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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山河盛宴(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9

分卷閱讀449

    的名字也很無語。燕綏只隨便一點頭,便扶住了文臻,見文臻過門檻行動艱難,干脆又一把將她抱起。

    文臻聽得身后易秀鼎似乎又不以為然嗤了一聲。

    燕綏剛邁出門,身后門便砰一聲重重關(guān)上。文臻從未見燕綏在女人面前這么不受歡迎,忍不住回頭看,心情愉悅地笑。

    隨即便聽見易秀鼎對段夫人道:“夫人,傳燈長老命我來接夫人車駕,長老目前在合郡相候。”

    段夫人道:“我又不是不認(rèn)得回去的路,何必這般折騰。”

    易秀鼎頓了一頓,緩緩道:“或許過了合郡,提堂長老也會來接。再往后,掌饋長老可能也想和您談?wù)劊绻皇菃査幒徒饨?jīng)長老已經(jīng)丟了性命,可能也想和您先見個面……”

    說到這句的時候,文臻和燕綏已經(jīng)走開去,文臻若有所思,道:“果然長川易家內(nèi)部生亂了啊?!?/br>
    燕綏似乎在走神,隨口道:“嗯?”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嗯了一聲。

    文臻有點詫異地看他,總覺得他哪里不對,道:“長川易內(nèi)堂七長老,聽這口氣,已經(jīng)死了兩個啊。這消息你沒接到嗎?”

    長川易家有內(nèi)堂,由易家長輩或者功勛卓著者擔(dān)任長老,一共七人,為傳燈、提堂、掌饋、解經(jīng)、理刑、求文、問藥。平時族中諸般大小事務(wù),都由家主和長老堂商議而決,這聽來是頗為先進(jìn)的家族管理方式,有點像現(xiàn)代議會制度,這原本是分裂前的易家的規(guī)矩,分裂后,西川易一直很好地執(zhí)行,長川易則聽說早期執(zhí)行得很好,但易勒石漸漸發(fā)病嚴(yán)重,為人又冷戾狠毒,漸漸架空了長老堂,長老堂七長老,要么成為易勒石的附庸,要么被架空,要么被控制,易家近十年,已經(jīng)是易勒石的一言堂。

    這些,普通朝臣都不知道,長川天高地遠(yuǎn),路禁盤查嚴(yán)格,信息控制也很嚴(yán)密,但燕綏想要知道自然沒問題,這些都是文臻上路后,由燕綏提供的長川易家的資料,她自然熟記在心。

    隨即文臻便反應(yīng)過來,這些事可能發(fā)生在他們出事后,那一路逃奔中,自然斷了消息。

    聯(lián)想到被擄前韓芳音那句話,和此刻段夫人匆匆回趕的情況,顯然易勒石是出事了。

    也不知這樣對她和燕綏到底好不好。

    “哎,這位段夫人真的是裔家的人嗎?我都沒聽過長川易家有這么個附屬家族,一個小家族的夫人,真的值得排名第一的內(nèi)堂長老親自來接嗎?”

    燕綏道:“媳婦兒,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文臻:“?”

    “你難道現(xiàn)在想的不應(yīng)該是怎么吃我嗎?”

    文臻:“……”

    大白天腦子里就只有那些事兒的人也只有你了吧。

    “想啊,煎炒烹炸,燉煮燙搟,總有一款適合你?!?/br>
    “那還是我吃了你吧。我手藝也不錯……嗯,我會揉面團(tuán)呢?!?/br>
    揉面團(tuán)那三個字他聲音忽然放低,磁磁地在耳邊蕩,伴隨著說話間震動的胸腔共鳴,漾得整個人都似乎要溢出來。

    文臻卻剎那間被燒著了,一股熱氣從胸腹間直沖上耳廓,耳朵連帶半邊臉都像在哧哧發(fā)熱。

    某人現(xiàn)在真是太能浪了!

    這腦子一撞,是不是把他大腦里控制某個特殊地方的細(xì)胞神經(jīng)原都給撞膨脹了!

    分分鐘撩得人生不如死!

    燕綏還在她耳邊一口一口地吹氣,一邊吹氣一邊笑,熱氣伴隨著笑聲撩著她的耳朵,文臻想那耳朵一定慘不忍睹,很怕一會兒就能自己燒掉下來了。

    笑聲里燕綏一腳踢開了房門,兩步跨上了床,將文臻放在平平整整的床單上,自己一翻身上了床,雙手撐著文臻身邊兩側(cè),低頭看她。

    他長長的發(fā)流水般落在她頰側(cè),簌簌的癢,她偏頭,咬住了一截黑發(fā),輕輕一扯。

    燕綏被她扯得頭微微一偏,卻并不回手去護(hù)自己的頭發(fā),反而順著那一扯之力,俯下了頭,一口親在她腮幫上。

    然后他就不起來了,賴在她身上,又對稱地親了一口,手已經(jīng)摸到她領(lǐng)口。

    文臻握住了他的手。

    并不是矯情什么,而是這青天白日,人來人往,實在時間地點人物都不是那么回事兒。

    想了想,聽說男人想這事兒向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雖然這狗男人腦子撞成了激素腦,但這么久他也算夠憋的,如今就這么打斷了,文臻也覺得于心不忍,于是抓住他的手移了移,低聲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那什么……晚上……晚上吧……要么……要么我現(xiàn)在……嗯?”

    燕綏盯著她的手,眼看那手微微抖顫卻依舊十分堅定地往前而去,忽然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文臻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聽見笑聲睜開眼睛,卻見他眼神清明,并無迷亂之色,這才知道他根本沒那個意思,眼看他笑得曖昧,頓時惱羞成怒,猛地屈膝一頂。

    燕綏卻像早有預(yù)料,身子一歪,滾到她身側(cè),笑道:“哎,你在踹什么呢?后半輩子不想好好過了啊?”

    文臻沒好氣,怒罵:“和豬過也不和你過!”

    燕綏又笑,翻身親了親她頸項,道:“你不和我過,我和你過。哎別生氣啊,別扭頭,那邊我還沒親呢……別氣啦,不是我不想吃你,也不是我不想……嗯,其實就是咱們現(xiàn)在誰也吃不著……”

    他話音未落,房門被敲響,燕綏道:“來了?!?/br>
    果然門外隨即傳來易秀鼎一字字吐字特別清楚的聲音,“夫人要立即啟程,請兩位速速準(zhǔn)備?!?/br>
    燕綏不理她,文臻只好應(yīng)聲。又推燕綏,燕綏老大不情愿地起身,把她抱下床的時候又覺得床單被揉皺了,在那鋪了半天床單,等到兩人終于出門,已經(jīng)是一刻鐘之后。

    原以為易秀鼎已經(jīng)走了,結(jié)果她居然還筆直地站在門口,文臻想著剛才兩人收拾行李還一陣黏黏糊糊,臉不禁一紅。

    燕綏倒是坦然,背著包袱抱著她,一臉自如地走過去,也不和她打招呼。

    易秀鼎轉(zhuǎn)頭看了文臻一眼,此時才發(fā)覺她的衣裳是桃粉色的,再看看燕綏的衣裳,隱約明白了什么,眼神掠過一絲復(fù)雜之色。隨即轉(zhuǎn)頭,冷淡地對文臻道:“所有人都在等你們?!?/br>
    文臻歉然道:“對不住,是我耽擱了。”

    她坦蕩認(rèn)錯的態(tài)度,令易秀鼎臉色微霽,又道:“做人當(dāng)自愛。既知他人事急,就該行動迅速。做人也應(yīng)有擔(dān)當(dāng),該是誰的錯,就是誰的?!?/br>
    她后一句是看著燕綏說的,她在門外,明明聽見的是文臻催促,而燕綏不急不忙。

    燕綏就像沒聽見,早擦身而過,文臻只得歉意地對易秀鼎一笑。

    她原先有些懷疑燕綏是不是撞出了問題,待她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但看燕綏對別人,那還是目下無塵的德行。

    門外已經(jīng)備好了車,那岑少爺抱著大娃娃,歡天喜地地探頭出來道:“快快快,笑……桃花jiejie快來和我一車?!?/br>
    在他遭受燕綏眼神殺之前,一個小廝的腦袋探出來,及時把他拉回去了。

    文臻有些意外,她以為自己和燕綏的假身份,只限于在段夫人這里知道,沒