現(xiàn)在酒才是真的上頭?用力去推他,就聽他道:“你這個沒完沒了要人命的,你方才想對父皇說什么?嗯?終生不嫁?好啊你終生不嫁,那就現(xiàn)在給了我罷!” “行啊。”文臻不動了,在他身下懶洋洋地道,“我知道你有氣,如果你這樣能消氣并且贊同我剛才那想法的話,給你也未嘗不可?!?/br> 燕綏正在解她扣子的手停住,文臻抬眼看他,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從文臻架起的胳膊下只能看見她半邊眸子,微帶狡猾卻又有三分真意,而燕綏的眸子里,有火熱的情動也有微涼的無奈,兩人的目光碰了碰,又碰了碰,半晌都逸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燕綏手指又動了,卻是幫文臻把解開的扣子又一顆顆系回去,動作很慢很有耐心,指尖時不時擦到她的肌膚。 文臻也不動,兩人之間些許接觸實在不必大驚小怪,窗戶紙早已捅破,唯一的分歧不過是怎樣抵達(dá)最后的目標(biāo)。 他恨她的多思多慮心硬如鐵,想要一蹴而就。她嘆他的無所畏懼心思散漫,不敢就此放手。 扣子扣好,抹平,左右對稱,燕綏忙著捯飭,文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笑聲隨即被堵住,燕綏俯下臉,親了一口她的左眉尖,又親了一口她的右眉尖,半晌才呢喃道:“換成以前我必要當(dāng)場說,東堂人才無數(shù),何須你一個女子拼命,為此甚至連姻緣都不要?如今這話我不說了,曉得你不喜歡。我知道你想要活出人樣,想要靠自己行走東堂,我不攔你,我伴著你便是。可是如今我懂得了顧念你的不喜歡,你能不能也稍稍想著我也有不喜歡?” “殿下……”文臻等他一個對稱的吻親完,捧著他的臉道,“你今天真好,值得表揚(yáng)。只是你的喜歡太恣意太放肆,所以我才要約束謹(jǐn)慎。如果我們都鋒芒畢露,整個東堂都容不下我們。殿下,甜甜,我不要你失去家人,失去東堂,失去你本該擁有的一切。同樣,你擁有便是我擁有,只有我們兩個都更強(qiáng)大,我們才有更多的話語權(quán)?!?/br> 燕綏沉默了一下,有些名詞雖然陌生但也能聽懂,好半晌,才擁緊了她,道:“我不覺得……擁有你便是有了一切,別的何足道哉!” “殿下你這話可別再說,仔細(xì)給陛下德妃聽見。” “聽見便聽見?!?/br> “殿下你今天很任性啊。” “這不是被拒絕又被拒絕再被拒絕很憋嗎?” “真的很憋嗎?精力無處發(fā)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 “那殿下我有一個建議……” “嗯?嗯嗯?” “哎哎手拿開讓我說先……殿下既然精力這么無處發(fā)泄那就抱著西班牙語做四十個深蹲吧!” “……” …… 最后殿下也沒抱西班牙語做深蹲。說他太重。 無辜受牽連的西班牙語早已跑到了光年之外。 最后燕綏抱著文臻深蹲了五十個,并發(fā)現(xiàn)這一姿勢的某些不能言說的美妙好處。 蹲累了,也就洗洗睡了,文臻心里慶幸,畢竟今晚本該有一場狂風(fēng)暴雨的爭吵,她不怕爭吵,她只是不想破壞了這個難得的慶生宴,好在燕綏在慢慢改變他自己,開始不僅接納她這個人,還學(xué)著接納她的思想和意見,學(xué)會在不能接受的時刻依舊沉默,聽她說。 這讓她歡喜又矛盾,好像看見自己即將陷入一個巨大的粉紅泡泡,她在那個泡泡里面日日沉溺,醉生夢死,然后某一日有人利劍挺來,BIU一下便戳死了那個迷幻泡泡…… 有點可怕啊,在東堂談戀愛。 她嘆口氣,開始收拾行李。 皇帝動作很快,已經(jīng)下了旨撤回了她的賜婚,又下旨撤長川易勒石刺史位,著令易家上下全數(shù)移居中州,此事交由新任刺史執(zhí)行,新任刺史不是別人,是厲以書。 厲以書是勛貴子弟,天京府少尹的差事十分鍛煉人,也懂實務(wù),這人雖有點憨虎,但骨子里繼承乃父之風(fēng),狠得下也放得開。只是年紀(jì)著實輕了些,本擔(dān)不起這一州刺史的重任,但朝中實在無人敢去長川,厲以書又主動請纓,上書之后又自請面圣,和陛下談了一宿。 去長川這一路,可以說從出發(fā)開始,就不會安分。朝廷雖然只是經(jīng)略長川,但是其余世家不可能不聞風(fēng)而動,除了季家離得遠(yuǎn)一點,緊鄰的西川,和只隔一州的唐家,難免都想分一杯羹。 所以派去的隊伍,不僅需要強(qiáng)大的帶隊,不拖后腿的組員,還需要所有的成員關(guān)系良好,能夠完美配合,齊心協(xié)力。 從這一點來說,厲以書是個好人選。他和燕綏和文臻關(guān)系都不錯。 皇帝第二日便下了旨意。 旨意上,司農(nóng)監(jiān)屁股還沒坐熱的文臻又成了長川別駕,同刺史一起去長川,不過司農(nóng)監(jiān)的職務(wù)并沒有免去,依舊掛著,反正皇家種植園短期內(nèi)也不可能完工開放,她的官署和府邸都需要時間,與其一直留在天京住在宜王府礙人眼,還不如走遠(yuǎn)一些清凈,等到從長川回來,差不多也正好展開自己的種植園攬錢計劃。 文臻已經(jīng)給皇帝遞了折子,對之后的種植園做了規(guī)劃。建議將這種植園冠以皇家之名后再開放。留出一塊空地用來打獵、跑馬、燒烤。推出展示項目和游樂項目。展示項目包括新興農(nóng)作物的參觀,大片大片的七彩花田,是要買門票的。游樂項目就多了,比如玉米和紅薯熟了可以現(xiàn)場掰玉米挖紅薯,可以現(xiàn)場燒烤,旁邊的五架山下可以打獵,人工湖可以自己垂釣,還有一些游樂設(shè)施。晚上可以住,旁邊修了一排農(nóng)莊小木屋和樹屋,非常別致的那種,供人住宿,夜里可以開篝火晚宴。又專門的紀(jì)念品商場和小吃店,有江湖撈進(jìn)駐保證眾人飲食。 有在農(nóng)場看中特殊珍稀的花和作物的人,也可以在農(nóng)場包一小塊地,算是自己的專屬田地,有專門的農(nóng)民專家?guī)兔ΨN植,產(chǎn)出全部歸自己,這一小塊田價值不菲,文臻剛提出這個想法時候眾人都覺得荒唐,何必非要去種植園弄一塊地?自家的田地還不夠用?這是嫌錢多了?當(dāng)然后來天京富商的趨之若鶩狠狠打了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